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手裡捧著水杯，埃爾文在思考之前記憶裡的場景，他現在分不清楚那場景是自己的記憶還是原來的摩根小朋友的記憶，他沒有加入快穿局之前的記憶，除了這個名字，他不清楚自己的來曆，所以也無從判斷。
他想起之前這具身體對他靈魂的拉扯和保護，那種輕易脫離不了的契合，心裡突然有了一種荒謬的猜測。
……不會的吧，片刻後，他又否認了這種猜測，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不可能。
快穿局入職是很難的，需要一個堅韌的，執念深沉的靈魂，而這樣的靈魂，大都有一個不太順遂的過去，逆境讓人堅韌，困苦讓人強大，而意難平讓人執念難消……他莫名希望十六歲的埃爾文·摩根隻是一個普通的小孩，而不是因為某些不可言說的原因，執念難消，不入輪回。
這得有多痛苦？年輕的生命就應該在花一般的年紀享受生活的美好於肆意。
雖然他也不記得自己為什麼會是快穿局的員工了。
光腦也沒有記錄，這是他換的第不知道多少個光腦了，畢竟局裡的服務器真的不好用，卡著卡著就該換新的了。
看過太多人的野心抱負生死榮辱，埃爾文覺得自己都回歸本真了，不去碰感情，不去找寄托，孑然一身……結果在這個世界上，和韋恩一家有了牽扯。
這種感覺還不賴，但是埃爾文心裡已經做好了隨時離去的準備。
他拿著水杯思考人生，在布魯斯看來就是在發呆，整個崽看上去，好似枯萎的植物，連頭發絲都沒什麼精神，綠眼睛隨意落在什麼地方，這個角度看過去，埃爾文眉眼陰鬱，周身氣場卻不容忽視。
韋恩爸爸突然想知道對方在想什麼。
在埃爾文失去意識的時候，他為對方做了身體檢查，和上次一樣，沒什麼大問題。
這才是最大的問題，身體沒有大問題，隻是虛弱而已，那就說明問題在其他地方。
“在想什麼？”
埃爾文聞言，收回思緒，把目光投向布魯斯，抬眼的瞬間，眉眼間的陰鬱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傾聽彆人講話的認真。
“沒什麼。”貓貓搖頭否認，視線轉了一圈，沒有在房間裡看到家裡孩子們的身影。
“我好像嚇到迪克了。”埃爾文對此感到抱歉。
“看起來的確是這樣，”布魯斯搖搖頭，，“但我們都很高興看到你沒事。”
“我很好，隻是可能有點低血糖。”埃爾文看著韋恩先生，有點不習慣對方現在在他眼裡的新形象，境界提升之後，埃爾文能‘看’到一個人靈魂裡的‘氣’，比如說，埃爾文能看到布魯斯靈魂上比彆人亮很多的溫暖光芒，其中夾雜著一些……信仰之力？
現在的布魯斯就是一個發光的球球。
現在當首富都有粉絲了嗎？信仰之力很難獲得的，在所有能量裡，愛和信仰是最單純乾淨的力量，也是最難收集到的能量。除非韋恩先生乾的事情福澤萬家，惠及後世，拯救了很多人……
果然是個好人呢。
“醫生說你不能情緒激動。”對於這個結論，布魯斯不置可否，他懷疑埃爾文暈倒另有原因，才不會因為情緒起伏過大就暈倒，這個家夥都敢給小醜當爸爸，還有什麼事情是影響到他的情緒的？
“……”好丟人啊，埃爾貓貓超級想讓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他才沒有因為迪克說的話而激動暈倒呢！
“……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布魯斯歎了一口氣，這個崽看起來成熟懂事，但實在太懂事太有主見了，反而不好搞，他相信，如果他的管教方法讓埃爾文感到不適了，對方可能第一時間離開韋恩家，和他劃清界限。
這樣真的很危險，一個立場不明（根本看不出來對方想乾嘛）的法師，無欲無求……唯一的弱點居然是脆皮。
如果把人逼走了，對方可能變成敵人。
想到現在還在昏迷可能變成植物人的小醜，蝙蝠俠有點頭疼。
從另一個方麵來說，他也很在意這個孩子，但蝙蝠俠就是這樣，控製欲和愛並不衝突，他隻是吝於表達真正的感情而已。
布魯斯離開之後，迪克哥哥拿著飯盒，給小朋友送午飯來了，後麵還跟了一個傑森。
……等等，迪克身上也有信仰之力……傑森身上的淡了一點。埃爾文有點好奇，韋恩先生做慈善，救助孩子和病人，建學校和醫院，都是福澤延綿，惠及千秋的好事，那迪克哥哥作為警察也可以理解，小傑森是什麼原因擁有信仰之力的，被崇拜被信仰都是有原因的……
“eon，我都要被你嚇死了！”迪克察覺到埃爾文在觀察他，回望回去，隨手打開飯盒，“下次不要用這麼奇怪的方式進醫院好嗎？”
“我下周和你一起上學。”傑森打算跳級，從初中跳到高中，和脆皮雪糕一起上學，還能看著點，不至於那天對方暈倒在不知道的地方，遭遇了什麼危險。
他是去監視埃爾文的！
他可是哥譚首富的孩子，沒有武力值，萬一被綁架了怎麼辦？（小醜：微笑.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