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她趴下去,躺下去,就不至於如此。
但她始終強撐著,連跪下去都不肯。
“法則之主大人,我……”
風雨模糊了她的聲音。
法則之主越走越遠。
沈容竭儘全力地向他伸出手,像是想要抓住他的袍角。
她高聲嘶喊:“我想有一天,能夠記住您的樣子!”
聲音劃破了雷雨。
那走遠的身形停下了,他張開手,一條帶刺藤蔓從地麵自動到他手中,繃直如劍。
他回身,藤蔓的一端指著她,臉上帶著似有似無的笑,“打贏我,我幫你。”
打贏法則之主?不可能!
有腦子的人都知道這是在找死!
一旁草叢裡的印月張口想要阻止,可她連坐起來的能力都沒有。
而沈容似乎就是“沒腦子”的。
她燦爛地笑起來,低頭在地上找了同樣的荊棘藤蔓,蹲下身抽出來。
這一蹲下,就很難再站起來。
她像是天生殘疾的人一樣,以一種艱難的方式,努力地使自己的身形直起來,將“荊棘劍”對準了他。
隻不過她的“劍”像粗硬的麻繩一樣,是下垂弧形的,“劍”尖指著地麵。
他發出一聲輕笑,單純地像是看到了好玩的東西一樣的笑。
沈容“低喝”一聲,傾儘全力攻向他。
未到他身前。
他手中藤蔓一甩,兩根藤蔓連著她人一起被甩飛出去。
她跌落在花叢裡。
兩根藤蔓砸在她身邊。
一根軟塌塌地橫著倒下,一根像劍一樣,深深插進了她耳邊的土裡。
沈容爬起來,那高大的身影已在雨幕中走遠。
她對著他的背影,笑容燦爛,“謝謝您把我當作對手!我會繼續努力請您幫我的!終有一天,我會記住您的臉!”
她的聲音響亮明朗,和連綿沉重的雨聲對比,就像雨中的太陽。
雨幕中的身影似乎停頓了一下。
旋即,雲銷雨霽,彩徹區明。
沈容坐在濕漉漉的花叢中,驚喜地仰頭看天空。
陽光灑落在她臉上。
那高大身影已經看不見。
沈容站起身,努力將地裡的“荊棘劍”拔出來。
荊棘上,還殘留他的氣息。
寒意徹骨,但異常強大
沈容一手握著荊棘,一手扶起草叢裡的印月。
印月看著她臉上的擦傷,被擦壞的衣服裡顯露出的破皮傷口,緩緩低下頭,“你確實是我們海幽種中,最漂亮的那個呢。”
不止是外貌。
沈容對她笑了一下,繼續往神海域走去。
即將到達海灘之際,一群陌生的陸花白雪堵在了海灘邊緣。
一隻高大的陸花白雪走出來,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們,緩緩逼近:“就是你們,殺了我表弟?”
他們像烏雲,籠罩了她們。
獨屬於陸花白雪的強勢氣息占據了她們的呼吸。
印月瞪大眼睛,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沈容握緊荊棘,“你們覺得我們兩隻弱小的海幽種能殺得了一隻陸花白雪嗎?如果能的話,我們就不會被你們堵在這兒了。”
“你是海幽種容?”
為首的陸花白雪彎腰湊近她,鼻子動了動,目光落在她手中荊棘上,“法則之主的東西……你是靠這個殺了我的表弟吧?”
沈容:“不是,這是我在路上撿的。殺了你弟弟的不是我們,不信你去驗你表弟的屍體。”
“你們合謀殺了我表弟,然後你,海幽種容,仗著你足夠討伏焰歡心,請求他幫忙毀屍滅跡。你仗著我表弟現在化成一捧灰,誰也查不出他是怎麼死的,才膽敢推卸責任,是不是?”
陸花白雪冷哼,“哼,你的心思我已經猜透了,你以為我會信你的話?你把我當傻子?”
不,我覺得你真的是個傻子。
沈容舉起荊棘:“那你可以驗一驗,上麵有沒有你表弟的氣息。”
陸花白雪一把奪過荊棘,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
沈容:“驗完了記得還我,我撿這個是法則之主同意的,如果你沒經過同意就拿著它,被法則之主看到,以法則之主的行事風格,恐怕……”
陸花白雪眼皮抽了一下,把荊棘還給沈容,“法則之主怎麼會同意你拿他碰過的東西?以往他在神域碰過的一切,他都會銷毀的!”
沈容握緊荊棘,“因為……我漂亮!”
陸花白雪們:“……”
印月:“……”
無法反駁,哽住jpg
“也就是說你們沒有殺我表弟?這可和參加聚會的人說的不一樣。”
這位陸花白雪表哥摸著下巴沉思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其實以容容現在的情況,想要那樣傷到陸花白雪,如果沒有陸花白雪喝的酒,挺夠嗆
伏焰這條狗子是條心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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