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上說過,這溢香樓裡姑娘小倌數不勝數,未免他們結黨營私,甚至反抗,他們是從來不被允許私下來往的。
所以沈容等人頂替了姑娘小倌們的身份,其他姑娘和小倌們也沒發現。
至於樓裡的管理者,都忙得很,更沒精力來管他們這幾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了。
此時樓還沒開業,樓裡的姑娘小倌們都收拾好,準備出來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沈容拿不準他們會吃什麼,而她的巴豆和蒙汗藥又有限,她乾脆偷偷潛進廚房,在所有菜裡都放了一堆鹽。
把巴豆和蒙汗藥煮水,灑進水裡。
那些姑娘和小倌們被齁到,就一定會會喝水。
她一係列操作做的得心應手。
玩家們都有些驚訝:“你這看上去不像第一次乾這種事。”
沈容:“確實不是第一次乾了。”
她在經曆的第九個副本裡,做過類似的事。
玩家們:“哇哦……果然經曆的一切都是有用的。”
乾完“壞事”,沈容和望風的玩家們回屋,裝作什麼也沒發生過。
戌時一到,孫昌飛和崔勇帶著幾個中年男女來了。
老鴇讓他們選人相陪。
樓裡的姑娘小倌卻倒了大半,強撐著過來的,不是暈暈乎乎的,就是一直在釋放難聞的氣體。
沈容裝作有些暈,但又沒很暈的樣子,雙眼迷蒙,看上去很是我見猶憐。
孫昌飛等人第一個就選了她。
在她的力薦和其他玩家機智又突出的表現下,玩家們又被順利選中。
被選的時候,沈容一直聽見磨牙聲。
被選中後,她安撫地捏了捏封政的手。
這能安撫封政嗎?
能安撫個屁!
一個眨眼的功夫,沈容就見他變成了自己的樣子,把她隱身,然後現身,裝作了她。
一係列動作乾的神不知鬼不覺,就連玩家們都沒有發現。
沈容:“……”
她從背後抱住封政,趴在他背上忍不住笑出聲。
他怎麼這麼可愛!
她親了親他的脊骨,“我好愛你。”
封政嘴角揚起,眉眼間神采奕奕,下意識想要蹭她,又礙於要扮演她,隻能手放在身後。不滿足地一直握著她的手,輕捏輕揉輕撫摸。
沈容則一直在他背後默默抱著他的腰,圍觀。
孫昌飛被封政壓抑著動情的模樣所迷,伸手想要摟住他。
封政自是不會讓他摟,直接掐掉他這個想法,讓他自己滾到樓上去。
見被選中的全是生麵孔,且除了這些生麵孔,樓裡其他姑娘小倌們竟都出了問題,老鴇有些起疑。
她剛要開口,封政一個回眸便封住了她的嘴巴,讓她暈了過去。
沈容跟在封政身後上樓。
封政故意落在所有人身後,想把她抱上樓。
沈容拒絕:“彆人看不見我,你這樣抱我樣子會很怪的。”
封政有些執拗地注視著她。
沈容親親他,哄道:“以後讓你抱。”
封政垂眸,抬步上樓。
他穿著一身紅裙,失落的背影,讓沈容聯想到了在遊戲中第一次見到他的模樣。
那時他是封老板。
他一身紅裙,像一隻紅蝴蝶一樣從樓梯上落下來,隻為了看她一眼。
看她一眼,就壓抑著自己,轉身回去……
回憶的那一幕逐漸與眼前的畫麵重疊。
沈容一把拉住封政的手。
封政回頭看她。
她衝他張開雙臂,笑道:“變成封老板的樣子,抱我。”
封政愣了下,眨眼間變成了那美豔的封老板,來到她身邊,將她打橫抱起。
他抱她的樣子在彆人眼裡會是怎樣古怪,會不會令人起疑心,她都不在意了。
他是封政。
她可以永遠相信他,不會做任何對她不利的事。
封政眼裡像藏了宇宙星海,是令人驚歎的美,他止不住笑意,“你是不是知道,我還是封老板的時候,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很想把你抱上樓,藏起來……”
沈容摟著他道:“我不知道呀。我隻是想到了你封老板的時候——”
那時她還在不停地懷疑他,不信任他。
哪怕他做的事,全都是為了她。
“我想彌補你。”她認真地道。
封政怔了一下,眼尾微紅,瞳眸像蒙上了一層淡淡的水光,“那我還有很多,想讓你彌補的。”
沈容唇輕吻在他眼尾,吻了又吻,輕喃:“好,我慢慢彌補你,往後餘生都陪你,彌補你。”
封政低垂著眼簾笑,眼尾紅,耳根也紅,滿目水光瀲灩色。
沈容又半調笑道:“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正式向我承認你已經回想起以前的事了?你不想起以前,我要是彌補漏了怎麼辦?”
