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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當鹹魚);
“為什麼這麼說?”蕭錦笑了下道:“自然是因為三弟是個再聰明不過之人。”
柳靜宜:“……”說實話,
她根本不知道該露出什麼表情好。
她甚至懷疑,蕭錦能毫無負擔的說出這話,完全是因為心眼偏著蕭善。
蕭錦一看她那因震驚而沒有完全掩飾掉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他笑道:“你不信?母後就信。所以這些年母後一直由著蘭娘娘鬨騰,
然後給她收拾那些爛攤子,
她母後心裡對三弟有愧疚。”
這話徹底勾起了柳靜宜的好奇之心,
她道:“太子這話何意?”
蕭錦早就想和她說說心裡話,就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時間。
柳靜宜沒懷孕時還好,心寬的很。但自打懷了孕就異常重視這個未出生的孩子,
有點風吹草動她就覺得是有人要害她的孩子。
自從上次蘭妃送的糕點出了問題,事後雖然找到了的凶手,
但在那宮女沒頂住慎刑司的刑罰**,
臨死之際瘋瘋癲癲說了句:“你們永遠不會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誰。”
慎刑司的人不敢隱瞞,
自然要報給皇帝和皇後。
皇帝也命人繼續尋找這人背後的凶手,
可根本沒有結果。
於是這事兒就成了柳靜宜心中繞不過去的疙瘩。她也不想懷疑蘭妃,可她就是忍不住多想。蕭錦原本以為她早已經放下,偶然看她很抗拒離蘭妃太近,
他才知道這個坎,她一直沒邁過去。
站在柳靜宜的立場,
蕭錦覺得小心謹慎些也是好事。畢竟這是他們盼了許久才盼來的孩子,萬一出點什麼事,
他們都承受不住。
不過他也想讓柳靜宜放寬心,因為蘇禦醫上次前來把平安脈還暗示過,
心思太重對身體對孩子都不好。
蕭錦今日得了空,又聽到柳靜宜這暗示性的話,於是就擺出了長談的架勢,準備同他這媳婦好好分析分析當前的形勢。
蕭錦握著柳靜宜的手讓她坐下,
然後開口道:“母後和蘭娘娘都出自顧家,這你知道吧。”
柳靜宜點頭:“這是天下皆知的事,殿下為何這麼問?”
蕭錦沒有回答她,而是道:“我剛才說三弟是聰慧之人,你不信是吧。”
柳靜宜立刻回道:“並非不信,隻是不大看得出來。”
蕭錦笑了,容顏清俊雋秀至極,道:“這不是不信是什麼?”
柳靜宜紅了臉頰,有點說不出來話。
蕭錦拍了拍她的手繼續道:“母後和蘭娘娘母族同為顧家,蘭娘娘和三弟真有心爭奪那個位置,那如今的顧家兩房就不會隻尊我而完全無視三弟了。畢竟二舅可是蘭娘娘的親生父親,蘭娘娘和三弟若有心,二舅公心裡又怎麼會沒想法。”
柳靜宜微愣,隨即眼中波光瀲灩,露出被點通的恍然之色。
蕭錦道:“這些年顧家兩房一直在支持我,三弟也是如此。你彆看蘭娘娘鬨騰,做事沒有章程,容易受人蠱惑,可她想的單純爭得也隻是眼前的利益。她從來沒想過把三弟往那個位置上推。”
“三弟更不用說,從小就用行動告訴世人,他根本不會去爭那個位置。”蕭錦說起這些時彎起了眼角:“你和母後擔心的事我都知道,你們不就是怕三弟會借立側妃的機會擴大屬於自己的勢力。在你們看來,厲王側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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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置,肯定有人願意去坐。可你換個思路想,三弟有顧家這條路不走,為什麼還要繞那麼一個大圈子走彆的路?他要真有想法,隻需要讓二舅公他們對我虛與委蛇便是,等到重要的時候給我一擊不是更好嗎?”
柳靜宜看出蕭錦是真心實意想談論這個話題,她也敞開心扉,忍不住道:“萬一厲王是故意這麼做的呢?他同顧家生疏,然後同彆人暗地裡多有聯係,這樣太子也不會知道,更不會懷疑到他身上。”
“同彆人聯係總要有個理由。”蕭錦笑眯眯道:“三弟這性子又不會用納側妃這種籠絡外臣的手段,他同誰暗地裡聯係?這些年他同哪個朝臣走的近?她就不愛這一套手段。”
柳靜宜不知道蕭錦為何這麼肯定蕭善不會納側妃。
話說到此處,蕭錦忍不住吐槽道:“說實話,如果這次不是父皇給他賜婚,我都以為他會一輩子不成親。他一直不成親的原因不隻是傳聞中的那些,更多的是他不願意成親的對象和前朝那些人有牽扯。但皇子成婚哪可能就這麼隨便,三弟即便有這個心思,父皇那裡也說不過去。所以三弟的婚事就一直這麼耽擱著,直到謝追出現。謝追身份敏感,又是小哥身份,父皇不能虧待也不能放任不管,賜給三弟為正君也算得上是一個辦法。不過在父皇和我心裡,都知道這事兒委屈了三弟。所以三弟真有心納側妃,沒人會阻止他。但現在三弟明顯對謝追上了心。”
“以我對三弟的了解,他這人看似懶散最是重情不過,還有一套屬於自己的原則。他認定謝追,身邊隻會留他一人,身邊的人多了覺得吵覺得煩是一,二來他根本不會用這種方法得到彆人的支持。”說到這裡,蕭錦有些不自在,好像他這東宮後院就有不少人。
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拿錘往柳靜宜心口上砸。
好在柳靜宜的注意力並沒有放在這上麵,於是他飛快的接著說:“這些年三弟用實實際際的行動捧出一顆真心,我怎麼能懷疑他?”
“母後平日裡不說,心裡也是知道三弟的心思。隻是她坐在那個位置上,看慣了後宮的背叛,總是戰戰兢兢的,所思所想也就多了些。母後在想什麼我也了解,她就是一方麵相信三弟另一方麵又忍不住擔心。等事情有了結果,她又會覺得愧疚,她又不能對三弟說出這份愧疚,所以隻能更加護著蘭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