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5章(1 / 2)

我是山神 木易 17873 字 6個月前

“啪”一聲,小憂從楊天冥地身上摔了下來,她努力蹦跳著,想要回到小湖去看個究竟。楊天冥沒有阻攔她、也沒有幫助她,他就像是個“旁觀者”,一個不具備思想又完全不帶感情的旁觀者。

岩漿不會停止,彌漫在空氣中的火山灰也隻會越來越多,那個小艾魚人艱難地,向著小湖、向著岩漿……

楊天冥無動於衷,他到底處於什麼目的才會如此無情,誰也不會知道。

拖出一條長長的血痕,艾魚人小憂哭喊著來到湖邊。當小憂見到這血染一片的湖麵時,她呆住了。

就再這時,滾滾地岩漿傾倒一般流進小湖,楊天冥速空一步,來到小憂身邊問道:“如何?”

小憂沒有說話,她尾巴一蹬想要跳進湖裡,可是楊天冥卻一把抓住了她的尾巴。楊天冥指著湖麵上的怪獸屍體,冷酷道:“他們並不是膽小鬼,怪獸出現的時候他們也勇敢地戰鬥過,這些屍體就是最好的證明。”

小憂卷腹上來,一口咬住楊天冥的手臂,哭泣道:“放開我!”

“怪獸是從湖底進來的,我……”

“住口!你快放開我,我要下去救他們,放開我…不會的,不會全部都死了的,這不可能的。”

“嗬,我明確地告訴你,這下麵一個生命都不存在了任何一個都不存在,在你離開靈光結界的時候,這下麵的戰鬥就已經開始了。那段時間裡麵,我沒有看見任何一個逃跑的艾魚人,他們一直戰鬥到了最後!”

“為什麼…為什麼你不去救他們?為什麼你還要帶我走?你是在說我,說我才是唯一一個逃跑的艾魚人,你放開我,放開我,我恨你,我恨你!”

“你想放棄他們嗎?”

“你……”

“你對我說過說你不能死,你要報仇你要為報仇而活著,如果沒有我出現,現在的你可以和他們在一起,而且在一起死掉。”

“那為什麼不救他們,你很強大的,為什麼?”

“強大?哼,真可笑,救與不救他們和我根本就沒有關係,我不能死、是絕對不能死,我不想把自己地事情寄托給任何一個人……因為我決定,隻為自己而活著!”

“……”

小憂沉默了。

麵對這樣一個似人非人、似怪非怪的楊天冥,艾魚人小憂徹底後悔了,她癱下身子,嘴裡一直念叨著什麼。楊天冥將小憂放在地上,麵無表情地說道:“那些怪獸叫什麼?我感覺到它們又回來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問我!”小憂仍然沉寂在悲傷之中,她似乎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卸到了楊天冥的身上。楊天冥沒有多問,他伸出右手按住小憂的肩膀,然後使用速空步來到北麵的沙灘上。

很快,楊若驕陽的岩漿淹沒了剛才楊天冥與小憂所在的地方。岩漿本是無心,它們沸騰翻滾、肆虐摧殘這座原本美如壁畫的海中小島,為什麼,為什麼總感覺它們似在狂吼、似在獰笑?小憂並不知道,她好像完全迷失了自我,呆呆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楊天冥深吸一口,然後握緊痕哀絕劍,同時利用碎賞力大範圍地搜索起來,他感到有一股十分不詳的氣息正靠近這邊。

“轟隆隆。”火山爆發得更加猛烈,照這樣下去,不出兩個小時“蘋果島”就會徹底摧毀,火勢蔓延開來,刺鼻的氣味以及濃烈的煙塵,令楊天冥都喘不過氣來。他轉過頭,對小憂說道:“我很想安慰你幾句可是我不會,如果你一直這樣哭哭啼啼的話,我覺得以後的路會很難走的。”

“難道,我連哭的權利都沒有嗎?”小憂擦去珍珠淚水,朝楊天冥喊道。

楊天冥搖搖頭,說道:“我……隻是不想見到彆人哭泣,可是有一些事情是無法避免的,在遇到你之前,有許多許多的記憶我才剛剛回想起來,所以我時常會找不自己在哪裡……活在這個世界上,對我而言,除了尋找自己的眼淚以外可能就沒什麼是值得留戀的了。”

“尋找自己的眼淚?”小憂被楊天冥的話給整糊塗了。

楊天冥扶起小憂,將她抱到肩膀上,說道:“等待是一種恐懼,死亡也是一種恐懼,當兩種‘恐懼’都擺在我麵前的時候,你說我該選擇哪種‘恐懼’先去克服它呢?”

