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煥枝自此開始暗暗觀察,懷揣著一種自己都說不清的心思,攛掇父母一遍遍給楚軟施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她激發蘇明繡的惡劣興致,被當作破布一般被扔回來。
可是……竟然沒有。
想到這裡,楚煥枝抱著母親的肩頭,放軟了聲音撒嬌,“媽媽,我有點後悔了。”
蘇家的權勢與財富令人心動,即便蘇明繡隻是個誌不在傳承家業的醫生又如何,她背後象征的東西,是需要楚家人拚命踮起腳都夠不到的。
“嗯?”母親格外清醒的雙眸看向鏡子,凝視著鏡中的她。
楚煥枝猶豫著道,“媽媽會保護我的,對嗎?”
過了片刻。
才聽悅耳的笑聲在耳邊漫開,她的腦袋被那柔若無骨的手心輕撫,“傻孩子,不管你想要什麼,媽媽都會支持你;屬於你的東西,你什麼時候想要,都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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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小時後。
楚軟洗去一身打掃惹來的大汗淋漓,換了套新衣服,準備坐車去學校,用過午餐就能趕上下午的必修課。
這時手機彈出一條消息,她低頭看去,眼中浮現出笑意來,隻覺發消息的人跟自己真是心有靈犀,趕忙回了,又收拾好書包,鬆快地出門。
抵達約定的餐廳時恰好是午餐時間。
穿著洛麗塔小裙子、打扮精致得像小公主的人來到她身邊,挽住她的手臂,輕聲喚她,“軟軟。”
楚軟轉頭看去,見到她這樣精致的打扮,頓覺自己這樣隻穿運動套裝出門實在太糙,但還是真心實意地誇道,“今天的枝枝也好漂亮呀。”
楚煥枝心滿意足地笑著,拉著她到了早定好的位置上,招手叫來侍應生,一溜煙點完了單,又對楚軟說道:“這裡的招牌菜味道都不錯的。”
正準備拿菜單的人動作一頓。
很奇怪。
楚軟不合時宜地想起自己前幾天跟蘇明繡在那家私房菜的屋裡,對方將菜單塞在她手中的畫麵。
仔細想來,跟楚家人用餐時,她從來沒有得到過選擇權。
“軟軟?”
看她莫名其妙地在發呆,楚煥枝忍不住搖了搖她的手臂,等楚軟回過神來,才接著問,“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想個變態。
楚軟麵無表情地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臉,對她笑著搖頭。
但楚煥枝見到她脖頸上浮起的一些紅霞,忽然猜到了什麼,目光一黯,隨後又故作不經意地提起,“對了,我聽說前幾天爸爸親自把你押到蘇家,你沒事吧?”
楚軟一時不知該點頭還是搖頭。
楚煥枝便又往下接了一句,“我都幫你打聽過啦,那個蘇醫生人很不錯的,怎麼,她為難你了嗎?”
“……”
憋了半天,楚軟憤憤道,“她就是個變態,你可彆信外麵的那些傳言,這個alpha不是個好東西!”
楚煥枝大驚失色,“怎麼,她有暴力傾向,還是對你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
過分的事情?
打手心?
打屁-股?
楚軟支支吾吾,總覺得這麼說出去很怪,隻能搖頭,強調道,“總之我討厭她,你也離她遠一點。”
沒聽到想聽的東西,楚煥枝相當遺憾。再加上,她都已經坐得這麼近了,愣是沒見到楚軟這寬闊的衣領下有什麼值得掩飾的痕跡。
可惡。
真是她猜錯了嗎?她真的把那麼好的資源拱手讓給了楚軟?
楚煥枝眼中出現搖擺情緒,很快,她抬手摸向旁邊的包,順勢應道,“行,那我們不說這件事了,免得你不高興。”
“對了,前幾天我媽媽出國跟朋友們遊完了一趟,帶回來國外一些設計款式特彆漂亮的omega抑製帶,我給你也留了一條,知道你不喜歡花裡胡哨的,這條素色的你看看,不錯吧?”
看見遞到跟前的那條淺灰色的抑製帶,楚軟擺手拒絕,“不、不用,你留著吧,我現在戴的這種普通款就很方便了。”
她已經習慣了在藥店買這種最便宜、最老土的款式了。
“可這是我特意給你留的誒,”楚煥枝扁了扁嘴,露出泫然欲泣的神情,讓還想拒絕的楚軟登時沒轍,被她半推半就地帶到洗手間附近,換上了新的款式。
楚煥枝對鏡子裡的她露出笑容,指尖輕輕撥了撥她脖頸上的新抑製帶,“怎麼樣?是不是很符合你的審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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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蘇明繡正在家裡對著電腦修改自己要提交給實驗室那邊審核的新論文,得益於原主這個劍走偏鋒的變態研究狂,給她留下了好幾個G的論文。
她好不容易才挑出那麼一篇實驗數據比較陽間的東西。
抬手伸了個懶腰,她正想去洗漱,忽然聽見電話的響聲,竟然還是醫院的急診科打來的。
蘇明繡習慣地接起,以為是急診那邊又臨時接收了什麼奇怪的病例。
誰知對麵的小劉護士挺著急地對她說,“蘇醫生,您休息了嗎?一分鐘前,您的未婚妻,那個楚軟,因為在鬨市爆-發信息素,引得好幾個alpha當場失控,現在她的信息素也穩定不下來,根據儀器檢測,她馬上要爆-發成年後的第一次結合熱,您看是不是過來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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