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入宮見了皇後,把安老夫人的話對著皇後說了一遍。
“你說什麼?”皇後自打上次的事對蘭妃就有了心結,一聽柳靜宜這話她沒有立刻相信,但心底也起了疑心。
柳靜宜一臉不信的模樣道:“兒媳一開始也不敢相信,後來安老夫人說蘭妃娘娘對母後的確有二心。”然後她說了安老夫人那番話,顧老太爺顧顯是被蘭妃的父親顧言給氣死的。
原因是顧言喝醉了酒,跑到顧顯那裡瞎胡鬨,他覺得顧顯過於偏愛長房,覺得他也有個當妃子的女兒,也有個當外孫的皇子。
可他什麼都沒有,完全被長房壓著,他心裡不服。
顧老太爺就是聽到這些話氣死的。
皇後聽了這話猛然站起身,她道:“怎麼可能。”
柳靜宜道:“事情太過令人驚訝,兒媳也不敢確定。但聽姑祖母的意思,蘭娘娘也是知道此事的,那次蘭娘娘突然因病省親,就是顧家二房想要同蘭娘娘商議此事。”
“姑祖母說,蘭娘娘和厲王表麵上對太子爺支持,私下裡根本不服氣,隻是母後和太子爺在父皇那裡得重視,外祖父他們在朝堂上又比較受父皇看重,蘭娘娘和厲王一時沒辦法,隻好軟下態度麻痹母後和太子爺。”
“兒媳不敢相信姑祖母這話,但也不敢隱瞞母後,還望母後查證此事。”柳靜宜瞅了瞅皇後的臉色哀聲道:“太子爺看重厲王,若是誤會早日解釋清楚也好,兒媳怕的是……”
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來,擔心之意卻表現的清清楚楚。
皇後道:“這件事我會查清楚的。”
如果蘭妃真隱瞞著她,那她就是真小瞧了蘭妃和蕭善。
柳靜宜鬆了口氣,她遲疑了下又道:“母後,兒媳有個不情之請,還望母後同意。”
皇後抬起有些泛冷的雙眸看向她淡淡道:“說。”
柳靜宜臉上有愁色,她帶著哭腔道:“太子爺一向不愛聽兒媳說蘭娘娘和厲王有異心的話,上次差點因此再也不理會兒媳。萬一此事是誤會,太子若是知道是兒媳在母後麵前開的口,那兒媳同太子爺之間的情分怕是再無一分。還望母後能替兒媳隱瞞一二。”
皇後:“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放心,這事同你沒關係。你隻要看好太子,一切有我。”
柳靜宜麵上帶有欣喜,她道:“多謝母後。”
皇後拍了拍她的手,說了句好孩子。
柳靜宜從皇後宮裡出來時,天色還早。
她坐在轎子裡,她並沒有想蘭妃和蕭善是不是真的有異心。這些話她帶到了,要如何查證,那是皇後的事,她隻需要等結果就是。
現在她想的是安老夫人另外一番話,安老夫人臨走時說,她雖然沒有生子秘方,但她會調香,她有辦法讓蕭錦多在她房內留宿。
隻要把人留住了,有子那是早晚的事。
“若太子妃需要,年後派人同老婦說一聲,這段日子太子妃要好好調理身體。”
柳靜宜心想,她曾聽話本裡說有人身上常熏香,身上就會帶有一種令人心廣神怡的香味。難不成安老夫人有這樣的手段?
***
因為已經是臘月,皇帝的萬壽節在大年初一,雖然皇帝已經說了不用大辦,但大年初一是一年的開始,就算不辦萬壽節,也是個要好好慶祝的日子。
所以皇後雖從柳靜宜那裡得到消息,但她按捺住了並沒有像上次那樣把蘭妃召到宮裡大鬨一場。
這次的事情如果是真的,那她肯定會把所有證據都甩在蕭錦臉上,讓他親眼看看蘭妃和蕭善的本性。
一切等皇帝萬壽節過後再說。
蕭善是從日寧獵場回來後就一直在養傷。
傷都養好了他也沒有去上朝,更沒有去刑部。
眼看著就要封印了,皇帝暗示他,也該在朝堂上溜達一圈了。
蕭善接到暗示,想到自己心口的傷疤都長實了,再不上朝也的確不好看,於是卡著封印的前一天上了朝。
封印就代表全國上下都要開始準備過年了,誰都想過個安生年,這個時候不對頭的官員都沒想著繼續吵架。
可以留著力氣明年繼續。
皇帝的耳朵難得清閒,很快就退朝了。
退朝後,蕭善又朝刑部溜達去。
蕭榮看到他挑了下眉道:“三弟身上不是有傷嗎?怎麼沒回去休息?”
說實話,這些天沒見蕭善,他一開始還真有些不習慣,總覺得有雙眼睛在暗中盯著自己,搞得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時不時抬頭朝門口看上一眼,就怕蕭善突然從門口跳進來。
不過人的適應能力是非常強的,沒過多久,他就習慣了蕭善不在跟前的日子。
那簡直是太舒服太輕鬆了。
因為蕭善和他在皇帝麵前告過刑部官員的黑狀,六部都不大待見他,尤其是刑部官員,不過到底保持了最基本的禮儀。
蕭榮被蕭善霍霍了一陣子,很悲哀的發現自己的要求降低了,他竟然覺得這樣也不錯。
就在他和刑部官員都覺得這樣相處不錯時,噩夢成真,蕭善真從門口跳進來了。
那一瞬間,蕭榮心裡就一個想法,蕭善為什麼不在家繼續休息呢,好想捅他一刀。
蕭善很久沒見蕭榮,一時分不清他這是在關心自己還是諷刺自己,於是他道:“我這不是怕長時間不來,大哥和刑部各位大人會忘了我。畢竟年後,咱們還要在一起呢。”
刑部其他官員乾乾的哈哈兩聲,以最快的速度遠離二人。
蕭榮看蕭善這不留口德的模樣,心情瞬間不好了,總覺得這個年都要過不下去。
他一見蕭善就胃疼,就吃不下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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