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章(1 / 2)

油菜花田前的那片空地上,遠遠便能瞧見兩個人影時而靠近時而散開。

雖說如此,但其中一個身影還是緊緊追著另一個,似乎是打算將此人活捉,卻又不忍下重手,隻步步緊逼,打算找機會下手。

江望書感受著那強大的靈力波動,皺起眉來。

這樣的靈力波動,可比他先前見到的所有靈力波動還要強大。

到底是誰?

江望書隻知道其中一人一定是那位先生,墮仙之力不可小覷,但另一個人究竟是誰?

竟然能與身為墮仙的那位先生打成這樣。

而且,從這靈力波動看來,另一個人是並未落下風的。

至少暫時沒有。

江望書急急上前,破開二人設下的屏障,又一甩袍袖補了一個上去,以免被附近的普通百姓發現。

一走近卻是不得了。

一頭半披的褐色長發,一身淡紫色衣袍。

這不是……

還不待江望書心中疑惑,便見這人轉過頭來。

那雙桃花眼與右眼單片眼鏡,叫江望書莫名放下心來。

不知為何,他在心底總覺得這個人是能解決今日這些問題的。

這個人是藍樺。

朱槿本也讓江望書去尋藍樺的,沒想這就遇見了,倒也不用過幾日再費心思去尋找藍樺的傳音法術。

“你跟來做什麼?”

藍樺瞥了江望書一眼,抬手對著那位先生就是一掌。

“哥哥還有心思跟旁人說話。”

那位先生笑了起來,手腕一翻便在空中結出幾個法陣圍住藍樺。

這先生的聲音倒不像江望書先前想象的那般低沉陰鬱。

雖說秦鉤吻強調過這是個漂亮的男人,可江望書還是不住將他想象成一個滿是陰鬱的人。

藍樺瞪了那位先生一眼,手中化出靈刃,也不說話,隻腳尖一點便朝對方撲去。

既然來了,江望書自然不可能放著藍樺一個人打鬥,便要上前幫忙。

沒想被藍樺瞧見了,遠遠地便罵道:“江望書,你可彆添亂,這是我們兄弟倆的事。”

“要隻是你們兄弟倆的事就好了。”

事已至此,江望書倒也沒有因為他的話而退回去,甚至加快了腳步,與剛剛衝出法陣包圍的藍樺一同圍向那位先生。

“嘶,那說好了,抓到了讓我來處置。”藍樺咬了咬牙,最終還是順著江望書的意思來。

江望書瞥了他一眼,卻是沒答應,說:“這小子乾了什麼事你不知道?”

這先生做了什麼事,藍樺肯定是已經知道了的。

否則藍樺不可能跑到這裡來抓他。

就是……

說起來江望書倒是頭一回聽說藍樺有個弟弟。

先前也沒聽藍樺提起過,這還是墮仙,嘖嘖。

這邊江望書心裡亂想的時候,那邊藍樺已經答道:“當然知道,不知道能在這裡揍他?”

“揍他?我看你也沒討著好。”

一聽這話,江望書笑了起來,罵道。

被圍在中間隨意抬手擋去二人攻勢的先生聽二人這種時候還能聊起天來,聲音帶上幾分怒意。

“你二人未免太看不起我了,這種時候還能聊起天來。”那先生冷笑著,瞥了藍樺一眼,摘下一直戴在頭上的兜帽,完完全全露出自己的臉來。

江望書本也頗為好奇此人生得是什麼模樣,竟是連秦鉤吻都說生得好看。

沒想這一看,第一感覺卻不是好不好看。

今日便是沒有藍樺在這裡,他也能看出這人與藍樺是有些血緣的。

實在太像了,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不過,江望書倒也沒有被對方摘下兜帽的動作影響攻擊的動作。

隻見對方的手剛放下去,江望書用靈力凝成的劍便到了麵前。

先生眼帶驚訝地看向江望書,突然笑了起來。

“倒也確實有兩下子。”

藍樺聽得這話,嗤笑一聲,說:“當年若不是那幾個老不死的,今日我與他聯手,定能拿下你。”

“哥哥的意思是說你們今日拿不下我咯?”先生揚起下巴,說話間透露著幾分得意。

江望書的靈劍被對方接下,倒也不氣餒,直接就勢用另一手化出一柄靈刃,直直刺向先生。

“打架的時候還是專心一些的好。”江望書與對方的距離已經很近很近,幾乎可以說是貼著麵說話的程度。

這種時候化出長劍反而不好發揮,還是短一些的靈刃好活動一些。

先生也沒想到江望書還有這手,雖是匆忙躲開,卻還是被靈刃劃破了黑袍,似乎還受了傷。

“我若是專心打架,以你二人如今的實力,怕不是對手。”先生閃身離二人遠了一些,不在意似的抬手用冰屬性靈力先封住自己的傷口,有些漫不經心地說著。

江望書皺起眉來,看向藍樺,說:“你弟弟還挺惡劣。”

“你徒弟也沒好到哪裡去。”聽到江望書說弟弟的壞話,藍樺想也沒想就懟了回去,著說完才想到如今自家弟弟罪大惡極,確實不能與人家徒弟相比。

可沒想江望書仿佛沒放在心上一般,隻顧著與他拌嘴似的說:“放……胡說八道什麼,我徒弟可正直可聽話了哪都不惡劣。”

“你們真的一點都不給我麵子,打著架呢這麼無視我。”

先生抽了抽嘴角,有些理解這兩個人為什麼能成為朋友。

“閉嘴,待會再收拾你。”

藍樺瞪了他一眼,被江望書方才這話激起了鬥誌,決定轉頭繼續跟他討論弟弟更惡劣還是徒弟更惡劣。

“你弟弟殺人如麻。”江望書一想這小子與他交手那麼多次,他知道的東西可多了,便隨口說道。

“你徒弟肖想你。”藍樺就猜到他會說這個,但藍樺也不甘示弱,略略一想,便如此說。

江望書一愣,這人怎麼會把這種事也算進去,雖然確實很惡劣,但也不必跟殺人算在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