第26章 第二十六章(1 / 2)

穿成純愛文師尊 謝霜華 13593 字 3個月前

第二日,江望書冷靜下來,開始思考,自己為了那個所謂的原著劇情而極力撮合雲塵和祁玉二人,到底是不是一個正確的選擇。

當他開始這樣想的時候,其實就已經有答案了。

他開始覺得自己錯了。

他開始想,另一個自己是為了推動這個世界的進程,可自己身為一個一直生活在這個世界的人,是根本不應該做出這樣的事的。

“你也彆想你徒弟的事了,更重要的事可是因為你的一時衝動而得不到解決呢!”朱槿突然出現在江望書身邊,跳起來在他麵前招了招手。

江望書垂眼去看他,知道對方說的是什麼事,也沒接話。

尋找自己丟掉的靈魂這樣的事,並不是短時間內可以解決的。總有辦法解決的,江望書沒打算一直讓這件事如懸在頭頂的刀劍一般緊張得不得了。

他現在隻想著另一件事。

先前在洛洲府城的拍賣會上不是拍了個龍陽木嘛,當時就想著給雲塵做成仙器來用。

想想雲塵至今還在用著飛劍打架,江望書就覺得有些不忍,隻想著趕緊替他找到稱手的武器才是。

這事本該早日提上日程,可因為中間耽擱了不少時日,又是成雙老妖屢次搶奪聚魂燈,又是臨淵秘境之事,江望書直到今天才真正有空來仔細考慮製作仙器的事。

“你說若是給雲塵做一把武器,該做什麼好一些?”江望書思考了許久,卻總覺得無論什麼都不大滿意,便決定問問旁人的意見。

朱槿方才還在滔滔不絕說著江望書將聚魂燈毀了到底有多少壞處,自己為了江望書靈魂的事操了多少心,突然被這麼一打斷,氣得小臉鼓鼓的,隻瞪著江望書。

江望書揉了一把他蓬蓬的頭發,笑道:“日子還很長,慢慢來。你先說說,什麼武器好一些?”

“江望書,你這個人真的很……”朱槿撇撇嘴,看起來有些不高興,但朱槿向來不是什麼記仇的人,他隻消一會兒便自己消了氣。

“算了,我給你好好想想。”朱槿也不再提方才那事,隻原地坐了下來,撐著腦袋仔細思考。

江望書也跟著坐下來,凝視著麵前這棵樹,想起那讓他擺脫幻境的巨樹,直覺這些花草樹木對自己來說並沒有原先以為的那麼無關緊要。

原以為一切隻是因為木屬性天靈根,可從幻境回來之後,江望書便知道一定不是。

“他現在不是用的飛劍嘛,那就劍唄,龍陽木用來做劍鞘就是了。”朱槿擺擺手,臉上仿佛寫著自己絕頂聰明。

江望書看了他一眼,沒忍住笑出聲,搖著頭點了一下他的眉心。

“若是覺得劍可以,我就不會那麼糾結了,誰想不到劍啊?”江望書說。

“那刀?”朱槿試探著問。

“不成,他雖然兩副麵孔,但人前還是斯斯文文的,拿刀總覺得哪裡不好。”江望書搖搖頭。

“槍?”朱槿又問。

“刀都不行了,槍怎麼行呢,放眼整個修真界也沒幾個用槍的,你說是不是。”江望書一想到雲塵拿槍的樣子,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麼一說好像也挺有道理的,朱槿點點頭,說:“扇子?”

