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道徒弟俏師尊(4)(1 / 2)

許夕示意趙曜掀起衣袍, 隻見露出的一條左腿青紫交加, 血跡斑斑, 腫了足足有一圈,頓時蹙起眉心:“怎會傷的這般厲害?”

趙曜撓撓頭:“唔, 是弟子技不如人, 不小心被童輝師兄的狼牙棒掃了一下……”

試劍大會雖要比出個一二三, 卻並不需要拚個你死我活, 更多是讓同門弟子借機交流切磋,向來主張點到為止。這童輝是青鶴長老的弟子,此次下手這麼狠, 不知是因上次的事情想為杜胥出氣,還是有其他目的。

趙曜見許夕神色轉冷,連忙道:“師尊不要擔心, 我一點也不……疼啊啊啊嗷嗷嗷!!”

許夕收回按在趙曜傷腿上的手, 淡淡道:“還好,沒傷到骨頭。化瘀散外敷, 凝碧丹內用,明日就無大礙了。”

趙曜淚眼汪汪的接過兩瓶丹藥:“謝師尊!”

“決勝局在後日進行,你的對手是青鶴近兩年收的最得意的弟子, 褚宏遠。”許夕道, “此子雖有天賦,但好高騖遠又心浮氣躁,你耐住性子打,他不會是你的對手。”

趙曜能走到這一步連自己都覺得是在做夢, 卻不曾想師尊這樣相信他,竟肯定他能撥得頭籌,頓時備受鼓舞,神采奕奕道:“是!”

許夕看著少年明亮的雙眼,頓了頓又補充道:“當然,萬一落敗,也不必過分在意。你才剛剛起步,以後的路還很長,把這當做一次試煉便好。”

趙曜心裡流過一股暖流。他以前簡直傻到家了,居然以為師尊完全不在意他!師尊明明是這樣一個麵冷心熱、溫柔又細心的人啊!

許夕眼看著趙曜的好感度嗖嗖漲到六十點,又叮囑了他幾句,便趕他早些回房上藥休息了。

而景明穀中的另一處,卻有人焦灼的毫無睡意,正是被許夕評價為“心浮氣躁”的褚宏遠。

“褚師弟不必太過憂慮,”圍坐在褚宏遠身邊的都是青鶴門下的弟子,你一言我一語的出聲安慰,“趙曜那小子完全是走了狗屎運才能撐到現在,怎會是你的對手?”

“就是,你也看到他比試時是什麼樣子的了,瘋狗似的,摟住人家的腰往台下摔,他以為是他們那幫鄉巴佬在泥地裡打滾呢?簡直不堪入目!”

“唉,我就不明白了,傅長老怎會收了這麼一個人做弟子呢?”

“行了,你們說這些有什麼用?”褚宏遠煩躁道,“不如幫我想想,後天的比試到底怎樣才能萬無一失!據說第一名的獎勵是一把絕世神兵,無論如何我也要得到它!”

褚宏遠來自名門世家,又是青鶴最寵愛的小弟子,地位超然,故他雖然為人傲慢無禮,圍在他周圍的弟子也不敢有什麼怨言。童輝笑著道:“褚師弟放心,今日比試時,我故意照著那趙曜的左腿打了好幾棒,他下台的時候都快站不起來了,必定會影響他後日的發揮。”

“你想的也太簡單了,”褚宏遠冷冷道,“你忘了他師父是什麼人了?”

眾弟子頓然醒悟。是了,傅深雪的醫術在整個修真界都鼎鼎有名,落雪閣裡更是有他親手研製的無數靈丹妙藥,活死人肉白骨都不在話下,又怎會治不好趙曜區區一條傷腿?

童輝被駁的不太好看,有意要找回麵子,於是低下聲音道:“那便讓趙曜後日無法出現在比試台上。”

眾弟子聞言一驚:“什麼意思?”

“師兄弟們彆誤會,趙曜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的同門,我又豈會加害於他?”童輝道,“我們隻需將趙曜困在某個地方,讓他無法按時參加比試,長老自然會判斷他棄權,褚師弟便可輕鬆獲勝了。”

“可我們若這麼做,師父那邊……”

“你覺得師父會向著誰?”童輝反問,“師父和傅長老向來不對付,那趙曜先是害的杜胥師弟挨了五十戒鞭,現在還躺在床上下不來,如今又要來和褚師弟爭搶神兵,師父心裡恐怕早就有所不滿了。咱們若能想辦法幫褚師弟贏得神兵,說不定還能得到師父的誇讚呢。”

眾弟子紛紛覺得童輝說的有理,褚宏遠也神色一動,問:“童輝師兄可有計劃了?”

“簡單。”童輝笑了笑,示意眾弟子附耳過來……

——

趙曜第二天醒來後,不可思議的發現左腿已經恢複如初,一點也不疼了,心裡對師尊的敬佩更加無以言表,勤快麻利的去打理了院子裡的月霜花,又認認真真的練了幾遍拳法,直到天色暗下來才停下,準備早去休息,養精蓄銳以待明日的比試。

就在這時,院門被人輕輕敲響了。趙曜開門一看,發現竟是褚宏遠和一名瞧著陌生的弟子。

“我是穀主座下的卓昊,”那個臉生的弟子客客氣氣道,“你便是趙曜師弟吧?”

“是我,”趙曜忙道,“卓師兄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