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親親親親(1 / 2)

說話間,賀穆崢眼睛盯著樓下一處地方,語調平靜,卻讓洛承逸後脊冒出一層冷汗。

見洛承逸臉色僵住,賀穆崢伸手撫了撫他臉頰,輕聲道:“怕了?”

洛承逸搖搖頭,想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母親......”

“她是自殺,跳下來時候,腦袋著地,那個時候,地上還沒鋪著地毯。”

賀穆崢扯了扯嘴角,“自殺對她而言,算是一種解脫吧。”

從二樓到一樓距離並不算高,如果不是抱著必死決心,怎麼會特意讓腦袋著地。

那種力道,想想都讓人心驚膽戰。

為什麼賀穆崢母親一心求死?想起被賀穆崢送進精神病院父親,以及他父親想要殺死兒子舉動......

洛承逸從頭涼到了腳,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家庭?賀穆崢又如何在這樣家庭中長大?

他仰頭看著賀穆崢,不自覺咬了咬下唇。

賀穆崢暗沉雙眸盯著洛承逸,倏然伸出手,捏緊洛承逸下巴,將人拉近自己懷裡,低頭便吻了上去。

用這種眼神看他,讓他怎麼忍得住......

牙齒啃上嘴唇痛感襲來,疼洛承逸一激靈,他回過神,猛推向賀穆崢,但賀穆崢胸膛卻好像鐵壁,根本推不動。

這人一點都不會親吻,除了啃,就是咬,還妄圖將舌頭伸進來,如果不是牙關咬緊,就讓他得逞了。

但即使如此,也不甘願在唇外徘徊,帶著急躁氣息,來回糾纏著。

腰上手臂不斷收緊,洛承逸被迫仰著頭,本就低人一個台階,此時後腰下陷,腰背不斷後彎,根本使不上一點兒力氣。

眼看著最後防線就要失手,洛承逸一狠心,張嘴咬了賀穆崢一口。

賀穆崢渾身一震,抬眸看去。

“放開我......”洛承逸含糊道。

但賀穆崢卻抓住了這個機會,根本不在乎疼痛,傾力入侵,將洛承逸攪和愈加無措。

為了防止自己下跌,洛承逸還不得不揪著賀穆崢衣服,這跟把自己送進賀穆崢懷裡沒什麼區彆。

半晌,賀穆崢才抬起頭,但並沒有鬆開懷裡人。

“為什麼不繼續?”

洛承逸正喘著氣,聞言下意識道:“什麼?”

“繼續咬我?”

如果洛承逸再狠點兒,他未必能繼續下去。

被賀穆崢一雙黑眸盯著,洛承逸咯吱咬著牙,“你這個人是不是有病?很喜歡被人咬?你......”

“你心疼我是嗎?”

洛承逸頓時卡住聲音,抬頭怒視賀穆崢。

賀穆崢笑了笑,低頭蹭了蹭洛承逸鼻尖,“這個不錯,繼續保持。”

“......你先放開我。”洛承逸推了推賀穆崢,他現在這個樣子很難受,幾乎半個身子都懸空在樓梯上,如果不是賀穆崢抱著他,早就跌下去了。

賀穆崢將洛承逸扶正,下一秒,肚子上狠狠挨了一拳,他頓時悶哼一聲,捂著腹部卻沒說什麼。

“賀穆崢,你知道得寸進尺四個字怎麼寫嗎?”洛承逸咬牙道。

“我知道,但如果能親近你,我樂意。”賀穆崢直起腰,大言不慚道:“親了你,我會負責。”

洛承逸冷笑一聲,“用你負責?那照你這麼說,幾個小時之前,我還親了彆人,是不是我也要對彆人負責?”

賀穆崢一把攥住洛承逸胳膊,“你還親了彆人?是誰?!”

他用力道太大,幾乎把洛承逸胳膊掐出了淤痕,臉上表情也分外危險,仿佛被侵犯了領地獅子,叫囂著要咬死敵人。

“這個和你沒關係吧?”洛承逸使勁抽動自己胳膊,“賀穆崢,你放開我!”

賀穆崢神色幾經變幻,在洛承逸想要動手前,卻奇跡般平靜了下來。

他把腦袋往洛承逸肩膀一搭,也不顧自己姿勢是否彆扭,就這樣不容拒絕抱著洛承逸腰,聲音有些委屈道,“對不起,我隻是吃醋了。”

洛承逸身體僵住,伸手推了賀穆崢一把,尷尬道:“你彆鬨。”

“小逸,你心疼心疼我,就像剛才那樣。”賀穆崢將頭埋進洛承逸頸窩,“我不鬨了,你和我待會兒吧,彆和我置氣,行嗎,剛才都是我錯。”

洛承逸:“......”

他感覺自己被人牽著鼻子走了。

跟著賀穆崢來到二樓,洛承逸看清周圍,暗暗抽了口氣。

全都是酒,入目所及之處,各種酒擺在台麵上,有還未開封,有已經喝了很多。

“這些酒......”洛承逸覺得口內有些乾澀,隻覺得這些酒多不正常。

但賀穆崢卻仿佛習以為常,隻道:“助眠用。”

他將藥袋放好,又走到洛承逸身邊,低頭道:“我晚上睡不著,全靠這些酒助眠。”

洛承逸皺起眉,抬頭看了賀穆崢一眼。

“為什麼睡不著?”在賀穆崢注視下,洛承逸下意識問了這一句。

賀穆崢推著洛承逸走到二樓客廳,讓洛承逸坐在沙發上,一邊給洛承逸倒茶,一邊用自然語氣開口道:“你知道我父親事吧?”

“他想我死,是因為覺得我這個兒子不聽話,估計他很後悔之前沒打死我。”

洛承逸不由得握緊手,眼睛一眨不眨盯著賀穆崢看。

賀穆崢抬頭和洛承逸對視,見那雙眼睛裡滿滿都是自己,嘴角不由得勾了起來。

對,就是這樣,再多心疼他一點兒吧。

“我母親從二樓跳下去之前,剛剛承受完一場毒打。”賀穆崢將倒好茶推給洛承逸。

洛承逸手指一顫,將茶杯握進自己手心,仍覺得手指冰涼,他輕聲開口道:“你父親家暴了你母親?”

賀穆崢嗯了一聲,“已經數不清多少次了,也數不清他跟我母親懺悔多少次了。”

洛承逸看著賀穆崢臉上嘲諷,有些說不出話來。

“她就在我麵前,從二樓跳下去,當場死亡,鮮血幾乎染紅了整片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