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有士兵匆匆過來，遞了一份文件給他。
副官翻看兩下，遞給宗曄，說道：“死亡原因出來了，是突發腦溢血。”
宗曄低頭翻看文件，緊繃的麵色沒有絲毫緩和，“確定？是自然不是他殺？”
副官麵色一凜，“您認為她是被人所殺？是黑市的人？”
宗曄嘴唇緊抿，“隻是懷疑，讓人再仔細查驗屍體。”
副官點頭，“知道了。”他接過文件，迅速去交代醫生。
檢查了整間關押室，沒有發現彆的疑點，宗曄帶著簡寧回彆墅。回去的車上，兩人沉默片刻，簡寧攥緊手指開口，“昨晚去關押室的人……”
他話沒說完，宗曄就沉著麵色道：“不是我。”
簡寧狠狠的咽了咽口水，又問：“是他……殺的人嗎？”
宗曄道：“不知道。還需要等法醫再仔細檢查屍體。”
話是這麼說，簡寧緊張的心卻絲毫沒有放鬆。宗悅之前說過的話，以及大半夜去找張雯的反常舉動，第二人格都太有嫌疑了。何況以第二人格的能力，把一個人的死亡偽裝成自然死亡，應該不算困難。
宗曄很明顯也是這樣想，他的臉色直到回了彆墅，都沒有好轉。
回去讓亞伯管家調出了彆墅裡的監控，果然在十一點十分左右，看到宗曄出了彆墅。
看完監控，宗曄一言不發去了書房。張雯是對簡寧做了很多壞事，可是從法律的層麵上來講，並沒有到必須死的地步。處置她有很多方法，每一種都比讓她死了強，甚至能讓她生不如死。然而第二人格這種極端分子，就隻會這一種糟糕到極點的方法。而且殺人就穩妥一點，他竟然把自己牽扯了進去，簡直愚蠢！
簡寧在樓下不安半晌，上樓敲了敲書房的門進去。他看著宗曄，滿是愧疚道：“都是我的錯，我昨晚不應該讓他出來的。”
宗曄靠著椅背，揉了揉太陽穴，“不關你的事，你並不知道他會做出這樣的事。”
簡寧捏緊手指，張了張唇，“如果真是他做的，會怎麼辦？”
宗曄垂眸沉默，良久才道：“我和他一起承擔後果。”
他和第二人格是同一個人，擁有同一具身體，做錯的事，也隻能一起承擔。
簡寧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他手足無措道：“不是說突發腦溢血嗎？或者不是他做的，彆檢查屍體了……”
宗曄搖頭，“就算我不檢查，也會有人檢查。國會的那些議員，有幾個看我不順眼很久了。如果我不檢查，被他們抓住把柄，把張雯的屍體要到他們那裡，就麻煩了。現在主動檢查還能掌握主動。”
見簡寧都快哭了，宗曄歎了口氣，起身走到簡寧麵前，伸手把他攬進懷裡，輕輕揉了揉他的腦袋，聲音低沉中帶著柔和：“也許就是自然死亡，是我們想多了。晚上再把他叫出來問問。”
簡寧靠在他胸口，咬緊嘴唇用力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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