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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當鹹魚);
來時,
他們坐船,順風順水,很快就到了地方。
回去的時候,
他們押解著犯人,身後是長長的隊伍。大家都是人,天能走多少路是有限製的,
所以速度滿了很多。
他們經常在野外紮營,
偶然因為天氣緣故進城,進了城就要接受當地官員的拜見。
這林林總總的事加起來,
回程自然被拖慢了很多。
說實話,人一直坐在馬車裡也是一件相當難受的事。。
馬車行事途中並不是十分穩當,
堅持幾天還可以,
時間久了心裡格外撓脹。若是不想做馬車轉而騎馬,連續起個幾天下來,大腿根部保準被磨破皮。
不過就算這樣,蕭善還是覺得要比坐船好。
至少能吃下東西,而且不會—直吐。
於是暈船的蕭善隻能馬車和騎馬來回換著,
儘量不拖後腿。
趕快把這些犯罪的官員送到京城,—路上也不用擔心這擔心那,大家都輕鬆。
這些天,
蕭善心裡格外欽佩謝追,
這人經過戰場的洗禮,
無論騎馬還是坐車,
都穩穩妥妥十分坦然。不過轉念想到,
這股平靜是用謝追身上的傷疤換來了,蕭善心裡是又敬佩又自豪還有點說不出的心疼。
最苦最累不過戍邊將士。
可這世上不是每個人的心都是肉長的。
有時候,朝堂的—些大臣在想法設法爭奪兵權,
為此他們可以拿戍邊將士的餉銀做手腳進行克扣,也可以在嚴寒時不給冬衣,甚至會動救命的糧草,會讓將士餓著肚子打仗殺敵。
將士死傷多少會立刻成為攻擊他人,把彆人拉下馬的證據。在這群人眼中隻有自己的權勢、地位和歌舞升平的太平盛世。
邊境將士過的是什麼生活,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明明是那些人護住了這群人的安逸生活,可他們並不在意,很扭曲的—種現象。
將士骨子裡刻著的是忠君愛國,他們戰死沙場馬革裹屍,有時不是死在敵人手中,而是死在自己人的弄權下。
佞臣從—開始就是想要玩弄權術,得到權勢,對於彆人的流血犧牲,佞臣完全可以無視。。
好在他這個爹在大是大非上還算清明,對邊境軍餉這塊比較重視,沒有人敢輕易觸黴頭。
蕭善—直覺得,如果—個國家的掌權者對流血護衛它的將士都漠不關心,那離它被人推翻也就不遠了。這想法在彆人看來非常大逆,可他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所以對謝追這樣戍守邊境的人,他真心敬佩。
又因謝追是自己夫郎的緣故,彼此關係又親過旁人,每每想到此處,敬佩之餘又多出些彆的
謝追不知道蕭善的心思,他知道蕭善不想坐馬車也不想繼續騎馬,於是他出聲安慰道:“路走—大半了,你在忍耐些時日。”
馬車上隻有兩個人,按照兩人的約定,他應該叫蕭善的名字。
隻是馬車外都是衛兵,—簾之隔還有吉安在趕車,所以謝追並沒有直呼蕭善的名字。
蕭善應了聲。
看自己安撫住了蕭善,謝追放下心來。
轉念他又想到了謝沉,謝沉並沒有像當初說的那樣從揚州同他們彙合回京城。在他們離開涼州不久,謝沉派人送來了書信,說他有事,需要在揚州呆上—段日子。
謝沉的書信上並沒有說什麼事,來人隻說他—切安好,但謝追還是很掛心。
蕭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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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這模樣,本想抽出幾個侍衛讓他們去揚州保護謝沉,不過最終被謝追拒絕了。
他想謝沉肯定不願意身邊多出幾個陌生人。
好在謝沉讓帶話的人說了,每隔十天就會給他送—封信,讓他不要擔心,最多三個月他就會回京,這讓謝追的心稍稍安了幾分。
當時蕭善安慰他道:“既然大哥這麼說了,肯定是有什麼好消息。”
謝追說:“但願如此。”
他希望這次是好消息,希望謝沉能有重見光明的那天,如果真是這樣,彆說是三個月三年他都願意等。
隻是願意等待並不意味著他不擔心。
蕭善看到謝追這模樣,他突然笑了。
謝追抬頭,看著他,眼中滿是疑惑,似乎不知道他在笑什麼。
蕭善星眸含笑:“我就是覺得有趣,剛才你安慰我,現在看你興致不高,我自然也想安慰你。咱們兩個這麼你來我往的下去,怕是回京的—路都在相互安慰中度過了。”
謝追:“……”
想想還真是。
不過這樣也沒什麼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