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明宣頓悟(1 / 2)

() 而在提及繼後娘家人的時候,出乎明宣意料的是,自家父王對待母家的親戚似乎也就是那樣,絲毫沒有很多親昵的意思。

連明宣提到的不想讓祖母娘家人破例直接進入學院的事情,也沒有意見。

對此明宣有些好奇,便直接問了出來。

太子直接說道:“就是你祖母在世時,與娘家的關係也隻是淡淡的,更何況這次來讀書的,其實是你祖母的叔叔家的孩子。

當初你祖母在時,對她的這個叔叔評價並不好,說他是個貪婪小人,見利忘義。

父王也以前也見過他,你祖母的評價不算苛刻。

而且當初長房一脈,從你曾外祖算起,第四代遲遲沒有出生,他便動了心思,讓自己的曾孫過繼給了長房,那個孩子就是來讀書的那個。

如今長房真正的嫡孫也出生了,兩廂尷尬,你舅爺便做主讓二房的這個孩子送來京中讀書。”

聽到這明宣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說白了,還是曾外祖當年說過三代內不得入仕的原因。

不然以自家父王這個態度,可以看出起碼祖母的叔叔在族中並不受歡迎。

可就是這樣,過繼一事還是成了,那隻能說明自家祖母所在的長房,對入仕有著十分急迫的態度。甚至不惜要把曾嫡長孫之位讓給二房。

不過明宣疑惑問道:“難道祖母家,二房的人也沒有入仕嗎?”

太子冷笑了一聲,道:“他們如何舍得,當年不舍官位,你曾外祖便做主,與他這個弟弟分了宗。

後來二房也沒出什麼好苗子,連你曾外祖的弟弟都致仕了,二房官職最高的不過區區五品。

而且他們當年落井下石,也不敢攀附父王,所以你也不知道有這動靜。”

明宣恍然,其實曾外祖家中,曾外祖所在的大房既然不能入仕,當初曾外祖的弟弟所在的二房也已經分宗,若是兩房沒有鬨出什麼齷齪,那家族分成兩支,守望相助也是好事。

但奈何雙方都各有算計,連大房的人,估計也是心急,不能把過繼來的嫡孫在扔回去,那可就撕破臉了,大房也沒有顏麵。

因此隻能把這個導火索一樣性質的孩子往京城送,算是安撫二房,省的挨在一起,鬨出更多事情來。

“可父王,這長房的承恩公之位,該由誰繼承啊?”明宣對這些所謂祖母的家人其實並無什麼親近的想法,所以有點看八卦的意思。

而太子心中卻有些複雜,原則上,他因為母親的緣故,對大房肯定很偏愛。

但問題是大房這件事辦的太讓人無語了,當初過繼的事情也無人告訴他,塵埃落定以後,大房才送來了信。

這讓太子十分憤怒。因為當時大房之所以同意,是迫切的想要入仕,也不相信自己的能力。

畢竟那會兒義忠親王如日中天,自己又隻是一個王爺,將來義忠親王若是登基,等著自己的,隻能依著嫡子的身份,最多像勇王那樣,而且還不一定有世襲的爵位。

更彆提在朝廷上提拔官員了。

所以大房迫切的想要在父皇未去世之前,讓代表他們家族的人入仕,好歹父皇在世,總能記得些情分。

所以也不惜和曾差點坑害了舅舅外祖的二房合作。

這讓太子明白了,為何母後在世時不讓自己親近母家的事情了。

而如今,自己成了太子,又即將被父皇禪位。

想來是又想攀附過來,但偏偏派來了二房過繼來的孩子,這讓太子心中很難對他們產生好感。

若是他們派人過來表達歉意也就算了,太子自認不是無情之人,可大房的舅爺等人分明是裝聾作啞,試圖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

嗬嗬,可想而知太子的態度為何如此冷淡了。

太子對明宣的問題也不意外,直接答道:“國法如何規定的,便如何處置就是。

且想來,你舅爺他們,未必會看得上這個承恩公的爵位,你就不必杞人憂天了。”

明宣從中嗅出了有很大八卦的氣息,再要深問的時候,就被太子擋了回來。

明宣對此有些悻悻,但回過頭來就找彆人打聽情況了。

明宣找到了伺候自家祖母許久的戴柯,一開始戴柯顯然有些謹慎,後來聽說明宣已經從太子那裡知道不少了,便也沒再隱瞞。

戴柯直言不諱道:“小主子怕是不知,當年娘娘與娘家人已經差不多分道揚鑣了!”

這話一出,讓明宣頓時一個激靈,問道:“分道揚鑣,這麼嚴重?他們做了什麼?”

戴柯表情露出幾分諷刺,這當然不是針對明宣,而是他的主子娘家劉家人。

“當初主子進宮後,雖是皇後,又是聖上表妹,但仍如履薄冰,不敢放肆。

也不敢以聖上表妹自居,偏偏連太後因著皇上親政的事情,也遷怒主子,主子在宮中的那段時日,步步驚心。

主子那時也不求有家族護佑,隻想著能安安生生的過日子,

而正在那時,主子的二叔劉弘盛,卻偏偏打著主子的旗號,試圖讓其嫡女也嫁給聖上。”

說到這戴柯表情十分難看,繼續道:“那時候主子才剛懷了太子殿下,又被劉弘盛算計,差點讓太子殿下沒法出生。

後來他見主子這條路不同,劉弘盛便試圖通過太後的路子把其女送進宮。

隻是他怕是高看了自己,太後娘娘與主子的父親是同母所出,又是嫡出,太後即使對主子的父親生氣,也看不上劉弘盛。

且劉弘盛的女兒僅有幾分姿色,選秀時,聖上顧念著主子和太後的麵子,便將其送還歸家了。”

明宣忍不住皺眉,問道:“那曾外祖呢?”

聽明宣提到這個,戴柯表情有些複雜,他道:“主子的父親諱名弘業,在主子進宮以後,竟是再沒和主子通過信,好似當沒主子這個女兒。

奴才不知其中原委,但奴才猜著,應該與當初聖上親政之事有關,主子在閨中時,不知說了什麼,惹怒了主子的父親。

甚至奴才懷疑,當初主子的父親在聖上麵前提過的,三代內不會入仕的話,是主子事先提起的。”

“是祖母說的?”明宣不由十分驚訝,他也相信曆朝曆代有奇女子才智兼備不是沒有可能。

但在自家祖母身上,明宣隻看到了,祖母的作為證明她似乎早就知道什麼了,更像是現代時中提到的重生者。

且明宣又想到自家祖母與玉真仙人不同尋常的關係,這世上有仙佛的事情已經被玉真仙人證明了。

那麼自家祖母被仙佛眷顧,重來一世,也未嘗沒有可能啊?

或許更深一步,自家祖母也像是自家祖宗一樣,是個有仙緣的人,前世有所不甘,今生來彌補遺憾的。

隻想想劉家的情況,出了一個太後,又有一個首輔,太後又垂簾聽政,若是劉家生出什麼野心也不奇怪。

而從祖母的態度看來,若是有前世,劉家定然是失敗或者沒有了將來。

這樣一來,即使劉家有一個親皇帝外甥,這個親外甥難道會手軟嗎?

明宣想想都覺得不可能,自家祖父可不是任人拿捏的傀儡,更不是心軟之人。

還有自家父王,祖母重來一世生下父王,很難說一點野心也沒有。

但偏偏她仍是不急不躁,還說什麼,不爭是爭,該你得的必是你的。

難道說前世父王也同樣登基為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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