封政腳步頓住,眼底閃過一絲不安,像個犯錯的孩子般對她眨眼,“等我準備好,可以嗎……”
他好可愛,眨眼的樣子可愛,不安的樣子也可愛……
或許愛一個人,就會覺得他的一舉一動都是可愛的。
沈容摟住他脖子,趴在他肩上笑,點點頭。
他們說了很久的話,但封政到達包廂時,孫昌飛等人也才前腳剛進門。
這肯定是封政改了時間了,但沈容不是很在意。
孫昌飛等人落座,封政讓他們放棄對沈容的念想,去摟其他玩家。
他其實可以直接讓孫昌飛等人說出一切,然後沈容等人就可以直接動手了。
但是為了保證沈容的遊戲進程是正常的,他還是耐著性子在這兒等。
沈容在所有人都看不見的情況下,坐在他腿上靠在他懷裡。
封政表麵淡然,但她貼在他胸前,聽見他心跳加速。
酒過三巡,孫昌飛等人談起正事,聊起這座城,“想當初,我們剛在這座城覺醒的時候,這裡還是那些玩家的天下。真沒想到有朝一日,這些玩家——”
孫昌飛挑了挑懷中玩家的下巴,“都成了我們的奴隸。”
崔勇頗為感慨地歎道:“是啊……”
但從他眼裡,沈容看不出他的喜悅。
在他眼眸深處,藏著一抹傷感的灰暗和壓抑的思念。
沈容直覺崔勇是想到了他的女兒。
玩家們則暗暗驚訝:難怪,那旗袍女子說想離開這裡,難怪她們說她們是人……
原來,他們也曾經是玩家?!
不過,旗袍女子等人應該都是這款遊戲的普通玩家,和他們這種被送進來做任務的玩家是不同的。
但還有一點疑惑。
這群旗袍女子為什麼在某一個瞬間,會被玩家們看到是骨灰壇的樣子?
難道她們在遊戲裡,是寄住在骨灰壇中的嗎?
玩家們和沈容都在思考。
孫昌飛又道:“我今早聽手下傳來的消息,新來的那批玩家,可能是批難啃的硬骨頭。”
同行的中年男女們道:“不用擔心,要是不好處理,劉媽媽和錢管事會過來稟報的。”
“還有一件事……”孫昌飛轉著手中酒杯,看向崔勇,“城主,你知道那些貴人們住的小樓嗎?就是在高坡上的那院子。聽說,那裡有一個窗戶,很是奇特,有時,能夠連接到不同的時空。”
他們說的,是那道樓梯口的長窗吧?
沈容聞言,警敏起來。
崔勇閉眼搖頭,像是有些醉了,“要是真能連接到不同的時空,我早就從那兒出去了。”
孫昌飛:“也許,是要有什麼特殊的機遇,或是特殊的動作,才能開啟那道神奇的窗戶……”
他笑了笑,忽然轉了話音,“你有你女兒的下落了嗎?”
崔勇的手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搖頭,“沒有……家裡老人快不行了,夫人和我年紀也大了,我們不打算再找,也不打算再等了。一切都是命啊……”
孫昌飛又笑道:“我最近又聽手下來報,說昨天在街頭看到過一個和你女兒很像的女孩兒,不過她已經十六歲了,穿的嘛,也不是我們這裡的衣服,像是一名玩家……”
中年男女都聚精會神,認真起來,“孫昌飛,你這話什麼意思?”
“城主女兒才失蹤一年,怎麼也不可能長到十六歲。”
孫昌飛似笑非笑地盯著崔勇:“沒什麼,就是想讓城主去找找那女孩兒,就算不是你女兒,也可以帶回來給老人家看看,聊以慰藉嘛。”
城主淡然又憂愁地搖頭,“算了。”
沈容從他眼裡,看出一絲緊張和擔憂。
孫昌飛還要再繼續說,中年男女們都神情凝肅,目光在孫昌飛和崔勇間來回轉。
他們更多的是在猜忌崔勇。
再讓孫昌飛說下去,恐怕對崔勇不利。
而崔勇,似乎和孫昌飛等人並不是一夥的。
沈容捏了捏封政的臉,讓他示意玩家們,可以動手了。
玩家們接收到指示,身體越發貼近孫昌飛等人。
封政則動動手指,把剩下的蒙汗藥放進酒裡,讓他們喂這些人喝下。
蒙汗藥見效很快,等孫昌飛等人發現時,他們已經沒有反抗能力了。
玩家們關緊房門,拔出頭上的簪子,朝著孫昌飛一頓猛紮。
“做奴隸?你做夢!我做你奶奶!”
“去死去死去死!”
佟煥等男玩家象征性地紮了孫昌飛等人幾下。
而被迫裹小腳的玩家們則把孫昌飛紮得麵目全非,直到他斷了氣,渾身血窟窿將他染成了血色馬蜂窩狀的人,玩家們才收手。
沈容讓封政把自己和他換回來,站起身俯視著地上孫昌飛的屍體,“就這樣就完了嗎?”
玩家們愣了一下,“他已經死了,還能怎麼樣?”
沈容:“萬一他能複活呢?”
說著,她問封政要了把刀。
玩家們瞪大眼睛,看著沈容輕車熟路地將孫昌飛肢解,剁成稀巴爛,然後打開窗戶對著樓下的變異獸們吆喝一聲,把一堆爛肉塊拌上毒藥,一塊一塊地丟下去喂變異獸。
直到孫昌飛的屍體徹底消失,樓下的變異獸們也死亡,她還讓封政把那些屍體全部燒成被風一吹就散的灰。
玩家們:呆若木雞jpg
門突然被敲響。
門外響起熟悉的聲音,“城主,孫老板,我們有事要稟報。”
是劉媽媽和錢管事的聲音。
沈容笑起來,“來得正好。”
沈容打開門,讓封政隔空將劉媽媽和錢管事蒙住眼睛、塞住嘴巴,斷絕聽力拖進屋,綁上,對玩家們道:“你們可以先討個報仇的利息。注意彆把他們打死了,後麵的遊戲任務要不要用到他們還不知道呢。”
玩家們會意,各自圍著欺壓過自己的人,猙獰又暢快地笑起來。
屋裡響起一陣痛苦的悶哼。
沈容讓彈琴的玩家們彈起小曲兒,掩蓋這淒慘的聲音。
她靠在封政身上,優哉遊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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