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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做過讓人抓住把柄的事兒,事到臨頭她也後悔,可那性子就是改不掉。

就好比今天,蕭善帶著謝追第一入宮,不管彆人怎麼想怎麼看待這門婚事,蘭妃最不該鬨。

可蘭妃不但鬨了,還鬨得很厲害。這宮裡最藏不住秘密,這事兒很快就會成一場笑話。

吉安心想,如果蕭善對謝追完全不放在心上也就罷了,可蕭善明明想和謝追做普通夫夫,至少也會做到相敬如賓。

蘭妃卻不樂意。

當然,站在蘭妃的立場,謝追名聲有汙點,配不上

蕭善。以她那性子,讓她假裝喜歡蕭善她也做不來。

這麼一來,蕭善就夾在了蘭妃和謝追中間,端看他要怎麼做了。

回去的路上吉安飛快的把事情簡述了一遍。

話說蘭妃讓謝追站在殿外時,謝追也照做了。

不過蘭妃還不滿意,想讓他站在景蘭殿外,謝追這次沒同意,那是要當猴被人圍觀的。再說哪有新婚夫夫第一天見長輩就被人趕出大門,這事就算是放在尋常人家也不是什麼好事,更何況是在皇宮。

蘭妃最後被翠書用皇後給勸住了。

皇後最了解蘭妃的性子,知道她耳根子軟容易聽彆人的讒言。後宮的女子心眼比篩子都多,想挑動蘭妃的那一根筋輕而易舉。

皇後就是怕蘭妃見了謝追犯死心眼的病,所以提前給她提過醒,讓她見了謝追不可太過失態。

她也知道蘭妃混沌腦子不靈光,所以特意提點了翠書。

蘭妃一聽翠書提到皇後,心神清明了兩分,也就沒有繼續逼迫謝追往門外麵站,不過還是看他不順眼。

謝追本就腰酸腿軟,站了一會兒有點受不了,眼見蘭妃一點想讓他進去的意思都沒有,謝追也不想委屈自己,稟告了聲就在院子裡找了個石凳子坐下休息。

反正在邊境打仗時他也沒那麼講究,有時守城牆怕敵人襲擊,他們隻能在換崗時休息,很多時候剛換崗就靠在牆頭睡著了,至於地上臟不臟根本不在考慮範圍。

現在有個凳子,已經很不錯了。

他這一坐驚呆了蘭妃等人,蘭妃被皇後鎮住的那點神智也飛了,蘭妃哭天喊地地說謝追一點規矩都沒有,更沒把她放在眼裡。

到了最後,蘭妃說謝追果然同他人說的那般是個不孝目無尊長之輩。

彆人聽到這話早就跪下請罪了,謝追沒有,他以前喜歡以武服人,今天他以理服人。

吉安看到這情況就跑東宮請蕭善回去。蘭妃犯渾的時候,除了皇上就蕭善能鎮得住。

蕭善聽了前因後果,笑了下,心想謝追這性子和他的身體一樣,有韌勁的很。

***

到了景蘭殿,謝追正坐在院子裡裡的石凳上同蘭妃代言人翠書講道理,他語氣硬硬道:“王爺臨走時說兒臣身體要實在撐不住就休息,兒

臣知道母妃不願見兒臣,所以坐在了院子裡。母妃若是要怪罪兒臣太聽王爺的話,那兒臣無話可說。”

殿內的蘭妃被氣的哭都哭不出來,她看著謝追,認定他就是上天派來折磨自己的。

恰逢蕭善回來,蘭妃從裡麵走出來滿臉怒氣:“善兒,你看看你這王君,在我跟前一點規矩都沒有。太過分了,實在是太過分了。”

蕭善走到謝追跟前然後他看向蘭妃無奈道:“母妃,這事非要說錯那也是兒臣的錯,是兒臣這麼交代謝追的。謝追身體不適,兒臣這就帶他回府,等過些日子再來給母妃請安。”

蘭妃被他這話氣的直喘氣,她動了動嘴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蕭善趁機帶著謝追出了景蘭殿,留下蘭妃在那裡乾瞪眼。

坐車回王府的路上,氣氛有些景默。突然,蕭善拍了下手道:“忘了跟父皇提送幾個內侍前來的事了。”

謝追盯著他道:“我不用人服侍。”

蕭善笑了,他皮膚白皙,容顏俊美,眼若點漆,這麼一笑就如同耀眼的寶石漂亮又精致:“那也行,到時我親自服侍就是。”

話過於放浪,謝追臉色一僵,沒了言語。

蕭善看他這樣又轉移了話題:“母妃她性子就那樣……”

謝追以為他會說以後要多讓著點蘭妃的話。

然而蕭善是這麼說的:“還好,你也不用時常入宮,惹不起你就躲,若實在是躲不掉你也不用慣著她。有些事她想開了就好了,想不開你忍的再多也沒用。凡事有我在,你不用委屈自己。”

謝追想到他帶自己出宮的伶俐勁兒,忍不住想,以前蕭善對著蘭妃是不是也這樣,一言不合就溜。

***

那廂皇後聽說了景蘭宮發生的荒唐事,她把蘭妃召到宮裡。

蘭妃見到她就是紅了眼圈。

皇後被她看的心口直疼,她忍著心底的火氣道:“你做事也太糊塗了些,謝追這婚事是皇上賜的,你不滿意也該忍著。若蕭善涼著他也就罷了,他昨日剛承寵,你心中再怎麼不滿,顧念他第一天入宮身體不舒服也不該這麼折騰。你行事也太過,簡直是連蕭善帶皇上的臉一起打。”

她敢說,這些年皇帝不停得罵蕭善就有蘭妃的功勞。

蘭妃一臉震驚:“承寵?”

她根本沒看出來。

或者說她心裡正難受,根本沒朝謝追多看幾眼。

不過,

“這怎麼可能,善兒喜歡謝追那樣的?”

皇後白了她一眼沒好氣道:“你問我我問誰。”

她也很震驚好不好。

蘭妃眼淚滾滾,她認定蕭善看不上謝追,根本沒往那方麵想。

現在下馬威也沒下成,騷氣倒是惹了一身。

皇後看她這樣,牙都開始疼了。:,,.,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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