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麻煩
埃爾文保持沉默，看樣子醫生並沒有檢查出來血液裡的鎮定劑，而他一向習慣於謀定而後動，沒有保留證據的事情，說出來會打草驚蛇，現在他也沒有之前的記憶，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時間在他的沉默中流逝，醫生在做一些其他的檢查，確保他的神經反射沒有受到失血過多大腦缺氧的影響，最後，醫生拿走了體溫計，看了一眼之後收了起來。
“沒有發燒，也沒有其他後遺症，很幸運。”
“……謝謝。”埃爾文道謝，簡單的單詞說出來的時候，嗓子好像在刀尖上來回滾動，又或者好似砂紙互相摩擦，聲帶用力，帶著大腦都是麻木的。
埃爾文：“。”體會著嗓子說不出話的疼痛，嘴炮達人埃爾文感覺自己像是被封印了。
“不用客氣。”醫生給他端了一杯水，轉身離開了病房，他還有其他的工作要做，隻是……這個小孩看上去和他家的小孩差不多年紀，對他的遭遇，為人父的他多了一點惻隱之心。
埃爾文掃了一眼醫生胸口的工作牌，詹姆斯·庫克醫生……
倒是個好人，不然也不會得到庇護，埃爾文眼底閃過一絲意外，剛才那一眼，他看到了庫克醫生身後站著的女人，渾身氣息安詳，擺出了守護者的態度，這種守護靈是很難得的，人死如燈滅，靈體想要留下意識，除非有很強很強的執念。
而這種執念，一般仇恨和恐懼居多，所以自古以來東西方都有冤魂索命的傳說。
他去過很多世界，東方西方架空世界，也見識過學習過很多奇怪的法術，比如說東方的陰陽道法，蠱術，武術，仙法；西方的魔法，鬥氣，禁術；或者架空世界的精神力開發，基因鎖解鎖等等，雖然每個世界的力量體係不一樣，但力量的本質是一樣的。
唔，這樣算下來，現在他能用的，就隻有東方的陰陽道術和蠱術了，畢竟這兩種力量不挑身體，反倒是對靈魂要求挺高的，至於其他的武術仙法鬥氣魔法……半殘還要什麼自行車？現在他是能跑還是能跳？
精神力也可以試一試，基因鎖就暫時彆想了。
在腦子裡默默的做規劃，埃爾文沒有注意到，窗戶外麵撲棱棱飛過去一個黑影。
在醫院住了幾天，在醫生不讚同的目光下，埃爾文打算出院。
畢竟他現在連自己的銀行卡密碼都記不起來，醫院的賬單還沒有支付……
辦理了出院手續，埃爾文進了電梯，看著電梯的樓層一層一層的往下走，無語的感受著雙腿的無力，就多站了這麼一會，他感覺自己又要進醫院了！
這個小朋友是怎麼活這麼大的，這樣下去，也不用彆人謀殺了，他自己就活不過二十。
電梯停了，進來一個護士打扮的人，對方頭發有幾分彎曲，上麵還有沒有漂乾淨的……綠色？兩人目光相對，埃爾文瞬間察覺到了一股殺機，這個人絕對不是護士，倒像是亡命之徒，而且……喬裝打扮好歹像一點啊兄弟！你一個男人穿女版護士裝就不覺得辣眼睛嗎？還塗口紅……
對方也明顯意識到埃爾文發現了自己的身份，詭異的咧嘴一笑，手裡的槍已經舉起來，對著埃爾文毫不猶豫就要開槍。
埃爾文：“……”
情急之下，強於身體千倍萬倍的精神力傾瀉而出，直接攻擊對方的大腦，在對方扣下扳機之前，強悍的精神力直接將對方擊暈。
敵人‘啪嘰’倒地，埃爾文隻覺得大腦嗡的一聲，鮮血順著鼻孔和耳朵滲出，看上去倒是他更狼狽一點，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但是他也清楚，不能讓人看到是他搞定了這個家夥，畢竟他自己隻是一個身嬌體弱的小朋友，精神力外放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環視了一圈，電梯裡並沒有監控，他擦了擦臉上的鮮血，神態自若的走出去，離開了醫院。
“發現小醜。”在埃爾文離開後不到一分鐘，一個渾身裹在黑漆漆裡的人出現在電梯裡，對方看著口鼻滲血倒在地上的護士‘小姐’，對著耳麥裡回複了一聲，被麵具遮擋的麵龐看不出神情，倒是周身的氣場更加冷凝。
“查一下他遇到了誰？”
“收到，蝙蝠俠。”這道聲音略顯活潑，“已經在找了，雖然電梯裡沒監控，但醫院進出口都有——”
蝙蝠俠沒有說話，目光轉移到了剛才埃爾文站立的地方，那裡的地麵上，有幾滴紅色，尚未乾涸。
能在見麵的瞬間製服小醜，哥譚什麼時候來了這麼厲害的家夥？對方到底有什麼目的，是什麼立場……一時間，哥譚的黑暗騎士內心波紋翻湧，控製欲叫囂著趕緊找到對方，找出他的弱點，將對方控製在他的可控範圍內。
這個世界挺危險的哈，埃爾文撬開自家房門，在鄰居先生的死亡凝視下又把門關上，完全不知道有人已經在扒他的馬甲了，翻了翻冰箱，隨意的找了點食物果腹，埃爾文才有一種從生死線脫離的感覺。
回到還算安全的屋子裡，緊繃的精神放鬆下來，不出所料，眼前又開始發黑——
太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