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了(1 / 2)

“牡丹,該你上場了。”大班紅姐頂著一頭花卷頭,急匆匆的進來,見人正對著鏡子發呆,頓時火氣直竄腦門:“你怎麼回事,都火燒眉毛了,你還在這發呆?”

“紅姐,我馬上就好。”白辛夷理了理假發套,又看了一眼鏡中略顯稚嫩的清麗臉龐,這才站起身,有些不習慣地往下拽了拽開叉快到大腿根的旗袍,踏著高跟鞋慢慢走出更衣室。

從更衣室到舞台,不過短短幾十步路,硬是讓她走出了一股英勇就義的架勢。

不怪白辛夷緊張,實在是這事太驚悚了。

誰能想到,前腳她還在追捕一個窮凶極惡的毒販呢,後腳就成了大上海舞廳和自己同名同姓的歌女白辛夷,藝名白牡丹。

七天前的晚上,上海灘兩大黑幫勢力在大上海舞廳門口火拚。而原身那個倒黴蛋,下了班正準備坐黃包車回家,見狀嚇得四處躲避。結果,一不小心撞上了一輛黃包車,又好死不活的被彈了回來,咣當一聲後腦勺著地。

這不,便宜了她。

作為一個三觀奇正的人民警察,她打死也不信自己會穿越,而且還是穿書。

好在她適應能力強,很快就接受了她穿越到民國的事實。也趁著這個時間,摸清了原身的處境。

父親白良傑在一家英國人開的商行做夥計,母親楊愛娣是家庭主婦。三個弟弟,兩個大的是雙胞胎,九歲多,上小學三年級,小的才六歲。白良傑的薪水加上房租,日子過得雖然不算多富裕,但也能吃飽穿暖,供得起原身和兩個弟弟讀書。

誰知,禍不單行。

先是前三層閣的一對租客因為感情糾葛自焚,白家花了一百大洋才請動了火政處滅火。

修葺損壞的房子又花了五百多大洋,掏空了白家整個家底。因火勢波及到後三層閣的租客房先生家,燒毀了房先生的被褥衣物,白家還要賠償房先生一百大洋。

還沒等緩口氣,白良傑又在去碼頭接貨時被日本人一槍托打中膝蓋,膝蓋嚴重骨折。洋行的老板立馬翻臉,結了白良傑的當月工錢,就將他趕出了洋行。

高昂的手術費,讓白良傑打消了動手術的念頭,準備回家養著。

原身白辛夷是個孝順姑娘,不忍父親殘疾,便放棄了上大學的機會,瞞著父母去了大上海舞廳應聘歌女。

原身皮膚白皙,容貌清麗脫俗,讓大班紅姐驚為天人。一開口,更是技驚四座。紅姐唯恐這麼一個好苗子被彆的夜總會招走了,和經理一商量,給了一個新人的最高價簽下了她。

白良傑手術後才得知,女兒為了給他籌集手術費竟然放棄了上大學,還去大上海舞廳做了歌女,登時就崩潰得大哭,說什麼都要讓女兒回家。可舞廳哪裡舍得放棄這個好苗子,以毀約必須賠償舞廳三千大洋威脅,逼著白良傑夫妻低頭。

好在白良傑的手術很成功,三個月就能下地了。

可還沒等白家輕鬆幾天,原身白辛夷頭部就受了重傷。當時,血流了一地,還是相熟的黃包車夫好心將她送進醫院,又讓另一個車夫去她家裡報信。

白家人慶幸女兒命大,流了這麼多血還能活命。殊不知,女兒已經換了個芯子。

在醫院住了近一周,沒等拆線白辛夷今天就上班了。“她”這次受傷實在是凶險,父母傾儘所有,又向二樓的租客周先生借了五十塊大洋,才將將湊夠她的醫療費。眼下,白家連買米的錢都沒有了。

今天晚上是她穿來後第一次登台演出,她還是很緊張的。好在她還有原身的大部分記憶,唱歌的技能沒丟,不然,她可真的要抓瞎了。

千回百轉(磨磨蹭蹭)中,白辛夷終於走到了霓虹閃爍的舞台上。

看著台下珠光寶氣的男男女女,她清了清嗓子,開口:“歡迎各位先生女士光臨大上海舞廳,感謝各位來賓為牡丹捧場,下麵,就由牡丹為大家演唱一首《彩雲追月》。”

說完,她便轉頭朝樂隊老師點點頭,示意可以開始了。

音樂響起,舞台下,,嘈雜的聲音一下安靜下來。

“站在白沙灘,翹首遙望情思綿綿

何日你才能回還,波濤滾滾延綿無邊

我的相思淚已乾,親人啊親人你可聽見

我輕聲的呼喚,門前小樹已成綠蔭

何日相聚在堂前,明月照窗前

……….. ”

剛開始,白辛夷還很緊張,連聲音都有些打顫。

隨著音樂的高低起伏,她慢慢找到了些感覺。

她的嗓音空靈清澈,不似眼下流行的女歌手甜美柔膩的聲音,卻也彆具一格,自成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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