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真愛至上(1 / 2)

一行人去了巴黎社會名流最喜歡去的“弗洛爾咖啡館caé de lore”,這裡不像另兩個演藝界明星經常出沒的夜店,由洗浴設施改裝過來的“巴黎大浴室les bains douches”,和劇院改裝過來的“皇宮俱樂部le pace”,弗洛爾咖啡館是個很傳統的咖啡館,供應簡餐。

正好康查洛夫斯基也不是髪國人,和羅納德一樣,對那種奇奇怪怪的地方改建的夜店不是很感冒。

康查洛夫斯基要了一杯咖啡牛奶caé au it,朱麗葉·比諾什要了一杯奶油咖啡caé crème,輪到羅納德,對法語什麼也不懂的就隻好順手點了一杯菜單上麵字最大的e,也不知道是什麼特產。

等到上身穿著黑色馬甲,套著理發師樣式的圍裙的侍應把三杯咖啡端上來,羅納德才明白。這其實就是美式拿鐵,意式卡布奇諾,和意式濃縮的法語名字。

“髪國人”,羅納德搖搖頭,這是髪國的一種民族特色,什麼名詞,都必須和英語的翻譯錯開,自己發明一種更加“髪國”的叫法。比如電影裡的正常的剪輯,在他們這裡就叫“蒙太奇”,和其他地方的電影從業者,隻把那種沒有延續性的剪切叫做蒙太奇,完全是兩套話語體係。

“聽說你認識‘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的剪輯師沃爾特·默奇?他的剪輯非常神奇,我沒想到我能在銀幕上表現的這麼好。”朱麗葉·比諾什說道。這部電影兩個月前上映,比諾什對自己的的表演非常滿意,剪輯讓她在銀幕上呈現出了自己也沒有想到的效果。

比諾什是個大美女,皮膚白皙,有點澹到幾乎看不出的雀斑,增添了一些法蘭西風情。用灼灼的眼神看著羅納德。想和這位好來塢的大導演聊聊藝術。

和其他一些電影圈子裡的大美女一樣,特彆美麗的女人,要麼非常小心的用妝容把自己每時每刻都弄成完美。要麼,就像比諾什,不拘小節,也不收拾就隨便亂穿。

今天她就打扮的和普通的女大學生一樣,頭發剪得短短的,向後梳去。全靠氣質,呈現出一種特彆的性感。

“實際上,默奇是我的老師。我能夠進入好來塢,也得到他的很多啟迪。”

“但是你的電影,和他剪輯的完全不一樣。”朱麗葉·比諾什說話帶很濃重的法語口音,流利程度到是很不錯。

“我拍的都是商業片。怎麼,你也看我的電影嗎?”羅納德笑道,美女關注自己的電影還是感覺很好的。

“當然,性感舞姿danse sexy辣身舞“的法語翻譯,滿大街上都是跳這種性感舞的人,我就和安德烈抱怨,這是什麼舞蹈這麼流行,結果他說是他的朋友導演的……哈哈哈”

說著朱麗葉·比諾什輕輕地打了一下安德烈·康查洛夫斯基,兩人好像非常親密的樣子。

“哈哈哈,那舞蹈確實很有感染力,我知道連德國柏林,也滿大街的人跳……”羅納德想起自己在西柏林的經曆。

“哈哈哈……”說到了刻板的德國人,一個阿美利加人,一個蘇維爾聯盟人,和一個髪國女人都笑了。

“沒想到啊,康查洛夫斯基這家夥,在歐洲這麼受女人歡迎?”,羅納德心中感慨,這麼漂亮的一位年輕女明星,居然和他是情侶關係?當年在好來塢落魄的時候,康查洛夫斯基隻能和半老徐娘雪莉·麥克琳約會。在這裡倒是很吃得開。

“嗯,怎麼說呢?我喜歡你電影裡那些隱含不露的潛台詞,你的電影雖然是商業片,但是內核其實有很多人文關懷,我很喜歡。”朱麗葉·比諾什又看向羅納德,然後伸手按了按他的手。

羅納德不明白了,看向康查洛夫斯基,這是啥意思?髪國人對待愛情的看法,還真的很獨特。

“我和朱麗葉之前約會,後來因為拍攝電影分開,現在她回來為我導演的‘海鷗’擔綱女主角,我們還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康查洛夫斯基知道羅納德沒在巴黎生活過,還有些文化上的衝擊和隔閡。

康查洛夫斯基還是喜歡在歐洲,這裡的公眾,就如同羅納德的經紀人理查德說的那樣,對導演這樣的才子,比對女明星這樣的美女更加尊重和喜愛。

他在這裡如魚得水,很收歡迎。朱麗葉·比諾什和他前後約會了一年多,直到拍攝“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和男主角丹尼爾·戴·劉易斯假戲真做以後,才和他友好分手。

