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傑森作為蝙蝠俠的助手,作息時間一般都比較的……嗯,不那麼健康,夜巡的時候,傑森的表現和往常有點不一樣,雖然細微,但蝙蝠俠一直關注著他的羅賓,自然發現了傑森的異常——
羅賓平時就算下手狠,也不會像今天這樣,帶著無處發泄的憤怒。
“羅賓?”他對著羅賓發出了疑問的聲音,作為監護人,他要保證羅賓的狀態適合繼續他們夜晚打擊罪犯的活動。
“我好。”傑森動作帥氣中帶著狠決,迅速的把罪犯打暈,和埃爾文走兩步都要大喘氣的嬌弱身體不一樣,十六歲的少年身形矯健,帶著力量的美感,好似夜空中劃過的紅色知更鳥,帶著絕豔殺機。
傑森不想和蝙蝠俠說自己的少年心思,蝙蝠俠對他來說,是偶像是恩人,也是父親,可他不知道蝙蝠俠知不知道信任被辜負是什麼感覺,傑森以前隻信任蝙蝠俠,因為他是蝙蝠俠,現在,他多了一個信任的人……好吧,他覺得他是想要信任埃爾文的。他想,如果有一天,蝙蝠俠辜負了他信任,他肯定會感到絕望的,那種絕望……因為是蝙蝠俠,所以會更猛烈吧。
大概……他會失去所有的信念,放棄之前的一切,也會想要讓蝙蝠俠知道那種痛。
想想都覺得絕望。
難得文藝一把的少年腦子裡想的不知道是些什麼,甚至勸自己不要繼續想下去。
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
“蝙蝠俠,”羅賓鼓起勇氣,“如果……你會信任我嗎?”
蝙蝠俠沒有說話,哥譚陰沉沉的夜色下,滴水獸上對方的黑色披風好似一道信仰,天空中的蝙蝠燈代替了月光,驅散了哥譚沉沉的黑夜,好似沉黑中的一點星光,照人夜行,不會迷路。
傑森沒有問到答案,他也沒有執著,蝙蝠俠不想說的話,沒有人能讓他說出來。
風聲四起,撕開夜的喧囂,屬於哥譚城市特色的金屬感從霓虹燈影萬家燈火裡呼嘯而過,儘數歸於這座城市守護者的黑色披風,昏暗儘處的微弱光明落在對方的尖尖耳朵上,淩厲如劍鋒。
片刻後,羅賓聽到了蝙蝠俠的聲音。
低沉的,帶著某種說不上來的情緒。
“沒有如果。”他說,“ever。”
不管是對迪克,對傑森,對埃爾文,他愛他們,但從來沒有過信任,他不信任任何人,包括他自己,所以他不會承諾給彆人信任,他會看著他們,確保他們不走歪路。
就算會被排斥被怨恨,也好過看著他們被內心的憤怒淹沒。
他從來不算是父親,隻是監護人而已。
這就是蝙蝠俠對自己的定義。
兩個夜貓子的作息,作為身體不好的羸弱男子,埃爾文是遠遠比不過的,所以早早的去睡覺了,看上去對韋恩家族的家族事務絲毫不感興趣。
幾天後,傑森和布魯斯看著埃爾文在家裡煉製法器,被對方引動的氣場驚到了,‘靈氣’這種東西他們之前都沒有相關概念,隻知道是一種自然力量大概和魔法差不多,但埃爾文引動的靈氣讓韋恩莊園差點被綠色植物埋了。
毒藤女直呼內行。
蝙蝠俠想到了被毒藤女支配的那段時間,差點把自己的除草劑拿出來。
幸好之前境界有所提升,不然的話,效果不會這麼好,埃爾文把臥室門把手上的植物扒拉開,推門而出,對上了門外站在原始森林裡的家庭成員們。
“嗨,有沒有感覺空氣變好了?”
蝙蝠俠:“……”
“你是怎麼做到的?”傑森好奇的眨眨眼,被埃爾文塞了一個小蝙蝠。小小的,剛好可以做個吊墜,用紅繩穿了,有種莫名的貴氣。
法器煉製成功,小小胖蝙蝠和一隻帥氣的青年蝙蝠俠看上去更明亮了,白玉更加瑩潤,看上去就招人喜歡。
“照著書上的步驟來的,看來效果意外的好,好了,可以試一試,”埃爾文對自己比較有信心,“主要是防禦,可以抵擋……嗯,大概十噸T/NT吧。”
“哇哦。”
“最主要的是,非正常生物不會來找你們,辟邪。”
傑森拿起來,發現小蝙蝠圓圓的肚子裡,有一個米粒大小的東方古文,他不認識。
“你怎麼把字寫進去的?這個字是什麼?”
“不是寫上去的。”用了一些小小的技巧,東方法術,總是奇奇妙妙不是嗎?
埃爾文搖搖頭,沒有告訴傑森裡麵寫的字是什麼,小驚喜就要他自己發現了,說出來就沒有意思了。
“顯然,韋恩莊園的綠化程度超標了。”眼疾手快把蝙蝠俠手辦拿走的管家先生對著埃爾文投去了讚許的眼神,然後迅速的打電話聯係修理草坪的工人,不給韋恩先生追究蝙蝠俠手辦的機會。
同樣分到了一個胖蝙蝠,蝙蝠俠本俠是拒絕的……這個東西的防禦能力他有點饞,但這個外形……蝙蝠俠搖搖頭,對著圓球球指指點點。
算了……
反正戴在戰衣裡麵,也不會有人看到蝙蝠俠戴了一個小胖球球。
“那個封印了鬼魂的扣子?”韋恩先生看到了埃爾文放在桌上的那枚紐扣,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對方封印的那個鬼魂,連環殺手已經落網了,埃爾文居然還沒有處理掉這個東西,拿在身邊不會不舒服嗎?
“已經送她往生了。”埃爾文笑了一下,“我們第一次見麵,您就知道我是誰了。”
傑森:“……”這樣的話題,他覺得會……算了,埃爾文和蝙蝠俠要是生氣了,沒有人會大吵大鬨,最多就是克製而冷靜的生氣而已,阿西,好煩。小小羅賓把目光投向了阿弗。
管家先生微微一笑,轉身去準備午飯了。
年紀大了,這樣的場合不適合他了呢。
小傑鳥:“?”
“是的。”韋恩先生點點頭,“我還幫你支付了醫院的賬單,幫你交了學費。”
“我應該說謝謝,”埃爾文沒有舊事重提,和家長鬨矛盾,因為是家人,所以他不吝於妥協,但並不是沒有原則,“這是最後一次,不管怎麼樣,沒有下次了。”
“我也一樣。”他也沒有告訴家長他這些年的經曆,他的一切,他的真實能力,他們其實扯平了。
“沒有下一次了。”
多事情永遠都隻有零次和無數次,撒嬌一次的傑森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傲嬌著傲嬌著,就開始不自覺的撒嬌了(埃爾文自認為的,他對傑森濾鏡有八百米),在埃爾文看來,藍眼睛的黑貓貓從警惕的貓貓變成了可以隨便貼貼的貓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