“我不能死!”小憂,堅強地回答道。

楊天冥速空一步,直接飛出好遠,他控製鑽源結晶把斬獠夭變成“托盤狀”之後,將小憂輕輕地放了上去。楊天冥說道:“還能堅持多久?告訴我。”

“我…你不用這麼在乎我,即使沒有海水我也不會這麼快就乾死的,最多……難受一點。”小憂,為難地說道。

楊天冥拍了拍小憂的腦袋,避開她的視線,道:“對你來說,這蘋果島一定承載著許多美麗的回憶,如果蘋果島就這樣消失掉的話,我想你一定會十分難過的,所以,我想幫你把它留下來,因為以前的我曾經做過一件抹殺掉自己記憶的錯事……等著。”楊天冥的腦中,浮過一幅幅與戀兒在一起奔跑時的畫麵,可是跑著跑著,卻掉進一個黑漆漆的無底深淵裡。墜入深淵時,總本能地仰視天空,天空中站著一個人,他在美麗的七彩結界裡麵喊道:“消失吧。”

回到蘋果島上,抬頭看一眼半空中的小憂之後,楊天冥側斜起痕哀絕劍,大聲叫道:“我會賭上性命徹底地消滅你們,如果你們聽得懂我說的話那就快點給我出來!”

“嗷嗚。”

一聲響徹雲天地吼叫從火山口那邊傳來,楊天冥並沒有因為吼叫聲的方向,而轉過身去,因為他知道最近的敵人就在前方。

叫聲過後不久,怪獸們終於出現了,它們來勢凶凶,光從形態、數量、以及種類上看,就知道這些家夥早有預謀。它們分成三個梯隊,從西北南三個方向分彆上岸,其中一半

是楊天冥殺死掉過的那種怪獸的類型,另外一半則是五花八門、體態各異的變種形怪獸,它們口水花花流淌,好像把楊天冥當成了“最後的晚餐”一樣準備湧上來爭搶分食。

楊天冥毫不客氣,在數以百計的怪獸還沒站穩腳步的時候就衝了上去,手中痕哀,旋舞如蝶,重刺、橫斬、轉折切、斜撩劈,所有楊天冥認為能夠殺死敵人的攻擊,那都是十分完美的。

蘋果島上腥風血雨,甚至遠遠超過火山彌漫出來的煙塵,天空中,艾魚人小憂已經無法再繼續看下去了,她用小手捂住雙眼,卻沒想到珍珠淚兒又一個勁地掉落下來。小憂,無助道:“好害怕…我好害怕…我不要一個人活下去,我不要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傷心的艾魚人哭泣的同時,卻加速了身體內的水分流失,她皮膚乾燥起來,就連沾粘在小尾巴上的沙粒也被微微的風兒給輕輕帶走了。麵對孤獨而懼怕,這又何嘗不是一件令人難以忍受的事情呢?

寒冷夜空中的雙月,它們雙雙對對、依依戀戀任何人都無法拆散它們,月兒旁邊有星星,它們就像是一位位親朋好友,一直伴隨左右,永遠關懷備至。

靈魂凍結了,但隻要還有一顆火熱地心臟還在跳動著,那它總有一天,是會被解放出來的。

天空中,小憂再也無法忍耐,她無法想像楊天冥被怪獸殺死之後自己該去麵對什麼,她大聲喊道:“帶我走!”

