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美雲和白辛夷鬨了個不歡而散,白辛夷沒往心裡去,倒是把文心蘭氣壞了。
上來就是一陣破口大罵:“你這個蠢貨,還想不想完成任務了?你得罪了傅靖之的母親,還怎麼得到傅靖之的心?”
“麵對無端指責,正常反應不應該是為自己辯解嗎?我為自己辯解,怎麼就得罪傅靖之的母親了?你以為傅靖之是傻子,我要是在他媽麵前討巧賣乖,他會怎麼想我?是不是覺得我是為了他才伏低做小?”
“你還敢質疑我?”文心蘭惱羞成怒,對著白辛夷那張姣好的臉,上去就是一個耳光。
然而,她的巴掌還未落下,就被白辛夷直接擒住手腕,用力地一扭,就將她的手反剪到背後。
“文心蘭,我忍你很久了。你要記住,我是你的下屬,不是你的下人,不要動不動就對我呼來喝去。高橋課長明明白白說了,讓你配合我的工作,不是讓你對我動輒打罵的。你要是看我不順眼,咱們就去找高橋課長評評理。”
“你放開,你信不信我一槍崩了你?”文心蘭惱羞成怒,不敢相信這麼一個花瓶,居然敢反抗她、還對她動手。
要不是傅靖之這個硬骨頭實在是難啃,哪裡用得著這個頭腦簡單的花瓶出麵?這個傅靖之也是眼瞎心盲,居然看上這麼一個沒腦子的花瓶?
“你敢嗎?你要是敢崩了我,高橋課長不會放過你的!”白辛夷說著,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幾分。
文心蘭疼得眼淚快要出來了,卻又不敢再叫囂,隻能恨恨地盯著白辛夷,一雙上挑的鳳眼裡像是淬了毒。
這時,門外響起了一陣腳步聲,白辛夷這才放開了她的手腕,冷冷道:“記住,以後不要對我罵罵咧咧的,否則,我不敢保證會擰斷你的手。”
不過是日本人的一條狗罷了,在日本人麵前夾著尾巴搖尾乞憐,卻在自己的同胞麵前狂吠。
彆以為她不知道,文心蘭為什麼不顧高橋幸子的安排,對她非打即罵,還不是因為一向對自己無比自信的文心蘭,在製造了幾次和傅靖之的“相撞”後,都被傅靖之打了臉,而她卻得到了傅靖之的“青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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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咖啡館的包廂內,文心蘭正控訴著白辛夷。
“課長,白牡丹太過分了,她氣走了傅靖之的母親,我說她幾句,她不但頂撞我,還要對我拳腳相加。”
“她真的打你了?”高橋幸子意味不明地笑了。
“那倒沒有,是她出言不遜,我要教訓她,她擰住了我的手腕,我……..”文心蘭有些難以啟齒,被一個她看不起的人製住,簡直是奇恥大辱。
“良子,收起你的小心思。你是帝國戰士,女人的嫉妒心要不得。她有血性,我們應該高興,她要真是一個沒有個性、任人揉捏的小白兔,怎麼能讓傅靖之另眼相看?”
“可是……….”
高橋幸子打斷了文心蘭的話,目光變得淩厲起來:“沒有可是,你要記住,你的任務是配合她,而不是拖她的後腿。”
“課長,她真的靠得住嗎?”
“你能找到合適的人選嗎?你幾次三番,不是往傅靖之身上撞,就是和他‘偶遇’,可他看你一眼了嗎?良子,你是優秀的帝國戰士,不應該摻雜個人情緒。我懷疑三浦大佐的死和傅靖之脫不了乾係,還有幾次情報的泄露。可他實在太狡猾了,目前我抓不住他一點漏洞,想從他那個副官身上下手也不行。”
“課長,對不起,我錯了,以後我一定處處以帝國為重,哪怕是舍棄自己的生命。”文心蘭深深地鞠了一個躬。
“良子,你要記得,雖然你身上留的是中國人的血,但你在日本長大,是日本的水土養育了你,教會你一身的本事。”
“課長,良子時刻牢記自己是一個日本人,隨時為帝國犧牲。”文心蘭立刻向高橋幸子表忠心。相比文心蘭這個名字,她更喜歡自己的日本名字佐藤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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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牡丹,再來一個!”傅靖之和陳盛一進二樓的大廳,就聽到台下有人高喊。
舞台上,白辛夷正淺笑盈盈。她今天穿了一條無袖的寶藍色羽毛裙,配上微卷的短發,看起來性感又俏皮。一條同色的薄紗披肩輕遮香肩,又平添了些神秘與朦朧的美感。
“感謝各位來賓的厚愛,接下來,牡丹要為大家演唱的是《賣相思》,祝在座的各位,愛情甜蜜,家庭幸福。”
隨著音樂的想起,十個身穿性感超短羽毛裙的舞女翩翩起舞,舞姿妖嬈。
前奏過後,白辛夷緩緩開口:“我這心裡一大塊,左推右推推不開,怕生病,偏偏又把病害,無奈何,隻好請個醫生來,醫生與奴看罷脈………”
傅靖之坐在吧台邊的高腳椅上,一隻手撐著下巴,深邃的眸子靜靜地看著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