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見到了宋許意師徒出了黑水潭,王姓門人也鬆了口氣,重新祭出了一條大船,號令門人一齊趕回玄蜀門。
宋許意越看越覺得王姓門人眼熟,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見過這號人物。
最後宋許意暫時擱下了這個問題躺在船艙的大床上。
最近發生了太多事情,宋許意隻想好好睡一覺,正欲合眼,躺在床上的時候卻被什麼東西硌了一下……
宋許意摸了摸腰際,摸出了一塊留影石。
想起留影石裡麵錄下的魔尊之前得意忘形時所說的話,宋許意正打算將留影石送給隔壁寧驚羽,猛的眼前一暗,說曹操曹操就到,寧驚羽出現在了宋許意的房間之中……
宋許意正打算開口詢問,便見到寧驚羽對著自己比了個“噓”的動作,手抵住自己的唇,悄無聲息攬著自己到了窗邊。
這個動作看起來實在是太過曖昧。
宋許意後背緊貼著寧驚羽,幾乎整個人都被寧驚羽攬在了懷裡,更過分的是似乎怕宋許意出聲,寧驚羽一手攬著宋許意的腰肢,另一手仍舊抵著宋許意的唇……
宋許意感覺整個人都快要燒了起來。
偏偏寧驚羽像是毫無察覺,漂亮的眼眸裡甚至帶上了幾分促狹,示意宋許意往窗外看。
此時已經到了黃昏。
橙黃色的夕陽光映照在船上,使得整條船帶上了古樸寧和的氣息。玄蜀門一向注重細節,從宋許意的角度看過去,可以看到雕了精致花紋的秀美船尾,一輪紅日就像是墜在船尾,看起來極近美好。
此時船尾站了兩個人:滿臉苦痛的王姓門人以及臉色漠然的曾梨。
“船頭風大,梨兒,你先回房間——”
“怎麼,怕我從船上跳下去?”曾梨唇角卻露出一抹嘲諷的笑,這個平素冷靜自持的女弟子露出了宋許意從未見過的尖銳一麵:“我倒還沒懦弱到這個地步。”
王姓門人似乎被曾梨戳中了心思,低下了頭沒再說話。
曾梨卻笑了起來,她笑得涼薄又譏誚:“您從來都不了解我……”
王姓門人抬起頭張了張口,似乎想說什麼,曾梨卻打斷了她。
宋許意看到了曾梨眼眶裡閃爍著的淚意,一時間怔在了原地,後知後覺察覺到這樣偷看彆人的隱私有些不好,更何況寧驚羽看起來也不像是熱衷於八卦的人,正要移開視線,卻不知道身後的寧驚羽抽了什麼風,抱著自己更緊了一些——
宋許意掙脫不開,隻能繼續往外看:
那端的曾梨擦乾了眼淚,又一次恢複了平靜無波的模樣,她抬眼看著眼前的王姓門人,輕輕地歎了口氣:“我不需要您憐憫我。”
“您其實一直都知道我對您的覬覦之心,我之前拚死在外遊曆想要闖出一番名聲,也隻是想要配得上您,不辱沒玄蜀門的名聲——”
“但我而今已經廢了。”曾梨疏離地後退了一步,臉上的表情極為冷靜,轉身朝著房間的方向走去:“我不想要您的憐憫,也不敢再覬覦您了——”
王姓門人猛的抬頭,似乎受了極大的衝擊,而那端的曾梨卻頭也不回,徑直回了艙房。
……
良久,王姓門人才失魂落魄地離開了船尾。
不知何時,寧驚羽放開了對宋許意的鉗製。
宋許意怔怔地望了寧驚羽一眼,問出了自己的猜測:“所以,那位門人其實是掌門?”
寧驚羽點了點頭。
宋許意抿起了唇。她皺眉回想著剛剛的一切,一方麵因為偷窺了曾梨和掌門的秘密而覺得羞愧,另一方麵卻不由得心生疑惑:看掌門也不像是對曾梨無情的,不然不可能為了救曾梨不顧一切進黑水潭,可是如今救出了曾梨,為什麼掌門不表露自己的心意呢?
“當局者迷罷了!”寧驚羽打了個嗬欠,似是猜到了宋許意在想什麼,放鬆了摟著宋許意的力道,軟若無骨一般倚在了宋許意的肩上,輕聲開口:“掌門不想流言蜚語再對曾梨造成傷害,畢竟她這人太過板正圓滑,總想找個十全十美的穩妥法子,可這世上哪有那麼多萬全之策,以後總有她後悔的時候——”
“但我就不一樣,”寧驚羽望向宋許意,忽地靠近了一步,對上了宋許意的眼,毫不掩飾眼眸之中的黯沉瘋狂:“許意,我可不是那些道貌岸然的仙人,清規戒律、世俗偏見,對我而言並沒有半分用處。作為我的弟子,你也彆學著這些狗屁風氣束縛了你自己,隻要你想要的……”
“沒有任何人能阻撓你!”
“包括……我。”
作者有話要說:
某心機師尊不要臉,意圖教壞純良小徒弟,就差直接告訴許意:“不要怕,勇敢*我!”了。
又是穩住了FLAG的一天。,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