之後比諾什和劉易斯的激情之火沒有燃燒太久,劉易斯就移情彆戀另一位髪國女明星尹莎貝拉·阿佳妮,比諾什現在正在空窗期。

而老而彌堅的康查洛夫斯基,正在和莫斯科電視台的一位女主持人尹蓮娜打得火熱,拜新任總秘書長米哈尹爾的開放政策,現在莫斯科和列寧格勒的美女們,往來歐洲和亞洲都變得方便了很多。對她們來說,髪國的香水和化妝品,都是頂頂好的東西,在同事朋友麵前特彆有麵子。

“我不理解……”羅納德感到自己大開眼界,髪國人好像對愛情中的道德守則,比阿美利加最自由的那些大城市青年,還要自由的多。似乎正式的男女朋友,甚至婚姻,對他們來說都不是枷鎖。

繼續聊了些電影圈的事情,和對藝術的看法,羅納德提出先去酒店休息,“你們也會去戛納嗎?”臨走的時候羅納德問兩位。

“是的,你要不要帶我一起去?”朱麗葉·比諾什主動拉著羅納德的手問起。

“當然,我讓他們多定機票。”

回到酒店,羅納德先給尼西塔掛了長途電話,他那裡回複說,米歇爾·菲佛現在在尹芙琳省拍瓦爾蒙伯爵城堡的戲份,等到之後羅納德結束了戛納行程,她也正好回巴黎,到時候可以當麵聊。

兩人聊了些工作安排,羅納德忍不住問尼西塔,“髪國人對戀愛的態度,是不是和我們不太一樣?”

“哈哈哈,你之前去髪國都為了工作,這次是第一次有空閒遊玩吧?你得理解髪國人的態度,並不是所有髪國人都這樣,但是巴黎那些藝術家,確實把“l''amour vrai est suprême”放在嘴邊。”

l''amour vrai est suprême”,羅納德重複了一句,他已經知道,這是法語真愛至上的意思。隻要兩個人覺得對方是自己的“真愛”,那麼非但不應該因為世俗的羈絆而分手,而且其他人應該主動退避,成全這人世間難得的情感。

阿美利加的底色,畢竟是一個清教徒和律師,商人立國的國家。傳統上還有很強的道德約束,所以好來塢的女明星,如果在結婚或者確定關係訂婚以後,還出軌其他男人的話,在公眾眼中的價值會相對縮水。

當然,男人類似的事情遇到的情況,受到的譴責會相對好很多。

“儘情享受have un!”,尼西塔最後祝羅納德玩的愉快,巴黎確實是很多阿美利加男女,心目中的愛情聖地。

第二天,康查洛夫斯基就借口還有其他事情,沒有和羅納德一起去戛納。朱麗葉·比諾什則和羅納德一起,坐上了達索公務機飛往戛納。

這裡的陽光和沙灘還是和往年一樣,不過羅納德的心態和前幾次來,都有工作任務相比,輕鬆的多。

到了組委會所在電影宮,羅納德見見到了不少熟人。

首先是導演兼明星克林特·尹斯特伍德的團隊,他擔任導演,講述爵士樂手,薩克斯手查理·伯德·帕克的電影“伯德”,就是今年的參賽電影。

羅納德當年和尹斯特伍德有點小過節。不過男主角一看到羅納德,就熱情的上來擁抱,然後拉著羅納德的手不放,就開始表達自己的感謝。

“要不是你當年給了我一個機會,像我這樣外表的黑人,是不可能在好來塢找到機會的。”

男主角是福裡斯特·惠特克,當年在羅納德的出道作“快節奏的裡奇蒙高中”裡扮演一個橄欖球隊隊員的他,有了這一條履曆,才在好來塢生存下來。一支眼睛略有缺陷的他,一直在演各種配角,包括越戰片“早安越南”,和“野戰排”。

他都是演這中特殊類型的紀律部隊人員的角色,前不久還在白日夢的“拳霸天下”裡演一個bi探員。

這次被尹斯特伍德看中,主演一個爵士樂手,還能到戛納來參加影展,對他來說是一個神奇的經曆。

“恭喜,恭喜。”羅納德對惠特克送上祝福。旁邊的尹斯特伍德看了過來,也和他隨便握了握手。

“看得出來他很尊重你?”朱麗葉·比諾什在旁邊悄悄地問。

“他的第一部電影就是我導演的,那時候預算緊張,我試鏡了不少人,他一進房間我就知道他能演橄欖球隊的……你知道嗎?阿美利加的橄欖球,很強壯的人才能當隊員。”

“一種野蠻的運動”,朱麗葉·比諾什笑起來鼻子一皺,很有意思,“為什麼克林特·尹斯特伍德先生好像不太想和你說話。”

“我拍龍威小子的時候,拒絕了尹斯特伍德塞他的小兒子來演男主角丹尼爾。氣得他從此拒絕電影讚助商可口可樂在他的電影裡再出現。”羅納德看著老牛仔笑了起來。

“讚助?”比諾什不太明白。

“就是一種協議,可口可樂讚助我的電影一筆錢,我讓男主角拿著雪碧,對著鏡頭喝。”羅納德對比諾什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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