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2 / 2)

還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段凝驍已經到了。

段家雖然是豪門大戶,兄弟眾多,但大家都很低調,今天的段凝驍竟然帶了十幾個黑衣保鏢,齊刷刷的有點黑社會的架勢,看著特彆嚇人。

“凝驍,你怎麼了,乾嘛帶這麼多人啊?”段凝紫更糊塗了,一見到段凝驍就問。

段凝驍警惕的看了眼四周,先給他的保鏢使了下眼色,然後才拉過她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就給我老實回家待著,哪都不能去。”

“為什麼,”段凝紫不服氣,“憑什麼把我關家裡?”

根本沒人理她的問題,段凝驍使完眼色,兩個黑衣保鏢立刻衝上去就把人架著出去了。

直到進了車裡,段凝紫才得到自由。

“段凝驍,你到底要乾什麼?”

“乾什麼?”段凝驍冷聲道,“也不看看你惹了多大簍子!”

“到底怎麼回事?”事情應該不那麼簡單,段凝紫被他們弄得精神緊張,拉著段凝驍的胳膊問,“你跟我說清楚啊。”

段凝驍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無奈的歎了口氣:“你以為我願意這樣。”

“那到底怎麼回事?”段凝紫湊近他,眨了下眼睛,問道。

段凝驍:“賀仁征從米國請了三個最厲害的狙擊手,下了必殺令,要在三天內要你和凝煌的命。”

“那凝煌呢?”段凝紫心裡一驚,很快反應過來,她努力控製著害怕的情緒,“他沒事吧?”

“他還在拍戲,知道這事嗎?”

段凝驍抿了下嘴唇:“我已經告訴他了,至於他怎麼做,那是他的事。”

段凝紫不高興道:“可他有危險啊。”

段凝驍:“他已經是個成年人了,難道不該為自己的事負責?”

哪有這麼冷漠的哥哥,段凝紫皺眉:“可他一旦出來什麼事,你能安心嗎?”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段凝驍久久沒有回應。

就在段凝紫以為他肯定不管段凝煌的時候,段凝驍終於出聲了:“小魚,你帶幾個人把凝煌接回來,家裡再加兩層保鏢。”

“好的,”小魚接到任務去了。

這一晚上,段凝紫過都很不安生,擔心自己是一回事,主要擔心幾個弟弟。

賀仁征這個大毒梟跑出去了就是放虎歸山,以後還不知道要做多少壞事。

她和幾個弟弟根本沒辦法抓到他,現在隻能躲著。

晚上大概11點的時候,段凝承的手術還沒做完,段凝紫心不在焉的坐在客廳裡,手裡抱著一個乾果盤,慢慢的吃著鬆子。

這事隻有她和段凝驍、段凝煌知道。

告訴彆人也幫不上什麼,隻會讓大家擔心,所以她讓段凝驍不要說出去,正好段凝驍也有這個意思。

段凝煌出去拍戲,不在離市,希望他能平安躲過這一劫。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段凝承回來了,做了那麼長時間的手術,他眼神疲敝,進屋之後跟她打了聲招呼就上樓了。

段凝紫想問問手術順利嗎,又想著自己現在情緒不好,被他看出什麼,又該問個沒完了。

好在這個時候段凝驍回來了,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高定西裝,表情看著很鬆弛,甚至嘴角還掛著笑。

這可是很難得的時候。

段凝紫心裡發虛,問道:“是不是有什麼好消息?”,。

段凝驍點了點頭,把手腕上的手表摘掉,放在傭人端著的托盤裡,回道:“說也奇怪,那三個人今天才入境,剛才竟然撤了。”

“真的假的?”段凝紫奇怪道,“不會是故布疑陣吧,實際上沒走?”

段凝驍搖頭:“確實走了,我查過航班,也確認他們都上了飛機。”

“那到底怎麼回事?”段凝紫越發的覺得可疑了,“會不會一開始就是虛張聲勢?”

段凝驍從傭人手裡接過水杯喝了幾口,放下之後坐到了沙發上,說道:“不太像,那三個殺手我聽過,但凡出手就從來沒失手過,請這樣三個殺手價格肯定不菲,怎麼可能就來走一圈。”

那就更奇怪了,段凝紫疑惑道:“難道中間出了什麼差錯,比如錢沒談攏?”

段凝驍神色凝重的搖了搖頭:“那就更不現實了,賀仁征恨死你和凝煌了,不管多少錢都會出的。”

段凝紫忽然笑了:“那不是有人幫我擺平了吧?”

