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冰山前夫(9)(1 / 2)

許夕臉紅了, 嘴上卻哼哼唧唧道:“沈先生說的誰呀?我聽不懂。”

沈暮被他惹笑了, 又在他唇上啄了一下,額頭抵著他的額頭,直視著他的眼睛:“他叫江檸。現在聽清了麼?”

許夕嗯了一聲, 抹了把眼淚, 破涕為笑了。

“剛剛在那兒等了我多久?”沈暮問。

“半個多小時, ”許夕說, “做完家教出來買了點小蛋糕, 吃著好吃, 想讓你也嘗嘗。”

“好,我一會兒就吃。”沈暮說, “你先去洗個熱水澡,小心彆感冒。”

許夕聽話的點頭, 大衛生間空間大,溫度低, 沈暮便讓他去了主臥的小浴室, 又找了套自己的棉質睡衣讓他帶進去。

不到半個小時, 許夕出來了。

他的黑發沒完全擦乾,不時有小水珠從發尾滴落,滑到白皙的脖頸間, 再往下蜿蜒消失在寬大的睡衣領子裡。沈暮的睡衣比他常穿的要大好幾個號, 上衣顯得鬆鬆垮垮的,露了一大片脖頸,纖秀的鎖骨清晰可見。褲子也長出一大截, 許夕將褲腿往上挽了幾圈,露出了纖瘦的腳踝。

臥室裡鋪著地毯,許夕出來沒穿拖鞋,兩隻被熱水洗的白裡透紅的小腳丫就這麼暴露在空氣中,見沈暮的目光落在上麵,腳趾有些局促地往裡縮了縮,讓人莫名覺得有點可愛。

沈暮移開目光,低低咳了一聲。

兩年前他剛和江檸結婚的時候,對方為了勾他上床,曾想儘了各種辦法,穿著男友襯衫半露不露的在他跟前晃是經常的事,可沈暮每每總是無動於衷。可現在,他隻是看了一眼對方白嫩嫩的小腳丫,居然就有點把持不住自己。

……他不會是個變態吧。

沈暮拿來吹風機,示意許夕坐到床邊,自己替他吹頭發。許夕閉著眼睛,一副愜意的模樣,不時舒服的打個哈欠,像隻昏昏欲睡的小奶貓。

他的頭發不長,很快就乾了,沈暮把吹風機收起來,自己也坐到床邊,把許夕抱進懷裡。

“困了?”

許夕哼哼了一聲,熱水澡洗的太舒服,此時眼睛都快睜不開了。沈暮看著他困倦的小臉,眼底是外人從不曾見過的溫柔。他輕輕把許夕抱上床,蓋好被子,在對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

“睡吧。”

兩年前他和這人同床共枕,隻覺得是一種煎熬。如今僅僅是看著對方的睡顏,就覺得無比安心滿足。

好像一條久經航行的船,終於找到了想要停泊的港灣,即使餘生都在這裡擱淺,也心甘情願。

——

“起來,該去學校了。”

早上六點半,沈暮穿好衣服,推了推旁邊睡的死死的人。

許夕閉著眼哼哼了兩聲:“再睡一會兒……”

“再睡就遲到了,”沈暮說,“江同學,上午是我的課,你要曠課嗎?”

許夕勉強把眼掀開一條縫,找準沈暮的方向,整個人裹著被子毛毛蟲似的一拱一拱蹭過去,用腦袋蹭了蹭沈暮的手臂,試圖用撒嬌獲得特權:“沈教授,我請個假好不好……”

“不好,”沈暮道,“敢不上我的課,期末讓你掛科。”

許夕:“……”

怎麼和我想象中的答案不一樣。

他懶勁兒上來了,就是不想起,乾脆耍起賴來,翻過身去繼續睡。沈暮意味深長看他一眼,突然掀開被子伸進手去,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啊!”

許夕瞬間嚎了一嗓子,整個人像隻活魚一樣撲騰了一下,竟然直接滾下了床,摔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沈暮沒想到他反應這麼大,連忙繞過去把他從地上撈起來,抱著他坐到床上,關心問:“磕到哪兒了沒?”

“沒有,”許夕這下徹底醒了,抱怨道,“你太狠了,我超級怕癢啊。”

沈暮笑:“讓你賴床。以前早上賣燒餅的時候不是起的很早嗎?怎麼現在起不來了?”

許夕笑眯眯地:“因為在你身邊睡的安心呀。”

沈暮:“……”

某個小混蛋狡猾的很,甜言蜜語總是說來就來,讓人明知他可能是在騙人,卻還是沒出息的被哄的心花怒放。沈暮盯著那張讓他又愛又恨的小嘴,真想將某人狠狠收拾一頓,無奈再磨蹭時間就真來不及了,隻好催促對方快點穿好衣服,簡單吃過早飯後開車載他去了學校。

上課時,許夕找了個不前不後的位置,聽了一會兒課,忍不住開始走神。

沈暮對他的好感度已經到九十五了。許夕不覺得驚訝,畢竟像沈暮這種男人,一旦動心,那便是動了真心,距離通關想必不遠了……

“江檸。”沈暮叫了他的名字。

許夕回過神,連忙站起來。

“把我剛剛講的那個理論複述一遍。”

許夕:“……”一臉懵逼。

旁邊有同學看著他在小聲笑,許夕有點不好意思,乖乖認錯:“對不起教授,我走神了。”

沈暮淡淡看著他,臉上辨不出喜怒:“嗯。注意專心聽講。坐下吧。”

許夕坐下,像小學生一樣擺好姿勢,接下來兩節課沒再敢分一點兒神,專心致誌地盯著沈暮的臉,差點沒盯出花兒來。

下課後沈暮進了休息室,許夕以問題為由,也跟著溜了進去,關好了門。

沈暮自顧自打開水杯喝了口水,沒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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