“聽起來是可以,但總覺得不是最好的。”江望書皺起眉,看起來比剛提起這事的時候更加苦惱。

雲塵雖說法術一門也略知一二,可江望書覺得他還是更適合拿劍。

但是單純打一柄劍出來,又覺得並沒有什麼新意。

這麼想來想去,江望書糾結了好幾天,甚至在指點祁玉的時候還在細細思考此事。

祁玉見江望書心不在焉,大著膽子問了才知道是為著給自家大師兄做什麼武器頭疼。

“師尊除卻那功法,可從沒送過徒兒什麼東西呢。想想這徒兒有的大師兄都有,徒兒沒有的大師兄也有,可見師尊是真的疼愛師兄。”祁玉半開玩笑地說,雖說確實有那麼一些覺得江望書偏心,可江望書將他從提燈台帶回來,叫他過得比從前體麵,便已經是天大的恩情。

祁玉也並不是貪心的人,並不會真的過分計較這些,隻是心底還是有些好奇江望書聽到此話是什麼反應,便頻頻悄悄抬眼去看江望書的反應。

江望書聽了這話一愣,心裡略略一算,發現自己除了最開始那本功法,確實沒給這小徒弟什麼東西。

雖說祁玉偶爾能得江望書親自教導,但從來有什麼東西都是雲塵優先。

想到這,江望書有些感慨,竟是不知不覺中偏心了這麼多。

他門下就兩個徒弟,本是該一碗水端平的,可不知不覺中卻是全然傾向了其中一方。

旁人都看了出來,就江望書後知後覺。

這會兒江望書又忍不住想,雲塵那日的反常,除卻心境受幻境影響,是否還有自己平日裡偏袒產生的誤會導致。

若是這樣可就不好了。

“你倒是提醒我了。”江望書也不覺得祁玉是在向自己要東西,隻說:“前些日子我瞧著門中弟子在臨淵秘境得了不少好東西,明兒我帶你去挑挑?”

祁玉神色一動,雖說還是不如雲塵那讓江望書親手打造仙器來得好,但有這個結果,祁玉也是很滿意了。

“徒兒多謝師尊,日後定當勤加修煉,一定不會給師尊丟人。”祁玉連忙道謝,忍不住又抬眼去看江望書,見對方又開始心不在焉,便知道定然又是想起給雲塵做武器的事。

多了兩個徒弟的江望書並沒有往日裡那般無聊,隻能躲在暗室裡搗鼓搗鼓那些個小機關玩。雖說雲塵被他關進極寒之地,但這點蒼峰還剩下一個祁玉。

帶著祁玉薅了雲鶴仙門不少羊毛回來,江望書又開始教祁玉新的功法。

“師尊打算什麼時候放大師兄出來?修煉一事,在外邊也是可以的,徒兒瞧師尊也是念著大師兄的。”

一日,祁玉試著凝聚靈力讓桌上的小紙人動起來,卻是屢屢不得其法,隻得先停下來。

江望書也沒責怪祁玉自己歇下,隻在旁邊一邊翻看藏書閣借來的書,一邊看一眼祁玉那邊的進展。

現在祁玉學的這門仙術,其實已經很久沒有人願意學了。

可上回帶著祁玉去藏書閣,祁玉自己一眼看中,又像模像樣地學給江望書看,江望書發覺祁玉其實很適合學這門仙術,倒也沒有阻攔。

從前這門仙術隻是用來傳信的,大多數人做的都是紙鶴,由紙鶴飛去給自己想要尋找的人傳信。

但祁玉有自己的想法,他覺得既然能操縱紙,那就與傀儡術有幾分相似,都是操控死物,定然能有旁的用處。

能在仙術上有自己的見解,江望書自然是高興的,甚至很是鼓勵他去探索這門控紙術。

“先關個一年看看,你師兄太不像話了。”江望書又被祁玉喊了一聲方才回過神來,想起方才祁玉好像是問了雲塵,皺了下眉,如此答道。

祁玉原本以為雲塵是真的去閉關修煉,沒想江望書此次卻是用了一個關字。

這就有些微妙了。

祁玉有些好奇,可又不大敢問,隻得在自己心裡猜測。

“想問什麼就問吧。”江望書瞥了他一眼,一眼就看穿對方心裡在想什麼,說了這話便沒再看他,隻在對方快開口的時候又補上一句:“反正我也不一定回答。”

祁玉剛要問出口的話立馬吞了回去,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覺得江望書一定不會回答他的問題。

“師尊既是不願意說,徒兒就不問了,反正閉關修煉也挺好的。”祁玉乾笑兩聲,繼續將注意力放到桌上的小紙人上邊。

江望書沒接話,隻放下手中的書,突然站起身來,又沒有動作,也不說話。

這一下惹得祁玉頻頻看向他,又不敢多問。

好一會江望書方才長出一口氣,抬腳離開了這裡。

一進蘅蕪居便看見朱槿在院裡來回踱步,瞧著似乎在等江望書。

“回來了?有結果了嗎?”

