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奸現場(2 / 2)

馮明遜吞了口唾沫:“調檔案乾嘛?”

既然他問,蘇湘玉當然也隻能實話實說:“談了個對象,我得跟個小夥子結婚了。”

農場裡知青們的檔案,一律是由馮明遜來保管的,他出具檔案,再寫封介紹信,你才能拿著檔案出門,去辦理調職、返城,以及結婚等手續。

“就算跟我分手,你也不至於這麼輕賤自己吧,哪裡來的小夥子,咱們農場的嗎,認識幾天你就想嫁給他”馮明遜說。

蘇湘玉本來想把葉向東給交待出來的,但轉念一想,葉向東在化工廠工作,工資還挺高,以馮明遜的小肚雞腸,恐怕他到時候得卡著不放人,於是說:“一個鐵嶺小夥子,人挺不錯的。”

“彆說這個了,咱倆還是對象,你也甭選什麼場長了,你想養豬就養豬,養雞就養雞,那怕到首府跟我媽一起在家裡呆著都由你,這總成了吧,蘇湘玉,不要胡鬨了,咱倆合好吧?”馮明遜說。

就知道他這個人粘粘乎乎,一點都不爽快。

吃著碗裡的,還得看著鍋裡的。

第一世他不就是這樣,一邊勾著蘇湘秀,一邊又光明正大的跟她談著對象?

對付這種渣男,蘇湘玉有的是招兒。

啪一巴掌,她就拍在桌子上了:“那就這樣,你可以不給我檔案,但是,我今天晚上就會寫三封舉報信,說你身為農場主任,亂搞男女關係,把文工團的姑娘壓在牆上親,一封貼到咱們農場,還有一封貼到首府農業廳,再一封,我直接寄到北京你大姐家去,成不成?”

“你瘋了吧蘇湘玉,這麼多年,我在你身上耍過流氓嗎,我是那種耍流氓的人嗎?”馮明遜是真生氣了,氣的兩鬢青筋都叭叭的往外鼓著。

這一點,倒不怪馮明遜硬氣,他還真的在蘇湘玉麵前沒有耍過流氓。

所以,蘇湘玉覺得,對於馮明遜來說至少蘇湘秀是真愛。

曾經她主動想吻他的時候,他不但一把把她給推開,反而還訓了她一通呢。

不過她跟馮明遜這種渣男也沒什麼好聊的,伸著手,她直接說:“檔案給我,介紹信給我,你和蘇湘秀之間想怎麼發展全由你們,行不行?”

“一個鐵嶺來的小夥子,有身份嗎,有地位嗎,你蘇湘玉可是申城來的姑娘,來的時候還是高二學生,等回到申城,會有更好的工作等著,一鐵嶺小夥了,家裡有幾口人,什麼背景成份,你就願意嫁?”馮明遜其實是個非常市儈,也老道的人,問出來的,都是於蘇湘玉最重要的東西。

對於葉向東的家庭情況,蘇湘玉當然也是老實托出:“有個後媽,立馬就得改嫁,父親快死了,家裡再沒彆的親人,行了吧,你趕緊給我東西。”

要她不這麼說,馮明遜可能會犟著不給檔案,但一聽小夥子的家庭成份,馮明遜突然就苦笑了:“我知道這兩年我苦了你,我也對不住你,但是蘇湘玉,那樣的小夥子根本不可能給你幸福,這樣吧,你不要舉報我,我也暫時不追究你,你先把檔案拿走,但是考慮好了再結婚,行不行?“

蘇湘玉伸著一隻手,沒有二話,隻在桌子上拍了拍。

當然,等馮明遜把檔案拿出來,寫好介紹信,蘇湘玉拿過來,轉身就準備要走。

“你一直都知道的,我大姐在首都工作。”馮明遜追了出來,又把蘇湘玉給堵上了。

“要不,我去舉報你?”蘇湘玉說。

這句比啥都管用,馮明遜立刻就把雙手給舉起來了:“蘇湘玉,我對你的心可從來沒變過,你記著,不論任何時候,我等你,也不論你最終嫁給誰,又離婚,哪怕離婚十次,我都等著你。”

這種嘴上深情款款,私底下卻想儘辦法劈腿的男人,蘇湘玉第一世居然遇到了兩個,你說她這運氣是不是好到爆了?

