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第 75 章(1 / 2)

第75章

淩初斜眼看謝詡, 對方仿佛看出她心裡所想,暈紅的臉上露出無辜的表情,為自己辯解:“我不知道他們會上來, 而且……”

他說完若有似無地看了下淩初的唇, 眼神飄忽,耳根的紅遲遲無法褪去。

淩初捂住半張臉在心裡補足後半句。

而且是她欠勁兒上來先去調戲人家,後來又沒忍住誘惑,犯了一個女流氓該犯的錯。

“二位想公開表演, 好歹也照顧一下大家的眼睛吧。”人群中一個滿含嘲諷不悅的聲音傳來。

淩初順著看過去, 易鐸站在人群後,嘴角扯出個“√”的形狀, 抱臂冷笑。

“……”

淩初皺起眉, 疑惑地問:“難道你當初是抱著造福眾人眼睛的想法才騎馬踩我, 就為了被我扒掉褲子?”

眾人:“……”

易鐸的臉霎時黑成鍋底, 牙齒磨的嘎吱作響。

視線落在冷眼斜睨他的淩初身上幾秒, 餘光瞥到一旁的謝詡,心底升起一股惡意, 陰陽怪氣地說:“新歡舊愛齊聚一堂, 你挺有閒心啊。”

他說完看向謝詡, 笑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

易鐸指著麵色不虞的陸灃:“你身邊這個女人死纏爛打,跪求與之複合的前男友。”

又指向表情平靜的林彥郴:“她愛慕已久, 求而不得的暗戀對象。”

“還有我。”易鐸反手指向自己:“她愛到瘋癲,當眾扒褲的聯姻對象。”

眾人:“!”

我們有點看不懂了, 但確實大受震撼。

淩初萬萬沒想到這狗東西竟然把她當初和西莉亞比射擊時現編的胡話,全都記住並丟了回來。

她下意識看了眼謝詡,對方剛巧也在看她, 不,或者說視線就沒從她身上移開過。

隻有眸中漪漪的水波隨著心情平複,漸漸散去,露出澄明宛如星夜的深眸,看似並沒有因為易鐸的話掀起半分波瀾。

不知是不是錯覺,淩初總感覺從裡麵看出了幾分委屈。

她假咳了一聲扭過頭,冷冷看向易鐸。

自從易林深倒台,易家內部動亂,她許久沒看到易鐸到自己麵前犯賤,現在易氏表麵平靜下來,親爸和親姐入主董事會,這位騷鴨大概皮又癢了。

淩初動了動脖子,準備再給對方來一次社會主義教育,謝詡忽然站出來,淡笑禮貌地看著易鐸:“前兩個人姑且不提,請問你得意的點在哪呢?”

謝詡斂起眉峰,稍作不解:“當眾被扒褲子,男德都沒了,是誰給的自信,讓你覺得淩初還會願意和你聯姻?”

“……”

“你踏馬!”易鐸麵色震怒,上前一步要揪謝詡的領子,後者側身避開,回手就是一肘。

易鐸的臉被擊中,舌尖抵著隱隱作痛的臉頰,眸中泛起冷光,一拳打了上來。

周圍人下意識避開,眼看著兩人要打起來,幾個男生又再次湊近過來拉架。

淩初也走了過來,被一旁的易韶一把拽住:

“哎哎哎,單挑比賽,不允許家屬加塞幫忙。”

“……”淩初沒好氣地斜她一眼,易韶不以為意地撇嘴:“謝詡在壓著我的傻逼堂哥打,彆告訴我你沒看出來。”

她看熱鬨不嫌事大,又“嘖嘖”兩聲:“沒看出來啊,在你麵前是個乖巧柔弱綠茶小奶狗,情敵麵前就是陰陽怪氣大狼狗,小夥子還兩幅麵孔呢?”

就這股陰勁兒,倒當真和上輩子的謝相有幾分相似了。

這話易韶也隻是想想,不會當著淩初的麵提起。

淩初不知道姐妹腦子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她沒有拂易韶的意,靜靜站定看了眼酒店走廊內的監控,朗聲說:“安保馬上就要上來了。”

兩人動作一滯,男生趁機把人拉開。

淩初走到謝詡身邊,粗粗察看。

不愧是敢帶著小弟堵人找場子的“老大”,比起易鐸麵頰青腫,滿頭大汗,謝詡隻是頭發亂了些,衣服多了點褶皺,連皮都沒破。

不過這隻是表麵,淩初握住謝詡的手腕,拽著他回房間,想要看看身上有沒有受傷。

期間沒分給打架另一方半個眼神,易鐸剛被打了一通,自知丟臉也不敢再捋淩初的老虎毛,摸著臉頰沒有說話。

倒是拉人的陸灃,看淩初不聞不問,心裡的火憋不住,噴了出來:“他們倆因為你打架,你就這麼走了?”

