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廠督要她抱(2 / 2)

見喜匆忙從門外的福順手裡接過白芷丸和青瓷折沿盆,伺候廠督洗漱後乖乖退到一邊。

接下來她也不曉得乾什麼,是按照洞房的規矩來,直接上床麼?

點刺激,又有點恐怖。

屋裡的炭火燒得很熱,她渾身像燒開的滾水,都快熱糊塗了,乾啞的喉嚨也慢慢得到緩解,身子熱乎的人就這點好處,就算得了風寒也不怕,屋子裡悶一悶,出身汗很快就能痊愈。

她舔了舔乾澀的嘴唇,在一旁出神兒。

梁寒係好衣帶,瞥了她一眼,“還戳在那作甚,到床上去。”

金石之聲入耳,見喜微微一驚,三下五除二地解了襖子和發髻上的粉帶,小心翼翼地摸進了紅木床,往被褥裡頭鑽。

淡淡檀香味的被褥乾燥而舒適,有了她這個小火爐在,很快就捂得暖和起來,她一雙烏溜溜的眼睛露在外麵,往他身上瞄過去。

察覺到她的視線,梁寒歪著頭,又冷冷開了口:“你睡外麵。”

睡外麵,隨時都能把她踹下去。

見喜想不到這一層,隻好聽老祖宗的話,放棄了自己剛剛焐熱的被窩,挪到了冰冰涼涼的外側。

梁寒信手一揮,殿內燭火驟然熄滅,淡淡煙霧在皓月銀輝中緩緩舞動。

見喜隻覺眼前倏然一黑,感覺身上輕盈地翻過去一個人,撲麵而來的冷氣像泉水般湧了進來。

她覺得廠督是故意讓她先上床暖被窩,然後給他騰地兒,見喜不高興,她也不敢說。

她不由自主地往床沿挪,隻想離冷冰冰的老祖宗遠一些。

可忽然腰下一緊,透涼透涼的一隻手將她捉回去,鉗在他身側動彈不得,她這時候才覺得骨節分明的手也不是什麼優點,卡在腰側像枷鎖一樣難受。

“老祖宗,你冷嗎?”

見喜倚在他胸口,像浸泡在冬夜的海水裡,身旁是又冷又硬的冰山和礁石,她好像明白了昨夜為何破天荒地染上風寒,老祖宗這麼折騰,她這個小火爐就快被冰水給衝滅了。

“怎麼,不想伺候?”

“沒……想、想伺候,可想了。”她牙關打顫,舌頭打結。

他嗤笑一聲,箍在她腰間的那隻手暗暗加重了力氣,疼得她“嘶”了一聲,直抽冷氣。

她跟他好生商量說:“老祖宗,今晚能不能換個地方掐?你手底下這塊青了,摸起來沒旁的地方舒服。”

他在黑暗中黑了臉,原來這蠢丫頭以為腰上那塊是他昨夜掐她留下的痕

跡。

分明是她自個兒摔在地上留的。

他懶得解釋,伸手掠過她右肩,把人往身前一帶,誰知那臭丫頭又“嘶”了聲,“廠督,肩膀也疼,能不能——”

“住口。”他寒聲道。

“哦。”見喜連忙噤聲,小心翼翼呼了口氣,身子還是不由得往後躲,這祖宗身上實在是太冷了嗚嗚。

“再敢動,咱家把你扔出去喂狗。”

冷冷的鼻息落在她額頭,見喜忍不住打了個寒噤,再不敢妄動。

梁寒見她終於乖乖貼過來,狹長的鳳眸微微眯起,忽然意識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堂堂九千歲,從來都是彆人像哈巴狗似的來哄他,如今他睡覺竟然要自己摟著彆人,實在是可笑至極。

他拿開了手,聽到身下的小丫頭立即鬆了口氣,他在心裡冷笑一聲,然後道:“你來抱著本督。”

“嗯……啊?”見喜驚得睜大雙眸。

“愣著乾什麼?”他側過身平躺下去,換了個舒服的姿勢,“還不過來,等咱家請你麼?”

見喜笑得極磕磣,乖巧地把手臂覆在他胸口,右手在一邊握成拳,避免碰到金貴的祖宗。

柔軟的小臂輕若無骨,渾身散著熱乎氣兒,比被褥暖多了。

梁寒滿意地彎起嘴角,可忽然又想到昨夜這臭丫頭太過放肆,他一靠近她就往後躲,隻知道往暖和的地方鑽。

嫌棄他是不是?

一瞬間,他麵色又陰沉下來,垂眸警告她道:“抱緊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