江望書一見朱槿這神情,多少便能猜到對方是為什麼事等在這裡的。

他也不耽誤時間,隻快步往屋裡走,朝朱槿招了招手,示意對方跟上。

朱槿也不在外邊多話,進了屋一屁股坐在榻上,舒服地伸了個懶腰,方才泄了氣一般地說:“找不著,完全找不著。”

“半點線索沒有?”江望書才不信真的半點線索沒有。

“成雙老妖是入了魔的,修真界找不到,定然是在魔界了。”朱槿沒好氣地撇撇嘴,佯怒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魔界那邊的植物根本與咱們是死對頭。”

“我怎麼知道,我還不知道修真界的植物聽我的話呢。”江望書失笑,又說:“從前還當是你們與那些植物關係好,我才沾了你們一點光。”

“等你想起來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我才不告訴你。”朱槿哼哼兩聲,見江望書好奇地挑眉,又補上一句:“不是我不肯告訴你,是你自己不讓說的。”

“哦?還有這回事。”江望書更好奇了,為什麼他自己會不讓朱槿將這件事告訴自己呢。

“那當然,不過更多我可不能告訴你。”朱槿坐了起來,晃著腿說。

江望書也知道朱槿若是不想說,誰逼他也是沒有用。

“那就說說成雙老妖的事,定然還有些線索的。”江望書也不打算再問,便提起這件要緊事來。

朱槿見江望書沒有再問,鬆了口氣,說:“其實並不是毫無蹤跡,而是蹤跡太多了,哪裡的都有。”

“詳細說說。”江望書被吸引了注意力,朝他看去,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我們的人是分散開找的,原隻是打算知道個位置再回來告訴你,由你親自去拿他。可我們的人在魔界和修真界的各個地方都發現了成雙老妖的蹤跡,而且每個蹤跡都能往下追。”朱槿跳下來給自己倒了杯水喝,繼續說:“隻是,每一條線走到最後,都會因為各中各樣的原因斷掉,沒有一個地方是例外的。”

“這些地方有沒有什麼共同點?”江望書問。

“沒有,完全沒有,而且所有的地方都散得很開,開始的地點是這樣,最後斷掉線索的地方也是這樣。”朱槿皺起眉,心中有個猜測。

他看向江望書,江望書自然也是能猜到,先一步說:“你找到的這些,全都是成雙老妖一早設計好的,隻是為了耗費我們的人力精力,好拖延時間罷了。”

“要是這樣,你打算怎麼辦?”朱槿點點頭,又看向江望書。

江望書聳聳肩,也跟著擠到榻上去,推了推朱槿:“挪一挪,沒地兒躺了。”

“快說快說。”朱槿見他沒立即說出來,還當有什麼好主意,正急著想聽聽。

“既然不出來,那我們等他複活亡妻之後,趕到前頭去殺了他亡妻不就好了。”江望書其實一早就做好了這個準備,這是最後沒有辦法的辦法。

朱槿沒想到竟是這樣的主意,一時泄了氣,但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隻得垂頭喪氣地坐在那兒。

報完這件事,朱槿便出去找樹精他們了,也不知有什麼事,神神秘秘的,還不叫江望書出去聽。

雲塵不在,江望書好一段日子沒出門,一直窩在點蒼峰,不是指點祁玉,便是躲在房間裡搗鼓小機關。要麼就是躺在床上看那藏書閣借來的書,想從中得到一些靈感,看看能不能造出一樣好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