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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討厭顧印。

他厭惡對蕭善精心算計的這群人。

他們精明、勢利、懂得利益最大化,懂得保重自己。

蕭善那麼聰明的一人,心思起轉間就想通了謝追為什麼這麼說。

他望著為自己打抱不平甚至有些憤怒的謝追,那顆向來平靜的心突然劇烈的跳了兩下。

做完一件事後他不愛回頭看更不愛多想,但並不表示他心裡不清楚是怎麼回事。

顧印的小心思也好,太子妃可能會存在的恨意也罷,他都沒放在心上。

顧印他不在乎,太子妃那裡有蕭錦頂著,總鬨不到他眼前。

但若說他樂意被人心甘情願的利用,那他肯定不樂意。

隻是事情牽扯太多,他不想太過計較,以免被旁人鑽了空子。

可是現在,有個人在替他感到委屈,非常的委屈,以至於直白的說出了討厭顧印這樣可以稱之為孩子氣的話。

蕭善想著這些,他走到謝追身邊,他垂眸看著謝追堅毅英俊的臉龐,眸子深邃極了。他突然緊緊抱著這人的腰,抱得很緊,謝追伸手回抱著他。

呼吸微重間,蕭善吻上謝追的耳垂。

還未黑,在世人看來蕭善這般舉動有些孟浪。

可在這方麵蕭善一直無所謂的緊,隻要謝追沒有推開他,一切好說。現在他隻想抱一抱眼前這人,感受著他身上那股清涼的氣息。

擁抱過一陣子後,蕭善微微退開,他看著謝追認真的說道:“你討厭顧印就討厭吧,反正是他不地道在先。日後見了也不必忍著心裡的不痛快刻意給他麵子。”

謝追點頭,覺得蕭善這話十分有理。

蕭善已經夠委屈的了,為什麼還要讓他們一退再退,更加不痛快。

蕭善見謝追的臉色終於好了些後,他笑了起來,然後說:“讓人備飯吧,我有些餓了。”

他在刑部同蕭榮鬥智鬥勇了一天,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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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謝追,他隻想把那些公事全部拋開,然後同謝追一起過最平靜的時光。

謝追聽了蕭善的話,忙讓下人準備晚膳。

***

顧印能感覺到謝追對自己有意見,但他並未多說什麼。

事情已經成如今的模樣,任何結果他都承受。他知道蕭善並不是傳聞中什麼都不懂的紈絝,相反他很聰明,但蕭善不是儲君。

有時人需要做出選擇。

顧印也希望蕭善和蕭錦之間的兄弟情義一直不變。

在顧印坐上下江南的船時,四皇子蕭藝年滿十六,終於要出宮建府。

皇帝選了又選,最後給蕭藝封了個閒字。

一開始蕭善聽了,還以為是賢能的賢,聽到是閒散的閒時,他同謝追小聲嘀咕道:“我覺得閒這個字最適合我。”

謝追心裡很認同他的話,不過他並沒有開口說什麼,因為名號已定,多說無益。

再者,他們閒聊的話萬一傳到他人耳中,容易讓人誤會蕭善惦記彆人的封號,蕭藝聽到後心裡肯定不是滋味。

不過謝追很好奇蕭善這個厲王的封號是怎麼來的。

封號代表皇帝的期望,皇帝希望蕭榮睿智,希望蕭藝閒適,那希望蕭善……暴戾?

厲這個字,說實話並不怎麼好,以前的暴君,好比什麼秦厲王,名號中才有厲這個字。

蕭善實在不是這種人,也不知道皇帝怎麼想的,給他這麼個封號。

蕭善看出謝追的疑惑,他俯身在這人耳邊輕輕低語:“其實這個名號是我自己招來的,跟父皇一點關係都沒有。”

謝追真的訝異了,他雙眸微微睜大,有些不可置信的盯著蕭善,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看著他這表情,蕭善笑了。

其實當時皇帝擬了好幾個封號,什麼瑾王、燕王、安王等。

隻是蕭善都不喜歡,在那裡跟皇帝挑三揀四,覺得瑾字筆畫太多,燕字聽著像是淹。

最後皇帝怒了,直接問他:“你到底想要個什麼封號。”

蕭善想了很久,說:“隨便吧。”

一個隨便,皇帝冷笑三聲,把他用心擬的封號全部扔在火爐裡燒了。

然後大筆一揮,還真給他隨便寫了個厲字,然後扔給他說這就是你的封號。

本來皇帝也隻是一時氣惱,但那時恰好有幾個朝臣求見。他們在外麵聽到了皇帝的怒吼聲,入殿請安後抬頭,一眼看到了蕭善手裡捏著的厲字。

當時幾位朝臣臉色一凜,心下隻覺得蕭善不受皇帝寵愛。

看著朝臣一臉我都知道的模樣,皇帝隻想抓著他們的衣領搖晃他們都知道什麼。

這個字完全是他惱怒之下胡寫的,這些人腦子裡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怎麼就當真了。

隻是皇帝不可能對著朝臣做解釋,蕭善對封號也無所謂,也不可能去拆皇帝的台。

於是就默認了。

蕭善說完歎息道:“當時年少輕狂,後悔之餘隻能常常安慰自己,厲字也挺好,有厲害之意。”

他倒是心胸寬廣,可名號定下來後,很長一段時間皇帝見了他,都是一副見了傻子的模樣。

因蕭善這個封號,所有人都認定皇帝心裡不待見他,就連蘭妃也是如此,聽到這個封號後愣是傷心了好幾天。

而真正的緣由,隻有皇帝和蕭善知道。

現在多了個謝追。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要帶家人去醫院,爭取明天過後繼續二更,o(* ̄︶ ̄*)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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