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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當鹹魚);

不管皇帝在鬨騰什麼,

旨意已經下達,宗清前去涼州之事已無更改的可能。

蕭善接到旨意後特意進了一趟宮,不為彆的,

就是想告訴皇帝一聲,

他要帶謝追一起去涼州。直接帶走謝追不是不可以,

隻是後續麻煩事太多,

容易讓**劾。

他懶得和那群吹毛求疵的禦史吵架。

要是這事兒在皇帝這裡過了明路,那禦史也無話可說。

皇帝一聽他的請求眉毛都翹了起來:“你去江南查案還要帶著家屬?”

蕭善一臉正色道:“父皇,不是查案帶家屬,

而是查案要帶謝追。謝追在戰場上殺過敵,相比之下兒臣手無縛雞之力,

要是遇到危險他能護著兒臣。”

“嗬。”聽到這樣的話,

皇帝冷笑兩聲:“說出這樣的混賬話你不覺得臉紅嗎?想我大周,

誰家不是男子護著自家夫郎?到了你這裡就反過來了?哦,

就得人家謝追護著你?你就不能護著人家點?再說了,那些隨行的衛兵護不住你?”

“父皇,這不一樣。”蕭善眉頭皺都沒皺一下,

假裝沒有聽到皇帝諷刺,他巧舌如簧道:“謝追是兒臣的夫郎,

他眼睛時刻都會看著兒臣,要是遇到危險,

他肯定第一個發現。隨行的衛兵要護著的人太多,兒臣即便怕死也不能讓他們光盯著兒臣,

不顧宗大人的安危啊。”

“至於誰護著誰,兒臣同謝追乃是夫夫,夫夫一體,誰護著誰都一樣。”

皇帝扯了扯嘴,

心道,真不要臉。

而且蕭善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事是越來越強了。

明明是想帶謝追出去玩,還能把借口找的這麼清新脫俗。

不容易,真是不容易。

蕭善看他這態度有所軟化,趁熱打鐵道:“父皇,這點小事你就答應了吧。”

皇帝知道不答應,蕭善能在自己眼前耗一上午,磨到最後,他耳朵受累還是會答應。

於是他大手一揮道:“行,這事朕應了。不過你身為皇子,第一次出京辦差,在涼州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自己掂量著來,朕可不希望你人沒回京,**你的折子就把桌子給堆滿了。”

對皇帝這若有所指的話,蕭善笑道:“父皇,你還不了解兒臣的脾性,兒臣做事向來光明磊落,根本不怕那些無中生有的**。”

看他把自己的好心當驢肝肺,皇帝心口一疼,頓時懶得和他多說一句話,連連擺手道:“你求的事兒朕已經同意了,出宮去吧。”

蕭善得償所願,腳步歡快的出了乾明殿。

沒過多久,有內監稟告說蕭善沒有直接出宮,也沒有去景蘭殿,而是去了東宮。

皇帝聽了輕哼了一聲:“朕就知道他沒個穩重。”

常樂在一旁笑眯眯的說道:“王爺性情耿直,想做什麼從來不掩飾。”若是旁人,這個時候哪裡會去見太子,萬一被皇帝猜疑是想和太子商量對策抹平柳靜軒犯下的事怎麼辦?

蕭善卻不,他和蕭錦關係好,從來不遮遮掩掩,臨走也是大大方方的拜彆。

猜疑什麼的,他根本不放在心上。

皇帝想到蕭善那性子,哼哼道:“從小就是這犟脾氣,若他學會了遮掩,那也就不是他了。”

常樂附和著皇帝。

常樂心裡清楚,彆看皇帝一直在這裡吐槽,對蕭善這脾氣,心裡卻是喜歡著呢。

***

蕭善可不管皇帝樂不樂,他臨走自然要見蕭錦一麵。

去東宮的時候,蕭錦已經在等著他了,這是兄弟之間的默契。

柳靜宜並沒有出現,不知道是她自己不想出現,還是蕭錦沒讓她出現。

不過這樣也好,畢竟她這個時候見蕭善,說與不說一些話都沒什麼差彆。

蕭錦招呼蕭善坐下,他瞅著不讚同的開口道:“聖旨都下了,你這個時候不在家收拾行李,現在入宮,是存心找罵呢。”

