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小馬甲掉了(1 / 2)

她眼裡蓄了淚,這回是真真嚇哭了。

梁寒滿口的白牙都要咬碎了,拳頭握得嘎吱響,寒聲問她:“搞什麼名堂?”

見喜不敢看他猙獰的麵目,直挺挺地躺回去,想揉揉他腰腹,可手伸了一半愣著半空。

豺狼的肚子能摸嗎?嚶。

她趕忙把手縮了回去,委委屈屈地在一旁尋找,一邊帶著哭腔道:“這不是您賞我的蘇祿國珍珠嘛,我稀罕得很,日日都在身上揣著,連睡覺都塞進兜裡……”

梁寒真真是極力隱忍才平息了胸腔的怒氣,眼裡竄著火,陰著臉哼笑:“我的錯。”

她嗚嗚咽咽道:“彆、您彆這麼說。”

手掌毫無章法地往他身邊撈過去,心裡怨懟這床單的緞麵怎能如此光滑,那珠子究竟滾到什麼地方去了。

“您要不抬一抬?”她有些急,試探性地提議。

堂堂掌印怎麼會任一個小丫頭擺布,他自然臥著不動,如同一尊冰冷的佛。

她沿著兩人中間的罅隙,一寸一寸地尋,一寸一寸地摸索。

慢慢地急不可耐,也沒聽到叮咚落地的聲音,想來還是在這床上,可怎麼就找不見了呢!

迷迷糊糊摸到個冷硬硬的邊角,她把指尖塞到他身側。

從他肩膀一路長條劃下去,慢慢至腰間,嘴裡嘀咕著:“按道理說咱們躺著的地方,緞麵會凹陷一些,這珠子應該是在這附近沒錯。”

梁寒麵沉如霜,語氣中有些不耐:“一個珠子罷了,丟了就丟了。”

見喜說那不行,“這是廠督頭一回送我東西,往後即便還有百件千件,都不如這一顆更讓人掛念。”

梁寒冷笑一聲,還想要百件千件,胃口倒是不小。

手指隔著一層薄薄的蠶絲中衣,滾燙的溫度自指尖蔓延開來,隨著她手下每走一步,都勾連起綿延的熱浪。

和她平日熊抱的感覺不大一樣,那是笨拙的,緊實的,不帶喘氣的。

可今日好像不同,分明隻觸碰指尖大小的地方,卻好似百爪撓心。

尤其是在這黯淡無光的夜,他能感受到她指尖的柔軟圓潤,指甲剪得整整齊齊,從他中衣上劃過時輕微的嘶嘶聲,那種細細碎碎

的觸碰每一分,每一寸都無限放大,無比清晰。

人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這邊尋不到,她又轉換了陣地。

抬手從他胸前掠過,手指停留在左側腋下,重複著方才的動作,一路往肋骨下尋找。

她好像有些沮喪,又著急,可是在他身邊並不敢太過肆意妄動,手上稍稍重些,就能立即反應過來。

可分明放緩放輕之後,那種酥酥麻麻的癢,讓他的忍耐幾乎達到極限。

見喜極力忍住想咂嘴流口水的**,認真地在心裡默念找珠子,不是廠督的身子,默念默念著,珠子就歪曲成了身子,好絕的身子……

嘖嘖,廠督這身段,這窄腰。

觸手就像一塊冰冰涼涼的玉,慢慢在她指尖回暖的感覺,便如寒玉生溫,妙不可言。

再往下時,梁寒忽然目光一凜,當即攥住她手腕,咬緊後槽牙:“找死?”

見喜猛然回過神,嚇得一頭躺倒下去,後背心結結實實撞到一個圓碌碌的東西,那處的肌骨登時撕裂般的疼痛。

她痛得嗷嗷叫喚,眼淚當即奪眶而出。

見喜艱難地伸手到後背,將那顆萬惡的珍珠摸出來,淚眼盈盈地“哎喲”一聲,嘟囔著嘴道:“祖宗,這珍珠快把我背脊骨壓斷了!好疼啊。”

黑暗中沉默良久,一隻有力的手掌忽然將她往身邊一帶,毫不拖泥帶水,容不得她動彈半分。

冰涼的掌心覆在她後背,而她半張臉貼在他胸口。

後背的劇痛在這霜寒雪冷的安撫中,好像在緩緩減輕。

她在他胸前嗬著熱氣,連帶著他衣襟隨著這點熱氣,輕微地抬起又落下。

她分明不是故意,可這大喘氣好像就是止不住,像跑了三裡地,身子跟著心口起起伏伏,比往常嚴重不知多少。

以往她也抱著廠督,甚至比這抱得還要緊一些,可是臉頰不會這般火辣辣的,身上不會有這麼燙,腦袋裡不會嗡嗡亂叫,心臟不會往嗓子眼兒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