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辛夷一下車就被傅靖之的壕氣鎮住了,難怪都說能住在賈爾業愛路的人都是非富即貴的。
這棟花園洋房占地足足有四五畝,主樓地麵建築有兩層,上麵還有精致的小閣樓,主樓西側的副樓是專門給傭人住的。樓前是一個大草坪,東側比一個籃球場還要大的空地,做成了小花園和休閒區。
“太壕了!”白辛夷忍不住發出感歎。
“什麼?”傅靖之關好車門,聽見白辛夷嘴裡嘟囔了一句什麼“太hao了”。
以前就覺得她特彆,和他見過的所有姑娘都不一樣。如今對她突然冒出來一句聽不懂的話,也見怪不怪了。
“你家太大了,快趕上我們家幾十個大了。”白辛夷一副沒見過世麵的樣子。雖然自家也有一棟石庫門小樓,可和傅靖之的這棟花園洋房比起來,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
不說房子結構、建築材料和內部構造,但就占地麵積這一條就沒法比。自家的石庫門房子,一家緊挨著一家,樓前有個不到二十平的天井,後麵一個七八平的後天井,這就是房子的全部空地了。
“再大,一個人也隻能住一間屋,睡一張床。”傅靖之淺笑,拉開彆墅大門,做了個請的手勢,“白小姐,請進!”
“多謝傅處長!”白辛夷昂著頭,端的是一副女王的架勢。
她邁著細碎優雅的步子,正要進入彆墅,迎麵過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女人,“少爺回來了,這…..”
女人愣在那裡,震驚地張大嘴巴,隨即,臉上的表情又由驚變喜,笑得眼角的皺紋都出來了,“小姐,快進來!”
“張媽,這是白小姐。”傅靖之知道張媽誤會了,卻沒有解釋什麼。
又對白辛夷介紹:“白小姐,這是張媽,從小帶大我的。”
“白小姐長得真好看,和我們少爺站在一起就是一對璧人。”張媽牽著白辛夷的手進來,笑得越發燦爛了。
白辛夷被張媽看得有些不自在,張媽的眼神實在是太過熱切了,就像是在看著一個初次上門的兒媳婦。
張媽將白辛夷讓到沙發上,嗔了傅靖之一眼,“少爺,你帶白小姐回家,怎麼也不提前打個電話回來,我好準備一下。”
“張媽媽,不用客氣,我隻是借助一晚上,不用準備的。”
眼看著張媽目光灼熱地看著白辛夷,大有一副暢談的架勢,傅靖之忙打斷了她:“張媽,你把客房收拾一下,再給白小姐拿一套乾淨的睡衣。”
“我這就去收拾。”張媽站起身,衝傅靖之為難地說:“家裡沒有年輕姑娘穿的睡衣,我那倒是有一身剛做好的睡衣,還沒上身呢?少爺你看?”
“白小姐要不穿我的?”傅靖之擔心讓白辛夷穿傭人的睡衣,顯得不夠尊重,便試探著問她。
“沒關係的,就穿張媽媽的,咱們倆身高差不多。”白辛夷衝張媽媽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
開什麼玩笑?她就是活的再糙,也知道女人穿男人睡衣意味著什麼,太曖昧了好不好?
“好,我這就去給白小姐拿睡衣去。”張媽心都要化了,怎麼有笑的這麼好看的姑娘,還一點不嫌棄她一個傭人的睡衣。
張媽高興地去副樓了,傅靖之簡單地給白辛夷介紹了一下一樓客人房的內部設施,告訴她怎麼使用沐浴設備。
最後,傅靖之歉意地說:“我是張媽帶大的,她視我為親子,一直盼著我能帶回來一個女主人。她誤會了咱們,要是有什麼讓你難堪的舉動,還望白小姐見諒。”
“不會的,我能理解老人的心情。”白辛夷爽快地說。
她又不是好賴不分的人,張媽對傅靖之好,對傅靖之帶回來人好,這是愛屋及烏,她怎麼會怪張媽。
不一會兒,張媽抱著一摞乾淨的睡衣過來了,還有一雙新拖鞋。
“正好,我這還有一雙沒上腳的拖鞋,白小姐可彆嫌棄。”張媽將拖鞋放在白辛夷的腳邊,笑道:“白小姐先換鞋,我去給白小姐換一套新被褥。”
“張媽,換好被褥您就去休息吧,以後晚上不用等我回來。”傅靖之站起身,又對白辛夷說:“白小姐,我先上樓了,有什麼需要叫我。”
“嗯,你去吧,等張媽收拾好了我也要休息了。”上了大半天的班,又要麵對文心蘭這個毒蛇,她每天的神經都繃得緊緊的,真的累了。
傅靖之見白辛夷一副疲憊的模樣,沒再說什麼,拿著公文包上樓了。
“白小姐,房間收拾好了,洗澡水也放好了。”
“謝謝張媽媽,您休息去吧,我洗漱好也要休息了。”白辛夷被張媽灼熱的目光看得有些招架不住,赧然地說。
“那我回去休息了,白小姐明天早上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我不挑的,什麼都行。”
“那好,我就按照少爺的口味做,白小姐晚安。”張媽轉身離開,走了幾步又轉過身來,“白小姐,記得把門鎖好。”
“我知道,張媽媽晚安。”
等張媽離開,白辛夷將彆墅的大門鎖上,關掉客廳中的水晶大吊燈,隻留下了一側牆壁上的壁燈。
白辛夷拎著手提袋進入客廳東側的客房,將手提袋放在了茶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