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不願意揭傷疤,有人遇到這種情況看過了無數次大夫,一次比一次麻木,到了最後看大夫成了絕望。他不知道謝沉對此是什麼心思,所以隻能先問問謝追。
謝追道:“大哥肯定願意,這些年他一直在找各種名醫給自己看眼睛。他說過隻要有一線希望,他就不會放棄。”
蕭善:“那就好。”他還挺欣賞謝沉這人的,對謝沉來說,一夜之間失去了光明。他沒有自暴自棄,也沒有氣餒,更沒有認命,一直想著如何解毒。
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這點的。
謝追認真的說:“我替大哥謝謝你。”
蕭善搖頭:“不用。”
不想謝追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結下去,蕭善道:“王府和謝府離得不遠,你想去隨時都可以去。”
謝追聽到這話心微微一顫,他錯開眼看向彆處道:“大哥他聽到這話肯定很開心,這些天他一直很擔心我。”
蕭善朝他望去:“擔心什麼?”
謝追:“擔心一些有關我的流言蜚語會讓王爺不滿。”
蕭善眨了下眼,恍然明白他的意思,他失笑,謝追這是在用迂回戰術問自己的想法嗎?
蕭善沒有
立刻回答,而是拉過謝追的手來回撥弄了一會兒,然後他道:“成婚之日,我問過你的。”
謝追陡然想到當時的場景。
蕭善俯身而下,問了他兩句話,一是有沒有喜歡的人,而是厭不厭惡他。
謝追兩次回答的都是無,而後一切順理成章起來。
謝追喉嚨有些緊,他道:“王爺就不怕我是在騙你?”
蕭善挑眉戲謔道:“騙我什麼?騙我的身體?”
謝追:“……”
謝追抿了抿嘴:“不是,我是說,我說什麼王爺就信什麼嗎?”
蕭善點頭,然後俯身在謝追耳邊低語:“我有眼睛會看,我有耳朵會聽,我有手會確認,你是什麼樣的人我自己最清楚。”
“流言終究是流言,我若聽信那些,成婚之夜就不會……”
蕭善明明沒說什麼過分讓人羞恥的話,謝追卻因那未淨之言紅了臉頰。
謝追覺得自己瘋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他在謝沉跟前說蕭善不會信那些流言,那話他說的鏗鏘有力堅定不移。可見了蕭善,他突然起了心思,他想聽蕭善親口把那些話說出來。
外麵車夫駕著車朝王府走去,車內兩人都沒了言語。
當晚紅燭半燃。
謝追把頭埋在枕頭裡,手死死的抓著被子,他咬著牙沒有發出聲音。
蕭善在他耳邊故意壓低聲音喊著他的名字,聲音暗啞到了極點
謝追眼角浮起淚痕,他想張口說什麼,最後什麼都沒說。
房內紅燭一直燃著,被翻紅浪,人聲低低。
***
第二天,蕭善入宮,謝追又去了謝府。
去謝府的路上,快要到謝府時,有人撞在了他的馬車前。那人非說是被馬車給碰到了,躺在地上乾嚎說什麼碰死人了。
謝追聽著吵鬨的聲音掀開簾子,未看清地上之人什麼模樣,就看到了左離、殷桐和徐光從不遠處的酒樓裡走出來,正朝這邊走來。
左離先看到謝追。
他表情一愣人一呆,停住了腳步,後麵的殷桐直直的撞在他身上,兩人差點摔成一團,徐光看到這情況撇著嘴錯身到一旁。
殷桐站穩後摸著被撞的生疼鼻子道:“我說你這是怎麼了,被京城的繁華眯軟了腿走不動了?”
左離沒有說話目光
直直朝前,徐光驚疑順著他的視線往前看,一眼看到了馬車中的謝追。
徐光心中一動,心裡什麼想法都沒有浮起,這時隻聽人群中突然有人大聲喊道:“躺在地上的那位,你麵前的可是厲王府的馬車,裡麵坐著的是厲王君。不想死的話,還不趕快站起來。”
“厲王君?”看熱鬨的人群嘩然都朝馬車方向看去。
殷桐捂著鼻子瞪大了眼睛,自然也看到了謝追。
然後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聽到了有人又道:“前麵酒樓旁站著的是那幾位是昨日剛從北境回京的將軍,說起來這他們以前可都是厲王君的手下,同厲王君可熟悉了。他們可是有著同吃同住的情誼。”
人群中因這些話而沸騰起來,他們看向左離等人,又看向馬車中的謝追。
滿目都是打量,滿眼都是興奮。
隨後各種言語紛遝而來,各種指指點點對著謝追和三人。
厲王君、北境將軍,同吃同住……
這樣的字眼聯係在一起,讓有心人不由的起了探索之心,他們說的那些話卷成一個巨大的雪球淹沒謝追、左離、殷桐和徐光三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