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情萬種(16)(1 / 2)

大黑豹趴在許夕身上,嗅了一遍還不夠,又晃動著毛茸茸的大黑腦袋在許夕脖頸裡拱來拱去,一邊拱一邊舔。豹子舌頭上有一層密密的倒刺,很快便把那片柔嫩的皮膚弄紅了。那感覺又疼又癢,許夕一邊竭力躲閃,一邊往大黑豹下麵瞄了一眼,臉色更難看了——這頭畜生果然是發情了!

“那什麼,大王您忍忍,小的這就去給您拉頭母獸來……”

許夕使出全身力氣把豹子的大腦袋推開,翻身下床就往外跑。雖然在林子裡找頭母豹不容易,但這時候也講究不了那麼多了,先隨便拉頭母的來再說!

然而他還沒走兩步,身後大黑豹便狂躁的吼了一聲,飛撲過來一個泰山壓頂,把許夕背朝上臉朝下按倒在地麵上。

許夕差點被壓出一口血,咳了兩聲顫巍巍道:“我說大王,您能不能對自己的體重有一個清晰的認識……”

黑豹此刻才不管他在說什麼,前爪死死按住許夕的後背,低下頭湊過去舔他的耳朵。黑豹的暴躁焦慮被身下人安撫了一些,同時卻又升起一種更難耐的渴望。它低吼一聲,張開嘴巴輕輕叼住身下人的後頸,獸體開始不老實的亂蹭。

許夕渾身一悚,羞恥心在一瞬間幾乎完全炸開,他竭儘全力想用手肘把自己撐起來,身後的豹子卻仿佛不滿意“獵物”的掙紮,輕輕一拍便把他重新壓趴下了。

然而大黑獸遲遲找不到法門,焦躁的吼了幾聲,又詭異的安靜下來。片刻後,許夕身上的重量減輕,豹子終於緩緩變回了人形。許夕吊著的一顆心總算放了回去,紅著臉正想鬆一口氣,下一秒,清脆的衣料破裂聲在空氣中響起。

——

“……渺渺……”

“渺渺……”

許夕睫毛顫了顫,遲緩的睜開眼,一滴冷汗從眼睫上滴落,啪嗒一聲在地上摔碎,洇出一個暗色的圓圈。

他枕著自己的右手臂趴在地上,滿頭冷汗未消,臉色慘白,好像剛剛生了一場大病。

事實上,他剛剛被做暈過去了。

這是他經曆過的最慘烈的一場□□。獸族□□高漲,那物又遠非尋常人可比,方一開始就讓許夕差點死過去一次。更可怕的是,途中敖爍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進行過程中竟不受控製的變回了獸態,那之後的情形……許夕已經不想去回憶了。

他隻知道自己一定被撕裂了,還流了不少血。

他微微一動,腰部以下頓時傳來尖銳的疼痛,滿頭冷汗頓時涔涔滾落下來。一旁焦急萬分的敖爍聽到了細微的動靜,立刻連聲喚:“渺渺,你醒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徹底的喪失理智,待終於找回一絲清明後,身下人已經沒有動靜了。遲鈍的回想起來自己做了什麼,敖爍渾身發燙的獸血一瞬間變的冰涼刺骨,他顫抖著摸索去探許夕的鼻息,待發現對方還有氣息,才鬆了一口氣。

他知道自己一定把人折騰慘了,可他看不見對方的情況,不敢貿然去動他,隻好一聲一聲的不停喚對方的名字,總算把人喚醒了。

“你還好嗎?”敖爍手足無措,早就沒了獸王的高慢冷傲,慌亂的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我、我抱你去床上行嗎?”

“……先彆動我。”許夕細若遊絲的一句話,立刻讓敖爍伸手的動作一僵,“櫥子旁邊有個木盆,去幫我去溪邊打盆水,再拿些草藥過來。”

他們在小木屋裡住了已有一段時日,敖爍即使看不見,也早已記住了各種物件擺在哪裡。他立刻蹦起來去拿木盆,卻因過於惶急在門框上撞了兩下,才踉蹌著跑出屋去。

許夕趴在地上慢慢攢力氣,心想,他再也不罵謝雲寒是禽獸了。

眼前這位,才他媽是真正的禽獸。

他看了看進度條,敖爍的好感度已經飆升至八十,許夕苦中作樂的想,還行,這一頓艸沒白挨。

某個禽獸很快端著水盆和草藥回來了。許夕道:“扶我一下,借我靠一靠。”

敖爍摸索著攬住許夕的上身,緊張又小心地把他扶到自己的懷裡。許夕忍著痛給自己清理上藥,疼出了一身汗。雖然他忍著沒吭聲,敖爍卻將他顫抖的吸氣和喘息聲聽的一清二楚,抱著他的手臂情不自禁地收緊,心中難受愧疚至極:“渺渺,對不起……”

許夕閉上眼癱靠在男人懷裡:“不用對不起。隻是大王您下次發情的時候提前和小的說一聲,小的好提前躲出去避難。”

敖爍聽著他冷淡的語氣,心中更加難受,相處這段日子,渺渺的聲音一直都是充滿活力且帶著笑意的,從未如此虛弱又冷漠,一定是生氣了。敖爍知道自己是咎由自取,他做了這麼混賬的事,對方生氣是應該的。

“……你好點了嗎?要不然我變成豹子,你在我身上睡一覺好嗎?”

木板床不舒服,地麵更是冷硬,沒法睡人。

想到這,敖爍心中後悔自責更甚,夾雜著一種陌生的心疼。他方才居然就是在這麼冰冷的地麵上把這隻單薄的小兔精給……

許夕輕輕“嗯”了一聲,敖爍立刻化成豹子,把對方放在自己柔軟的肚皮上,給對方當了暖乎乎的床墊。

一覺睡了個天昏地暗,再醒來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敖爍的聽覺敏銳,許夕的呼吸頻率一變,他就知道對方醒了:“渺渺?好受點了嗎?”

該疼的地方還是疼,不過確實比之前強多了,許夕閉著眼,病懨懨的嗯了一聲。

敖爍:“我先把你抱到床上躺一會,再去給你弄點吃的。”

許夕:“彆去了,你又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