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是七天呢?”
“係統你覺得她到底是想做什麼?”震驚過後,宋許意開始往陰謀論的方向想,總覺得薑若羽是開始懷疑自己了所以才要將自己放在身邊方便她盯梢。
係統說完之後也發現自己的語氣似乎顯得太過幸災樂禍了一些怕宋許意察覺到蹊蹺,係統也趕忙描補出聲:“我也不怎麼明白但薑若羽如果是真的懷疑你不至於用這種方法將你栓到身邊——”係統隱晦地提醒:“她現在法力明顯比你強大很多,她要是懷疑了你大可直接殺了你,不必這樣大費周折……”
宋許意其實心中也明白係統的話但就是明白這一點,心中便覺得愈發覺得奇怪:薑若羽究竟是在想什麼?
……
“怎麼傻愣在外頭不進來,你今日嘲笑寡人時候的那股子機靈勁呢?”
宋許意隻在外間停留了一瞬,沒多久薑若羽就再次回到了門邊打斷了宋許意和係統的對話,薑若羽微皺著眉不耐地看了宋許意一眼,冷冰冰開口。
宋許意還沒反應過來,便被薑若羽再次拉住了手——
“傻乎乎的路都不會走。”薑若羽望了宋許意一眼,隨即拉起了宋許意的手進了殿內。
直到進了房間薑若羽才鬆開了手。
薑若羽是皇帝住所自然空間極大。
出乎宋許意意料縱然房間內的布局不同薑若羽在宮內的房間卻和宋許意之前用神識看到的宮外房間一樣用黑紗隔開了一段單獨的空間見到宋許意的視線落在那一層黑紗上薑若羽也沒解釋拉著宋許意到了房間的某一個角落。
宋許意這才注意到這個角落裡放了三麵屏風,隔開了一個小小的空間,屏風中間堪堪放著一張可供一人臥的小榻,一張桌子。
此時這張桌子上擺滿了零嘴話本。
“這幾日你就歇在這裡。”薑若羽這時候才鬆開宋許意的手,裝作無意一般開口:“我才不是想要跟你學沒用的戲法,這隻是托詞罷了!”薑若羽昂高下巴,從懷裡摸出一塊小鏡子讓宋許意看:也不知是什麼時候,薑若羽頭上那朵月季已經移到了宋許意的頭上——
“你瞧瞧,我的戲法比你強多了!”
“以後你若是想學,寡人心情好的時候可以教教你。”薑若羽似是矜持地看了宋許意一眼:“但之所以這幾日你留在我身邊,是因為太後跟我說嫌你聒噪,這幾日讓你跟在我邊上學學規矩,等到你學會了規矩再送你回去……”
宋許意沉默了一瞬。腦海裡的係統嫌棄地“切”出了聲,如若係統之前沒說,宋許意幾乎要信了薑若羽這一番鬼話,真的覺得是董柔在嫌棄自己。
但此時的宋許意隻覺得啼笑皆非。
這一刹那宋許意真的是恨透了引神,如若不是引神,自己養大的小白菜絕對不會是這般詭計多端的焉兒壞模樣!
“但你放心,”而許是看到了宋許意的沉默以為宋許意是信了她的話,薑若羽乾咳了一聲,坐回到書桌後:“寡人畢竟是皇帝,日理萬機,才沒心思和你這個小宮女計較,你隻要好好地做好侍奉人的本分,說不定過個十天半月,寡人覺得你夠格侍奉太後了,便會放你回去……”
“那……多謝陛下了。”宋許意好不容易才控製著臉上的表情沒有露出異樣,垂頭低聲開口。
“那你先去榻上休息片刻,寡人先看會書。”薑若羽這才似乎滿意了下來,擺起了皇帝的譜,坐在了書桌後方。
宋許意被薑若羽這一連串舉動震得反應都慢了一拍,過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慢吞吞坐回到了屏風後方的小榻上。
縱然不知道薑若羽的意圖,但如今薑若羽道行比自己要強,宋許意也不敢當著她的麵進鏡花水月之中修煉,百無聊賴之下,宋許意隻能看起了桌上堆著的話本。
也不知道薑若羽是哪裡淘來的話本,這些話本極為契合宋許意的口味,宋許意一不小心就看得入了神,全身心投入了書本的世界之中,並沒有注意到薑若羽那邊的動靜。
而薑若羽此時狀似在認真地看書,卻若有所思地摩挲著嘴唇,臉頰微微泛紅,實則連一個字都沒有看進去。
薑若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這兩天總是不由自主地想到這個小宮女,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小宮女身上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讓她忍不住就想要接近……
她自己知道這種境況是極為奇怪的,畢竟她前幾天才聽到另外一個女子跟她訴說差不多的症狀。
那個女子便是林公的女兒林珠。
林珠那一日找上了薑若羽,一把鼻涕一把淚哭訴著她對一個叫做將白的男人一見傾心,想要時時刻刻呆在將白身邊的心情,並懇請薑若羽寬恕她父親的欺君之罪,放林珠出宮去找她的心上人將白,因為林公在送林珠進宮之後,已經派人去刺殺將白。
薑若羽當時聽著的時候隻覺得好笑,甚至覺得林公將她的女兒養成了廢物,為了一個男人甚至主動將把柄遞到了自己手上……
但薑若羽沒想到風水輪流轉,沒兩天自己就碰到了這個叫柳意的小宮女。
薑若羽仍然記得前一天晚上她對上小宮女眼神時候的悸動:腦海裡突然一片空白,沉寂如同死水一般的心跳突然間跳動得飛快……
晚上回來之後,宋許意更是做了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