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誌淵想通(1 / 2)

() 再見到誌淵時,張方愚心中十分忐忑。張方愚自個十分清楚,他先前的作為算得上是無情無義了,隻是他也有他的想法和苦衷。但是張方愚仍不願因此失去一個朋友。

讓張方愚稍微慶幸的是,誌淵的表情雖有些冷淡,但也沒有不理自己。

隻是兩人坐下以後,相顧無言,倒也不知道說什麼了。張方愚緊張之餘,還是先開了口,道:“對不起,誌淵!我....”

“你不用道歉,我不是不識好歹,若是你先告訴我,太子怕是都不會允許我待在太孫身邊了,你這麼做恰巧證明了我的無辜。”謝誌淵淡淡回道。

謝誌淵對待張方愚也有些彆扭,他知道張方愚的做法雖顯得無情,但這是最聰明的做法,但也是明哲保身罷了。

謝誌淵不會怨恨張方愚,在來的路上,他一直在思考著這件事。他知道方愚雖是太子妃的娘家侄兒,比起他來與東宮更加親近,甚至在太孫還未恢複身份時,方愚便與太孫有了多年的交情。

謝誌淵發現,在麵對著太子和東宮所有人時,方愚一直十分謹慎,甚至到了刻意恭敬的態度。這一度讓謝誌淵十分不解,甚至懷疑方愚是不是什麼時候得罪了東宮和太子。

可是今日,謝誌淵猛然發現,方愚那麼做應當是有自己想法的,而且昨日太子對待方愚的態度雖算不上多親近,可是卻很看重。這點很少見,京城誰都知道,太子做事雷厲風行,不肯通融,很少有人能讓太子看重。

如今這些士族勳貴裡的年輕一輩,被太子看重的更是少之又少,太子對待方愚的看重絕非是因為所謂親戚情分,或者是方愚與太孫的交情。那麼太子對方愚的看重就值得探究了。

謝誌淵當然清楚,方愚年紀雖輕,比之太孫大了兩歲,可平日裡待人接物都是同齡人的佼佼者,在科舉上也有所建樹,早早考中了秀才。如今雖沒有考中舉人,但也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

說句大不敬的話,在太孫那,方愚充當的是保姆的角色,這從方愚平日裡的交際就可以看得出來。

要知道方愚這個年齡的人多數是和世交家裡的同齡人一起交際,可出乎意料的是,方愚卻從小與太孫最為親近。謝誌淵不認為這隻是巧合,那時候的太孫可還是扮著女子,那個年齡的方愚會願意帶著一個女孩子玩耍?

即使住在道觀多年,但謝誌淵不是玉真觀那些普通的小道士一般不知世事,他深知若不是有人故意如此,方愚和太孫未必能交好這麼多年,男女有彆不是虛話。

且和方愚交好這麼長時間,誌淵發現方愚竟除了家裡的堂兄弟與太孫以外,再找不到特彆親近的人,這就很讓人毛骨悚然了,誌淵甚至懷疑,是不是方愚也在陪著太孫當做女兒養。

想到這,謝誌淵不由產生一種同病相憐的情緒,都是看似是家族備受寵愛的孫子,可是遇到了家族大計,都是被拋棄的對象。

他要為大伯的愚蠢惡毒承受不該屬於他的冷待,而方愚,若是太子太孫沒有上位,方愚一個二房嫡子又算得了什麼?方愚可以看做是太子妃娘家對太子的支持。隻是方愚比他幸運,太子得以上位,方愚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可即使如此,方愚行事仍如此謹慎,讓人嗟歎。

張方愚並不知道誌淵心裡的複雜想法,但是對誌淵這個好友,方愚還是十分珍惜的,他道:“誌淵,不管你心中對我是如何的看法,可作為朋友,我得告誡你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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