當然,一拿到檔案,蘇湘玉就得去找葉向東。

既然人家的老父親快死了,總得先把相照了,證扯了,給他老父親送回去吧。

她自己沒去找葉向東,喊了於磊來,讓於磊去給葉向東捎個話,就說他想要的東西,她已經拿到了,讓他抽時間來一趟。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於磊就回來了,笑的嘴巴都合不攏:“蘇大姐,我葉哥說他已經請好假了,明天一早來接你。”

這家夥笑的有點賊,嘴巴都合不攏的樣子。

而且,今天都不臊蘇湘玉,特地幫她把門都關上了:“你好好睡一覺,養豬的事情全交給我和馮月巴就成了。”

【恭喜宿主,您的十萬金幣已到賬。】就在蘇湘玉盤腿坐在熱熱的炕上,準備脫了衣服好好睡一覺的時候,係統突然說話了。

“我今天沒乾什麼呀,怎麼突然就有了十萬金幣?”蘇湘玉說。

【跟葉向東結婚,就是對葉向東改造的開始,獎勵就跟嫁妝和彩禮一樣,是係統送給你的。】

“那要我現在花光了,到時候我再跟葉向東離婚,你還會不會把這份彩禮給扣回去?”

【……】

十萬金幣,其實也不過一千塊錢。

“那這樣,先給我一套雅詩蘭黛的化妝品,剩下的全買成暖暖霜,一千塊錢,我現在就要花。”蘇湘玉說。

【雅詩蘭黛的化妝品與現實不符,恐怕不能給宿主,而且,看起來有點小貴。】係統猶豫說。

蘇湘玉拿起自己桌子上兩隻洗乾淨的,雪花膏的空瓶子說:“這就是你傻了吧,到時候我可以吧化妝品倒到雪花膏的盒子裡呀,還有暖暖霜,到時候我把它全裝到凍瘡膏的鐵皮盒子裡不就行了。”

【宿主真機智!】良久,係統才讚說。

於是,等於磊回來的時候,蘇湘玉這兒就有好幾管子裝在鐵皮盒子裡的手足暖暖霜了。

朱小潔和餘微微,徐文麗幾個嘴上雖然天天喊著要偷懶,但是因為蘇湘玉要競選場長,為了給她爭光,餘微微現在一天都掙七分工了。

幾個姑娘下工回來,把手捂在蘇湘玉的熱炕上,朱小潔直接把腦袋都塞到被窩裡了:“我們知青點也在盤炕,等炕盤好了,到時候讓月巴教教我們怎麼燒炕,到時候我們也就有熱炕睡了。”

蘇湘玉把裝著暖暖霜的凍瘡膏盒子,給三個女同學一人遞了一個:“為了鼓勵你們乾的好,我一人送你們一管子凍瘡膏。”

“真的?蘇湘玉,你的錢不是全孝敬梅乾菜了嗎,哪來的錢買凍瘡膏啊?”朱小潔笑著說。

徐文麗趕忙拉了朱小潔一把,意思是叫她彆戳蘇湘玉的短處。

畢竟看現在這情況,當初蘇湘玉孝敬給梅乾菜的那些錢,是拿不回來了。

“得勒,咱們去喂豬吧,畢竟喂肥了豬,咱們才有肉吃啊。”朱小潔笑著說。

雖然看起來是豬隊友,但是至少她們在支持蘇湘玉的時候,是拚儘了她們現在僅有的,所有力量的。

第二天一早起來,第一要緊當然是去看自己養的母豬,看它們揣上崽了沒有。

現在可不像將來,有HCG絨毛測試條來測試豬是否揣上了崽,不過,隻要揣上崽,母豬的肚子就會明顯的鼓起來。

而今天,蘇湘玉怎麼看,母豬的肚子都比昨天鼓了好多。

四頭母豬,隻憑肉眼觀測,應該是全懷上了。

雖然隻是假結婚,但畢竟今天要去扯證,蘇湘玉從係統那兒要了兩張十元的大團結,又把自己昨天才洗乾淨的一套棉襖給換上。

這要再有條大紅圍巾,照相的時候就好看了。

不過,她的大圍巾給係統給送人了。

葉向東一手叉在兜裡,就在圍牆外頭站著呢。

真是奇了怪了,今天他可不是往常那麼一副破破爛爛的樣子,穿著一套黑色的,立領的中山裝,裡麵是白襯衣,戴著一副黑邊眼鏡,又瘦又高,頭發大概昨天才新剔的,兩頰略瘦,頰側往裡收著,兩手叉在兜裡站在路邊。

那一瞬間,蘇湘玉心裡閃過一念:人靠衣裝馬靠鞍,葉向東這種家境貧寒的窮小夥子,稍微一打扮,真跟那民國畫報裡走出來的似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