蕭善喝了口茶道:“父皇罵人反反複複就那麼兩句,也沒個新鮮詞兒,對我來說不痛不癢,都習慣了。再說我今日入宮是有正事,哪裡就會挨罵。”

蕭錦也喝了口茶,他有心事,臉上表情有些沉重。

一杯茶下肚,他望著蕭錦語重心長道:“你去涼州我心有不安,臨行前隻跟你說一句話,若那柳靜軒沒犯下什麼事就罷了,若他真犯了事絕不可替他隱瞞犯了忌諱。”

有宗清在一旁盯著,蕭善做事稍有不公,皇帝就會在第一時間知道。

蕭善點頭:“二哥放心,他真要犯了事,我不但不會替他隱瞞,還會親自揍他一頓。”

蕭錦:“……”

他艱難了下道:“這倒也不用,你一個皇子,哪裡能親自動手。消息傳到京城,禦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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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折子怕是要像飛雪一樣落到父皇案頭。”

蕭善彎起眼角,笑了,笑的那是一個燦爛,他對著蕭錦道:“二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我做事有分寸。”

蕭錦一點也不放心,此刻擔心完全代替了他沉重的心情。

他怕柳靜軒真的犯事,不等被押送回京,就被蕭善給打**。

蕭錦心裡很清楚,如果蕭善真的動了手,那也是替自己打的。

柳靜軒真的犯下王鑫折子上說的那些罪,他這個太子再怎麼受皇帝寵信,再怎麼得到文武百官的支持,在名聲上也會有所傷。

蕭善可沒多想,他又坐了一會兒,喝了杯茶,吃了兩個橘子,然後拍拍手站起身道:“二哥,時間不早了,我回去收拾一下。”

蕭錦沒有攔他,而是親自把他送到門口。

眼瞅著蕭錦還想繼續送,蕭善道:“二哥,你再送下去就把我送出宮門了。二哥你不用擔心,我這是去查案,又不是去送人頭……”

他話未說完,蕭錦臉色一變,朝著一旁呸呸兩聲後,他眼中有怒色:“你胡說什麼呢,臨行出遠門,豈可說這樣不吉利的話。你這是想讓我在京城提心吊膽不好過是吧。”

看他真急了,氣的臉都紅了,蕭善忙道:“二哥,你彆生氣啊,是我口無遮攔,胡說八道。呸呸呸,剛才的話就算我沒說。我保證,涼州之行,我一根頭發絲都不會掉,不信的話,你回來數數。”

蕭錦看他受到教訓也是真心改過,這才緩下難看的臉色道:“下次再敢這麼胡言亂語,我就奏請父皇好好教訓你一頓。”

“不敢了,不敢了。”蕭善說道,順勢溜了。

看著他背影消失,蕭錦才轉身回去。

在前廳站了一會兒,他才去後院。

此時柳靜宜正在園中散步,她身材仍舊纖細,從後麵看根本看不出是個懷孕之人。

偶然有風吹過,衣服緊緊貼著肚子時,才會看到她微凸的小肚。

蕭錦就站在那裡看著她,心裡則在想,不知道這份平靜在以後會不會被打破。

這時,柳靜宜恍然有覺,她轉頭看向蕭錦所在的方向,目光落在蕭錦身上時,她微微一愣,隨後露出一個輕笑。

蕭錦把所有心思壓下,朝柳靜宜走去。

不管以後怎樣,至少現在一切都風平浪靜。

蘭妃一直在等著蕭善來。

她想叮囑蕭善幾句,柳靜軒怎麼說也是太子妃的兄長,能放他一馬還是要放的。

蘭妃最近因為顧老爺子的事,心裡一直更著。

她想做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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