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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當鹹魚);

謝追從謝家回到王府,剛推開房內就看到了一個哀怨的人,這人還有著一雙哀怨的雙眸,此時他正用這雙哀怨的眼眸靜靜的瞅著自己。謝追被瞅的心底起毛,不由的上上下下打量了自己一番,不知道自己在哪方麵把人惹成了這模樣。

謝追沒發現自己身上的毛病,他抬起頭無辜的看向渾身散發哀怨之氣的蕭善問道:“發生什麼事了?是事情進行的不順利嗎?”除此之外,他實在想不通蕭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於是他又道:“不能立刻出京也沒關係,等孩子生下來再去雲南就是。”儘管他也很想離開,而且已經去謝家同父親大哥說了這件事。

謝隨體內的毒素需要慢慢排除,而且能做這件事的還是北戎王爺的庶子。沒被北戎人察覺也就罷了,若被他們查到,那牽扯的事情就太多了。

還不如同他一起南下,離北戎遠遠的。

至於謝沉,恢複謝家名譽光宗耀祖的事就交給他了。

謝隨和謝沉對去雲南都沒有太大反應,隻是比較擔心他的身體。畢竟他現在身體特殊,不知道能不能承受得住長時間奔波。

還好,謝追很快說服了他們。如果情況有變動,那他仍舊說服他們就是。

謝追想著這些,隻聽蕭善語氣寂寥道:“事情很順利,我們很快就能離京了。”

嗯,順利,嗯?順利?

謝追滿眼疑惑,既然順利,那蕭善為何是這表情這語氣?整個人就好像被抽空了,完全沒了往日的精神氣兒。

蕭善看到謝追的表情,他走上前把人拉到桌子邊坐下,然後低聲把發生的事講了一遍,著重說了自己回家沒看到謝追的心情,那是一個哇涼。

他所說的這一切總結成一句話就是,他很想謝追。

在謝追記憶中蕭善一直是活氣的,好像天塌下來他的眼睛都是明亮的,人是鮮活有氣息的。他還是第一次聽蕭善抱怨這些,很普通的抱怨,但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謝追聽得是既好笑又心動,他抓著蕭善的手道:“你知道我在那裡,直接過去尋我就是了。”

蕭善長長歎了一口哀怨之氣,他垂下眼角道:“我是想啊,但我們離開後,你同大哥就見的更少了。我要是去了,你們兄弟之間說話也不方便。趁著在京城,你多同他說說話也好,省的我們走後他心裡惦記。”

謝追的心像是被誰用一根羽毛輕輕撥弄了下,又癢又麻。

人人都說蕭善不學無術,可他知道,這人的溫柔一直體現在各個方麵。

這人最會為彆人著想,隻要他認同的人,溫柔刻在了骨子裡。

說實話,他同蕭善成親時已經做好了各種準備,人人都說皇親國戚頑劣不堪,而謝追完全沒想到自己會撿到一個寶石。

“謝家也是你的家,你想什麼時候去都可以,父親和大哥不會在意的。”謝追望著耷拉著頭的蕭善說了句,然後他看到笑容和陽光鋪滿這人的臉頰。

一切都明亮起來,哀怨之氣儘消。

蕭善笑嘻嘻道:“那等大哥的眼睛徹底能看到了,我就上折子離開如何?”

謝追點頭:“好。”

他們之間的相處同其他人家很是不同,彆人家都是男主外夫郎或者妻子主內,可在他們家很多時候遇到需要選擇的事蕭善都會同他商量著來。

蕭善和謝追都習慣了這樣相處,在彆人看來也許不可思議,可在他們看來是最合適最舒服的一件事。

謝沉眼巾很快就要取掉了,在那之後他們在離開也能更加安心。

蕭善把能考慮的事情都考慮好了。

***

謝沉摘下眼巾那天,蕭善和謝追也趕到了謝家。

自打知道蕭善和謝追要離京去雲南,謝沉就不想摘下眼巾。他心裡知道,隻要自己看不見一天他們就會晚一天離京。

隻是心裡雖然有了這一方麵的想法,但實際上他並沒有這麼做,而是按照時間摘下來眼巾。

他不可能為了自己自私的想法把謝追留下,那樣對蕭善和謝追不公平。

再次看到世界的模樣是一件很辛苦的事。

謝沉睜了睜眼,一開始並不適應光芒,看什麼都模糊的很,他睜了一下立刻又閉上,眼角還流下了生理性的眼淚。來回這麼幾次後,他才徹底睜開雙眼。

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包括蕭善在內。謝沉把眼前的人來回看了一遍,眼神還是如以往一樣沒有光彩,誰也不敢開口問情況。

謝沉的視線落在蕭善身上時,他眼中終於有了動靜,雙眸靈動起來,他沉聲道:“王爺。”

蕭善放下心,他笑道:“好了。”

謝沉點了點頭,然後他看向謝隨,看到謝隨的一刹那,他眼圈紅了起來,然後他跪在謝隨麵前道:“父親,孩兒不孝,讓你受苦了。”

謝隨忙扶起他道:“胡說什麼,若說受苦,也是我讓你們兄弟二人受苦了。”

謝沉並未拘泥形式,他順著謝隨的力道起身,然後看向謝追。謝追同他記憶中的模樣已經變了,變得更加堅毅和沉穩,他朝謝追笑了下道:“你長大了。”

他沒看到謝追一天一天變了模樣的情形,可他並沒有錯過謝追的成長。

謝追道:“大哥每年都要年長一歲,我若一直是一個模樣,那就要嚇到人了。”他同蕭善一起時間久了,有時也會說一些俏皮話。

隻是他用很冷硬的表情很深沉的聲音說著這種話,總給人一種反差感。

謝沉笑了笑,然後他的目光落在了古寧身上。

古寧是他失明後跟在自己身邊的,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見這人。

古寧站在那裡表情冷冷的,看著就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樣子,謝沉朝他笑了下道:“古寧,這些年辛苦你了。”

古寧神色淡淡語氣淡淡:“不付銀子我護你,何談辛苦。”

他話音落下,心中有些懊惱,自己的語氣似乎太過冷淡了,可他並不會說好聽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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