淩初腳步一頓,轉身淡淡看著他。

陸灃瑟縮了下,反應過來後,在心裡暗罵自己一句,強挺著胸膛回視。

謝詡擰起眉,掙脫開淩初的手,與她十指交握,音色低冷地說:“不然呢?還要對一個隨意在外敗壞他人名聲的無恥之徒,進行人道主義關懷嗎?”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可算捅了的豬窩,陸灃無能狂叫:“你知道什麼?淩初本來就是我的前女友。”

“‘前’是一個重要漢字。”謝詡眸光收攏,冷冷發出警告:“腦子沒壞的話,希望你能記住。”

淩初嘴角彎起一道極淺的弧度,等他說完,對著陸灃露出一個淡笑,輕聲問:“陸灃,我說沒說過,管好你自己?”

如果對謝詡是憤怒,對淩初,陸灃就是畏懼,當機的大腦瞬間回神,當初被淩初抵在陽台邊,半個身子懸空時的恐懼感再次湧上。

他連忙避開視線,心底那點貿然撞見淩初和彆人親熱的煩躁不悅,瞬間消失無蹤。

淩初笑了聲,沒再看地上的易鐸,轉身和謝詡一起回到房間。

兩人一進屋,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回了屋,等到人都走光,易韶才走到易鐸麵前。

易鐸舌尖抵著吃痛的麵頰,麵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他瞥了眼易韶,冷笑:“怎麼,看我笑話?一個私生女離了易氏……”

“呃。”肚子上的一記重擊把他的話儘數打了回去,易鐸捂著肚子,怒視易韶:“你敢打我?”

易韶睨他一眼,慢悠悠掏出濕巾擦了擦手:“堂哥已經蠢到需要彆人回答,才知道自己被打了嗎?”

易鐸瞪大了眼,看著麵前陌生的堂妹。

他一直沒把這個老實聽話的私生女堂妹放在眼裡,對方在易氏動亂時和家中斷絕往來,更讓他覺得對方愚不可及,不可語冰。

沒想到不過離開一個月,竟然猖狂至此,他怒極想要反擊,被易韶輕鬆反擰住手臂,擠著臉壓在牆上。

易鐸掙紮無果,冷聲威脅:“放開我,你以為拍上淩初的馬屁就結束了,我告訴你,她也囂張不了多久了。”

易韶眼眸閃了閃,先是賽勒斯再是郎烈、易華,淩初在國內還好,到了國外,必定會招致報複。

易鐸是易華的親弟弟,抱著或許能從前者嘴裡打聽到一些消息的想法,她才單獨留了下來。

沒想到還真的猜中了,易鐸剛剛的話顯然是知道些什麼。

她手下用力,引著對方往下說:“哦,我可真害怕,不如你告訴告訴我,能有哪些報複?”

說這句話時,易韶刻意用了很輕蔑的語調,想要激起易鐸的氣性,讓對方透漏更多消息。

可惜對方智商突然上線,閉上嘴,除了讓她放手,再不肯多說一句。

見他一副不肯合作的樣子,易韶輕笑一聲,提著堂哥的領子,把人拎進屋。

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她見多了,不過是遭的毒打不夠多罷了。

淩初拉著謝詡回到自己房間,靠在桌邊,朝他抬抬下巴:“把上衣脫了。”

不等謝詡反駁,迅速補充下一句:“我看看你身上有沒有傷。”

話說出口時,她就做好了謝詡會拽著衣服,兩人就此僵持半天的打算。

卻沒想到,謝詡淡淡看她一眼,抿著唇一言不發脫了上衣。

弄得淩初一懵,下意識吹了個流氓哨。

謝詡:“……”

淩初:“……”

她頂著謝詡“我就知道”的視線,輕咳一聲走到近前,彎下腰,戳了戳他腰間發青的痕跡。

“嘶。”謝詡忍不住發出聲音。

淩初抬眼看他:“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