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頂有些遲疑,連掌門都不答應,她師父能答應麼?
不過既然師叔這麼說,姑且還是試一試吧。
直接提師父恐怕不會答應,她盤算了一整日,終於想出個好法子。
放學回到掩日峰,見了連山君,她從袖中掏出新得的玉簡,朝著師父顯擺:“師尊,我又賺錢了。”
蘇毓消息靈通,自然對那魔幻玉容丹有所耳聞,一聽那丹藥的作用,便猜到徒弟定是往裡頭加了魘魔的精氣,服藥之人暫時獲得魘魔之力,將方寸之地化作亦真亦幻的“夢境”。
至於怎麼和玉容丹攪合起來,生出這樣莫名其妙的效果,連他也想不明白。
更難以理解的是,魘魔這種凶險的魔物,彆說不能吃,便是叫少許魔氣入體,也會迷失心智,可經過她提煉之後的魔氣,對人卻沒有任何害處。
也不知這古怪的體質是怎麼來的。
不過那幾顆莫名其妙的丹藥能賺這麼多錢,還是令他始料未及。
幸好他的主業是劍修,若是主修丹道,恐怕這時候已經氣得吐血了。
蘇毓壓了壓汩汩往外冒的酸氣,無動於衷地“哦”了一聲。
小頂眼珠子轉了轉:“師尊,我賺錢了,請你吃好吃的。”
蘇毓聞言抬起眼皮,臉上仍舊淡淡的,心裡卻寬慰了些,這傻徒弟看著沒心沒肺,還算良心未泯,沒有白吃他的糖,賺了錢,知道孝敬師父了。
雖說他早已辟穀,也沒什麼口腹之欲,但小傻子難得有心,倒也不好拂了她的意。
想到此處,蘇毓微微抬起下頜,矜持地一點頭:“要請為師吃什麼?”
小頂雙眼一亮,絞了絞手指:“那我們,去問心穀吧。”
蘇毓一怔,隨即明白過來,這小傻子哪是孝敬他,分明是拿請客當幌子,多半是魘魔氣用完了,又打起了問心穀的主意。
他沉下臉道:“胡鬨,秘境是修煉用的,你修為低下,豈能說去就去?”
小頂希望落空,便即翻臉:“那算了吧,不請了。”
蘇毓:“……”
翌日,恰好有術法課,葉離見小師妹怏怏不樂,上完課便問她:“問心穀沒去成?”
小頂失落地搖搖頭:“師尊,不答應。”
葉離:“怎麼會呢,師叔那麼疼你,你再去同他撒撒嬌,軟磨硬泡一番,他定會依你的。”
小頂不能苟同,也不知葉師兄從哪裡看出師父疼她。
不過聽他的意思,興許是她沒走對路,既然葉師兄說撒嬌有用,不妨再試一試——就算不成,大不了再叫師父罵一頓,橫豎罵兩句又不會少塊肉。
小頂打定了主意,卻不知道怎麼撒嬌,便去向沈碧茶請教——碧茶在她心裡第一聰明,問她準沒錯。
沈碧茶斜睨她一眼:“你長這樣還學這個做什麼?我們這種先天不足的人才需要以勤補拙。想要什麼,勾勾手指不就行了。”
小頂眨巴兩下眼,伸出白皙纖細的手指,衝著碧茶勾了勾:“碧茶,那你教教我,怎麼撒嬌吧。”
沈碧茶揪了兩把頭發,敗下陣來:“行吧行吧。”
……
當日黃昏,蘇毓在書房中就著夜明珠看一本古劍譜,忽聽簾外傳來一聲嬌媚入骨的輕喚:“師尊——”
他放下書,不知這小傻子又鬨什麼幺蛾子:“何事?進來說話。”
小頂撩開簾子,款擺著小腰走進房中,按著碧池教的法子朝他拋媚眼:“師尊……”
蘇毓微微蹙眉:“有話好好說,擠眉弄眼的做什麼,你是猴子嗎?”
小頂困惑地撓撓腮幫子,怎麼和碧茶說的不一樣,是她學錯了嗎?
明明演練的時候碧茶說骨頭都酥了啊。
她提了提氣,再接再厲,挨著連山君坐下,抱起他的胳膊晃了晃,嬌聲道:“師尊,人家就想要,那個嘛……”
蘇毓隻覺上臂傳來溫暖又綿軟的觸感,臉色頓時一沉,便即抽出胳膊,站起身,拎起她的後脖領,把她扔到門外:“站在這裡反省,學會好好說話再進來。”
他說罷便折回房中,在案前坐了會兒,上臂那一處似乎仍在隱隱發燙。
他端起茶杯,將半杯冷茶一飲而儘,總算將心頭的煩躁壓下去了些——他也不明白自己方才為何突然心亂。
明知道她什麼都不懂,慢慢教便是,和個傻子計較什麼?
他揉了揉額角,從乾坤袋中取出秘境的鑰匙,撩開簾子走到門外一看,傻徒弟已經沒影了。
蘇毓走到她屋外,隻見房門緊閉。
氣性還挺大,他心道,抬手敲了兩下:“蕭頂,開門。”
“睡著了。”裡頭傳出個沒好氣的聲音。
蘇毓摁了摁太陽穴,深覺自己不是收徒,是給自己找了個祖宗:“你不去問心穀了?”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存稿箱時間設置錯了,發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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