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
“可以拿一杯水給我嗎？”
傑森頓了一下, 撤去了魔法，打開門，去廚房給埃爾文接了熱水。
從廚房出來的時候，和埃爾文的合租舍友, 那位他查了好幾天的克拉克打了個照麵, 對方眼裡的警惕都快要溢出來了。不愧是超人。
“不好意思, 克拉克, 這是我弟弟。”埃爾文不知道什麼時候出來了, “他不是故意翻窗戶進來的——”
克拉克有點疑惑, 翻窗戶？剛才他連埃爾文的呼吸聲都聽不到了……當然, 他也不是故意聽合租舍友的呼吸聲，顯得跟一個變態似的, 主要是……好吧，他的意思是說，難道他剛才睡著了？
“這麼晚了, 快去睡覺吧，”克拉克搖搖頭，沒有在意這個問題，對著埃爾文和他的弟弟說道，“小心感冒。”
傑森收回目光，帶著埃爾文回到房間。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韋恩莊園可沒有外人盯著他們，尤其是對方還是超人, 他對超人的警惕和家裡的蝙蝠爸爸差不多, 甚至綠色氪石他也是有的。
“我在大都會高中上學。”
傑森歎了一口氣, 沒有說什麼，等埃爾文喝完溫水之後，兄弟兩人躺在了一張床上, 聽著對方對方呼吸，然後，埃爾文被黑化的弟弟連被子用胳膊鎖住了。
一周之後，傑森單手拎著書包，站在埃爾文班級的講台上，眉眼冷峻，氣勢迫人。
“傑森·陶德，來自哥譚，”來自哥譚的帥哥冷冷一笑，目光落在埃爾文身上，“不要招惹我。”
埃爾文：“……”
好中二呀。
傑森居然是這樣的酷哥嗎？
“你跑到大都會上學，布魯斯同意了？”羅賓誒！還沒有退役就離開了蝙蝠爸爸！
“提姆很好，”甚至連韋恩集團都管理的很好，布魯斯有什麼同意不同意？再過兩年，這個弟弟就要成為蝙蝠俠二號了！
“相比那個，”傑森瞪了埃爾文一眼，“我說過，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
這是什麼小言劇本，埃爾文皺眉，但看著小朋友有點偏執的眼神，他還是心虛了。
“嗯，我知道了。”
“你——”埃爾文頓了一下，“算了。”他想問，傑森為什麼執著於他，是不是……喜歡他，情人的那種，但是小孩十七歲的生日還沒有過，還是個孩子……就算問清楚了有什麼意思呢？他難道就會因此而放棄嗎？
不會的。
……
大都會上學確實安全了很多，真的沒有反派去炸學校，埃爾文每天上學放學，有傑森在身邊，和在哥譚的時候沒有什麼區彆。
要不是在回家路上再次被襲擊，埃爾文已經忘記了這一幫子反派的存在了。
然而，這次發動襲擊的人，讓他心底那些十足痛苦的，清水裡融進去的那滴墨水，被徹底的翻了上來——
“埃爾？！”傑森看著將他們圍起來的一小隊成員，敵人們長著和埃爾文同樣的麵孔，湛藍如大海一般的眼睛像是格式化了的機器，裡麵什麼都沒有，看過去，讓人無端生寒。
傑森從來沒有想過，他能在埃爾文臉上看到那樣的神情，麻木的，仿佛沒有靈魂的玩偶。而這一次，他見到了五個一樣的。
“我沒事。”他想到了之前在容融合記憶的時候，看到的那一片被銷毀的培養倉，一股惡心的感覺翻湧在他心裡，差點吐出來。
“看樣子，他們沒有自己的思想，”埃爾文收斂了自己翻湧的情緒，剛才因為惡心而微微顫抖的手臂也穩定了下來，“動手吧。”
敵人這次派出這些克隆人，恐怕還有其他的目的，比如說，彰顯自己的存在，或者那個“人類超凡計劃”又被啟動了。
這些‘埃爾文’身體素質比脆皮貓貓好多了，一個頂十個埃爾文，甚至和傑森打的有來有往，不像是人類，反倒像是人形兵器——
“well，你們是遇到了麻煩？”傑森把埃爾文護在身後，和人形兵器打架的時候，天空中突然落下來一個藍大個，紅披風。
“超人？”傑森收起了自己的法杖，“謝了。”
“不客氣——等等，這是怎麼回事？”
人間之神的戰鬥力放在那兒，把人形兵器們控製住之後，超人麻了爪，怎麼回事啊？難道他的舍友不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首富之子嗎？
這些襲擊他的人，看起來真的像是某個實驗室的產物。果然，之前對舍友的腦補根本不是假的，不過，布魯斯知道他的孩子……有那樣悲慘的經曆嗎？超人開始懷疑首富先生是不是參與了什麼非法實驗。
不得不說，外星人的腦洞就是比較大。
現在的場景，超人有點疑惑。
埃爾文看起來好像被嚇壞了，緊緊的揪住傑森的衣角，蒼白的臉色上，綠眼睛裡的恐懼特彆明顯。
“需要我幫你叫警察嗎？”好心的超人皺眉，“不要怕，超人會保護你的。”
“謝謝……我是說，我知道，”埃爾文探出頭，“我們需要聯係爸爸嗎？”他問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