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刃微帶青色,一出鞘,便有一股幽夜鬆林般的寒意滲入眾人的心底。
這便是十大名劍之一,稚川仙子的佩劍萬壑鬆。
心軟些的弟子已經捂住了眼睛。
沈碧茶:“嗚嗚嗚嗚嗚嗚嗚……”
蔣寒秋卻還漸入鞘,把劍遞給小頂:“送給你。”
眾弟子:“!!!”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正宮氣度嗎?
莫非是先送份大禮堵住悠悠眾口,一會兒砍胳膊削腿,讓這小姑娘有苦說不出?
小頂認人不行,認東西卻在行,看那寶劍的光澤,便知道是好東西。
她連忙擺擺手:“太貴重,我,不能收。”仙君告訴過她,不能隨便收人家的東西。
蔣寒秋心酥了半邊,多甜的嗓音!多懂禮多乖巧的小姑娘!
他們家她是長姐,在門派中又是大師姐,到哪兒都跟著一串人憎狗嫌的弟弟,做夢也想有個香香軟軟的小妹妹。
她道:“不必客氣,我已經修出了本命劍,這把劍於我而言隻是一堆廢鐵。”
萬壑鬆:“???”
蔣寒秋又道:“初次見麵,沒帶什麼見麵禮,你要是不嫌棄就收下。”
小頂聽她這麼一說,這才道謝收了下來。
有個弟子傻乎乎地搓搓手:“上課還有見麵禮,我們也……”
蔣寒秋一個眼刀子扔過去,那弟子立即噤若寒蟬。
她回到眾弟子前方,向雲中子借了佩劍,開始上課:“上我的課,你們記住,劍便是劍,不是法器,我不管你們五行法術多高明,我的課上一概不準用。一招一式先給我弄清楚,學紮實。彆給我整什麼無招、劍意這些虛頭巴腦的玩意兒。”
雲中子:“……”他這徒弟心眼也是夠小,教課還不忘暗暗踩師叔一腳。她的劍法是剛猛一路,與連山君的玄虛縹緲完全是相反的路數。
蔣寒秋頓了頓,淩厲的目光將眾人掃過一遍,一邊說一邊演示:“點、刺、劈、撩、崩……”
一套基本動作演示完,她便道:“看清楚了?”
有弟子支支吾吾:“似乎……”
蔣寒秋惡狠狠地瞪過去,那弟子鵪鶉似地一縮脖子。
小頂:“我也,沒看清楚。”
她一個爐子,蹲是不在話下,但要舞刀弄劍實在勉強了些。
蔣寒秋立馬仿佛雲中子附體,溫聲道:“學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慢慢來,不懂的地方我教你。”
眾弟子:“……”
托蕭頂的福,稚川仙子破例又演示了一遍,便讓弟子們自行練習。
她便在人群中穿梭巡視,看到基本功不紮實的學生便是一頓削,哀嚎聲四起。
走到小頂跟前,她腳步一頓,皺起眉頭。
來了來了!眾人心道,果然剛才那些隻是幌子。
“這樣不行。”她邊說邊從乾坤袋裡掏出一片流光溢彩的輕綃。
見多識廣的西門馥道:“那是萬年冰魄綃,輕若無物,用來做甲胄,可以刀槍不入,極其稀有,有價無市。”
蔣寒秋拉起小頂的手,把冰魄綃仔細地纏在她手掌上,末了繞到手背打上個漂亮的蝴蝶結,再把劍放回她手裡:“你皮膚嫩,彆蹭破了。”
眾弟子:“……”這就是個看臉的殘酷世界!
一堂劍法課上完,隻剩下小頂一個毫發無傷,連沈碧茶都掛了彩,一條胳膊抽掉了骨頭似地晃蕩著。
下午的課堂空了一大半,五行法術啟蒙課上不成了,隻好取消。
小頂提前回到掩日峰。
蘇毓知道蔣寒秋的為人,他們倆互相看不順眼,但細究起來是一類人,平素最看不慣廢材。
這爐鼎資質如此差,又沒學過劍,料想要吃上不小的苦頭。
到時候他拿出上品傷藥,送個溫暖,賣個好,想必她也沒臉再提要走的事。
他甚至提前把大淵獻從庫房放了出來。
不一會兒,他便聽到院外傳來一傀儡一爐鼎的歡聲笑語。
“仙子真好,送了我,這把劍,還讓我去,靈均峰玩。”要是金道長不要爐鼎,跟著仙子姐姐也不錯哇。
阿亥:“哇!這是萬壑鬆啊!這可是上古名劍,很厲害的!裡麵藏著大師姐的劍意,會護著主人,下次道君再欺負你就不怕啦,道君現在不舍得用靈力,神識劍不能用……”
蘇毓:“?!”
作者有話要說:大淵獻你號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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