段凝驍沒說話,段凝紫這話倒也不是一點可能都沒有,但是誰會做這種事?

太匪夷所思了,還是調查一下再說。

確實有人給擺平了這件事,此刻秦鬱森正坐在會議室和粱寅生發火。

他端起水杯抿了一口,又重重的放下,氣不順的罵道:“老子安度晚年的聖地,被這些個狗雜種搶走了!”

粱寅生站在旁邊瑟瑟發抖,心裡卻是非常不屑。

誰讓您老非要英雄救美了,否則也不用一座島換一個女人的平安。

逃亡島可是無價之寶,因為段凝紫,憑白送給人家三十年。

雖然發抖,粱寅生還是說道:“三十年後你還不到六十,其實不耽誤……”安度晚年。

秦鬱森一個冷刀子眼是甩過去,後半句話他就沒敢說出口。

屋裡一時間陷入詭異一樣的安靜。

秦鬱森手裡拿個打火機,有一下沒一下的打著火,發出哢噠哢噠的聲音。

粱寅生站在旁邊,神情恭順。

過了一會兒,粱寅生觀察著秦鬱森的臉色緩和些了,試探道:“您要是舍不得,就把流亡島要回來?”

頓了下,他又說:“反正段小姐死了心的要和您離婚,圖什麼呢!”

秦鬱森的眼睛屬於丹鳳眼,眉毛濃黑,睫毛濃密,不笑的時候眼瞳很深,和人對視的時候特彆有氣勢,容易讓人心裡發緊。

但要笑起來就帶了些痞壞,像風流公子。

這會他微微的眯著眸子,盯著粱寅生,不動聲色的樣子看不出他到底什麼情緒。

粱寅生繼續說:“再說殺手又不是你派的,和你什麼關係,咱們就裝不知道就完事了,要是你覺得心裡過不去,等咱們回家後給她立個牌位。”

“牌位?”秦鬱森勾了下唇角,若有所思的睨著粱寅生。

粱寅生拿不準他什麼意思,點頭道:“是啊,怎麼說不也沒離婚,家裡給她放個牌位也算是仁至義儘了,按理你們都沒辦婚禮,是進不了祠堂的。”

“沒離婚,所以放個牌位?”秦鬱森麵色平靜,聲音也不怎麼高,隻是眼神涼颼颼的。

粱寅生感覺自己好像說錯話了,他心虛的點了下頭:“是啊。”

秦鬱森跟他勾了勾手指,“過來。”

身體告訴他快點逃跑才對,可理智還是讓他走了過去,並且彎下了腰,粱寅生問道:“大少爺,您什麼交代?”

“沒辦婚禮是吧?”

“立牌位是吧?”秦鬱森咬著牙問。

粱寅生不敢說話了。

秦鬱森抬手就打:“人家就那麼缺你一個牌位?”

“你那牌位是從秦始皇陵墓挖出來的?”

“還立牌位!”

“喜歡牌位是吧?”

“等我這就讓人給你立一個!”

“大少爺——”粱寅生嚇得大氣都不敢出,隻能老實的挨揍。

直到秦鬱森的氣消了。

打的手疼,秦鬱森沒好臉色的看了他一眼:“下個月工資彆想要了。”

粱寅生:“……”

算了,他忍。

誰讓大少爺心情不好呢。

不過他還想做最後一次垂死掙紮,“大少爺,我有辦法。”

“什麼辦法?”秦鬱森忽然停了手。

粱寅生不太敢看秦鬱森的眼眼睛,那分明就是再敢出餿主意我就把你扔黃浦江的表情。

等了一會兒他才說:“是這樣,我想著要不我假裝不經意偶遇一次段小姐……”

秦鬱森冷颼颼的眼神又過來了,粱寅生趕緊解釋,“是替您偶遇。”

秦鬱森恢複了常態,神情懶散的靠著沙發,等著他說下去。

粱寅生:“然後她總得問我乾什麼吧,那我就假裝特彆為難的告訴她,您為了她把流亡島抵給賀仁征了。”

“然後我再說,您再三吩咐過不準告訴她。”

“你說,段小姐要是知道這事,會不會感動的眼淚稀裡嘩啦的,然後投懷送抱?”

作者有話要說:秦鬱森:紫紫,會不會感動哭?

段凝紫:嗬嗬!:,,,,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