蘋果島上,楊天冥並沒有回答她,楊天冥儘情地殺戮著,又儘力地去突破一個“極限”。這個“極限”就是痕哀絕劍上的最後一道控製權,突破了它,就能把痕哀絕劍完全地掌握在手中,而且直到永遠。

“嗷…嗷嗷嗷……”

這咆哮吼聲,就像是滾滾岩漿流裡麵所發出來的。楊天冥又一劍下去,被刺穿腦袋的怪獸發出哀號之聲,“嗷!”痕哀絕劍之所以狂霸,正因為它內部所附帶的特殊屬性,而且,這還是變異後的特殊屬性——冥冰。這是冰魄之魂、冰魄之魄,是冥焰與冰寒的完美組合,是“極度”的最終存在,這就是魔化後的絕劍痕哀。

“什麼東西?”背後,突然襲來一股灼熱的氣息,楊天冥停下攻擊回頭一看。

隻見,一道惡魔般獰笑的“熔岩牆”,呼嘯著,正跨越森林的上空,直接鋪蓋而來。

這種規模,一旦接觸森林,那森林將會瞬間內化作烏有,同樣的,這座蘋果島就將不複存在。

麵對這毀滅一切的咆哮,楊天冥沒有一點畏懼,他仿佛將這場必死地掙紮當作了突破口一樣微微邪笑起來。楊天冥握緊痕哀,聲音低沉道:“痕哀,你是屬於我楊天冥一人的,詛咒的痕哀也好,嗜血的痕哀也好,魔變的痕哀也好……哀鳴吧,我的絕劍。”

“錚……”痕哀絕劍回音了他,劍身發出令人心悸的呻吟之聲。

鋪天蓋地的炙熱岩漿,極附冥寒的神秘哀聲。雙重壓迫,使得岸邊地怪獸通通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熔岩牆獰邪恐怖,可痕哀絕劍的哀鳴卻更似割戮靈魂一般。

絕劍痕哀被楊天冥刺入沙灘,一股象征死亡的冰焰從痕哀劍柄開始暴虐燃燒起來,冰焰深暗,可能是因為楊天冥的緣故所以冰焰中心略帶楊紫色,冰焰越燒越旺,隨著楊天冥地一聲吼叫,彆樣地冰焰頓時一縮。

轉眼間,望城之外的小島上的一幕又重新發生了,沙灘被凍結了、森林被凍結了、連岩漿也被凍結了,蘋果島上無一幸免全都被凍結在了絕劍痕哀地哀鳴之下。

痛楚感傳遍全身,楊天冥正被痕哀絕劍影響著,心情跌蕩起伏,視線模糊不清,手指尖竟然溢出鮮紅色的血液來,血液順著劍柄流下,如蒸發一般被痕哀絕劍貪婪地吸收攝取。看看那暗紅色的絕劍中心,就仿佛生命複舒一樣,漸漸地,漸漸地,一股股楊紫色的血脈,若隱若現。

周圍寂靜一片,楊天冥將痕哀絕劍猛力拔出,然後,他運用速空步來到熔岩牆的頂端。

這熔岩牆到底是如何形成的,楊天冥馬上就會揭開謎底,他利用碎賞力突破冥冰厚層直接攻入內部,隻見,一雙灼紅地邪目正慢慢睜開。這又是一隻怪獸,它通體楊紅,與生獸有些相似,現在的它正被冥冰重重包圍身體無法動彈,楊天冥剛想舉劍殺入,卻聽到遠處傳來小憂的尖叫聲。

“啊。”

傳說中,靈翼天使就是神明所寵愛的完美人類,他們天生俊美、資質非常並且能夠不斷進化自我從而延續生命。但是“完美”這個詞語,似乎並不能形容“人類”這種感情複雜的生物,欲念到邪念、嫉妒到仇恨,等等……倘若消除雜念,每一個人都是“真善美”的存在,那戰爭與災難將會離我們遠去,可惜這並不可能。

“放開她!”楊天冥怒視空中,一股邪寒的殺意從舞魔眼中爆發出來,他冷冷道。

“真是沒有想到,凶獸生靈一下子能把你送出這麼遠,不過我更沒想到的是,痕哀絕劍竟然還有如此變態的威力,噢!看來你很在乎這隻小魚人啊,如果海麵沒被你凍結起來的話,她這樣掉下去應該不至於死掉吧?”一手抓住小憂的魚尾兒,展開四翼地特雷冷笑道。

小憂一聲不啃,被特雷抓住尾巴的她似乎並沒有感到害怕。

楊天冥麵無表情,又一次說道:“放開她!”

特雷將天極戟的刃鋒貼在小憂臉上,一臉諷刺道:“剛才的哀鳴非常精彩,我都忍不住想要為你鼓掌了…可惜啊可惜,這樣一座漆黑的冰島與被岩漿摧毀掉去的廢島,那又有什麼區彆呢?哈哈哈哈!”

“有,當然有!你不是靈翼天使,我知道你一定不是靈翼天使,你連怪物都不如,你放開我。”小憂掙紮起來,並一口咬在特雷的手臂上,特雷臉色驟變,竟舉起小憂就用力甩向海麵。海麵上,那可都是黑沉沉的冥暗堅冰啊。

楊天冥雖筋疲力竭,但還是咬緊牙關運用碎賞力鎖定了小憂同時發動速空步,小憂直線下墜,刺耳的風聲,失重的身體,加上那猶如惡魔龍穴一般的海麵,使得她不敢再睜開眼睛。

半空出現,楊天冥看眼就能接住小憂,卻被特雷聖步攔下。特雷的天極戟怒攻不止,並且招招奪命,楊天冥連“駕禦空行”都有些困難,更何況是抵擋如此猛烈地攻擊呢。小憂劃過眼角,繼續急速下墜,這樣掉下去,即使是頭龍獸也鐵定粉身碎骨。

“滾開!”楊天冥憤怒了,他後腳淩空一踩便狠握絕劍痕哀,並全力砍向特雷。

特雷也不躲閃,直接就用天極戟橫向格擋,“鐺”一聲,特雷被擊退出去好遠,楊天冥沒有時間遲延他迅速操縱斬獠夭,托盤狀的斬獠夭變成巨爪,朝下墜地小憂追去。特雷感到不可思議,他完全看不透為什麼人類能擁有如此強勁的爆發力,現在的楊天冥甚至連技凝氣都沒有釋放出來。突然特雷察覺到了,那雙眼睛那雙猶如惡獸一般的舞魔眼,它……一直都十分詭異。

“接受厄運詛咒的人,竟然還能站在這裡與我戰鬥,可惡,這不公平。”特雷惱怒無比,他提起天極戟便射向小憂,“你的厄運,這才剛剛開始。”

天極戟的速度遠遠超過了斬獠夭,楊天冥努力變化斬獠夭,設法利用無堅不摧的鑽石,去抵擋住天極戟的致命攻擊,但是那把天極戟的周圍附帶著一種特殊屬性,它完全分解、並排斥了鑽源晶體。碎賞之中,天極戟洞穿了巨爪,並“緩慢”逼近小憂,楊天冥鎖定天極戟,剛準備速空一步,卻發現碎賞力鎖定,忽然被切斷了?一個電閃雷鳴的紫色領域,也在這個時候包圍住楊天冥。

“人類,在我砍下你的腦袋奪走情鏈之前,我要讓你品嘗一下痛苦的滋味,悲傷、後悔、絕望,當它們統統壓在你身上的時候,你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我期待。”特雷,如魔鬼附身一般猙獰地說道。

楊天冥冷冷道:“等待…才是真正的痛苦。”話音剛落,痕哀絕劍直接刺入領域內壁,領域頃刻瓦解。

衝破領域,可碎賞力卻沒能在第一時間內就發現小憂,楊天冥俯衝而下,隻見到一把天極戟與一把恢複刀狀的斬獠夭剛剛刺進冰麵。楊天冥來到斬獠夭旁,仰視天空,道:“是誰?出來。”

突然,小憂鬼魅一般落了下來,楊天冥輕輕地接住她,同時,紅發少年吉布拉朝楊天冥走來,他的眼睛迅速從深紅色還原成深藍色,吉布拉說道:“我碰巧路過,沒想還能幫上一個忙,照克裡地話說應該算是緣分吧。”

“我們見過嗎?”因為他的眼睛,所以楊天冥奇怪道。

吉布拉指指上麵,微笑道:“見過,因為我們都是凱蒂學院的學員所以我們是見過的,上麵那位靈翼天使地斬滅技馬上就要來了,那我先走一步。”說完吉布拉消失而去,連碎賞力都無法捕捉他到底是朝哪個方向走的。

“他的眼睛很特彆,紅色的,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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