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這麼甜(2 / 2)

往常他不愛聽那些奉承話,那些話讓他惡心反感,可他想聽她說。

哪怕是假,也好。

如果她說會,他或許會發了瘋似捅破那一層窗紙,這輩子牢牢將她攥在手中,不容任何人染指她,就算是死,也必定與她同赴黃泉。

可她竟不答,隻是吻他。

他心急火燎,恨不得將她腦袋剖開瞧瞧她是怎麼想。

心中忽又生出一片荒涼之感,他眼神黯淡下去。

他就像個笑話一樣,還是在自己騙自己啊。

她能夠接受他殘缺嗎?

她不過是凡塵中千千萬萬女子中一個,向往塵世溫暖,也向往兒女承歡膝下,這種人世間最簡單幸福,卻是他一輩子給不了。

這麼一個濫好人,連陰溝裡老鼠都願意喂養,菩薩為何不保佑她,卻讓她遇見他呢?

懷裡不安地動了動,她在催促他。

他遲遲不予回應,似乎惹怒了她,劈頭蓋臉地咬下來,凶上一陣子又嚶嚶啜泣,難受地在他懷裡打滾。

他隻能抱著她,用身上冷意為她降溫,“再忍耐一下好嗎?”

冰涼吻印在她滾燙額頭,“對不起。”

極低聲音落在她耳中,她似乎有了意識,輕輕顫了一下。

他頓時意亂起來,默默在心中想,忘了吧,忘了今夜一切,否則他實在無地自容了。

但願明日起身時,她又是個快快樂樂小太陽。

……

見喜醒來時候,窗外日光大好,明烈光芒從照進來,眼睛適應了許久才慢慢睜開。

頭頂斑斕藻井令她有一刹那怔忪,再低頭瞧了瞧身上錦被和床畔赤色繡金帷幔,這才慢慢反應過來,這是……回了頤華殿麼?

她揉了揉腦袋,用力按了按太陽穴,渾身酸軟無力,散架一般疼。

昨夜她不過是坐下喝了一盞茶,隨後身上就像是著了火似,酥麻戰栗感覺令人無法自持。

渾渾噩噩間,廠督來了,帶著她騎馬顛了一路,又氣衝衝地將她扔在冰水裡,還惡狠狠地說要宰了她泄憤。

她舔了舔嘴唇,抿到了一點血腥味,舌間麻麻,好像不是自己。

一冷靜下來,腦海中一些淩亂記憶紛紛湧上來,她咬著他唇瓣,問他甜不甜……她還將他手塞進月匈前縫隙,問他暖不暖和……她還說自己很好吃……

!!!

瘋了,魔怔了,這是病入膏肓了!

她麵上大窘,滿臉燥得通紅,趕忙頭埋進被子裡,撩開衣襟,想要驗證這荒唐事真實性。

直到看到梅花瓣旁稀稀落落紅痕兒,頭頂轟隆一聲響雷劈下來,她不敢置信地伸手去抹,彆是沾了胭脂沒洗乾淨吧!

可那片紅痕兒死活搓不開,見喜整個人傻了。

她向來惜命得很,天塌下來也要找地縫鑽,就算沒了意識也乾不出這種自殘行為。

不是她,那就隻能是老祖宗了!

她簡直欲哭無淚,這難不成就是桑榆口中“磋磨”?他終於忍不住對她下手了麼。

可是為什麼,她指尖好像觸碰到他洇濕眼尾,還似乎聽到他在她耳邊說“對不起”……

怎麼會這樣?

難不成老祖宗也是個有賊心沒賊膽?

靜下來細想時,直覺告訴她錦衣衛衙門裡那杯茶有問題。

她自小吃了上頓沒下頓,也因此什麼都不挑,但凡能入口食物都能咽下去,一點事兒都不會有。

可即便茶問題礙不著她,她對老祖宗乾這些事卻是實實在在呀!

她手指顫了顫,伸手將襖子取過來穿戴好,聽到聲響懷安忙躬著身從門外進來。

“夫人醒了?”

見喜望著他,欲言又止,終於忍不住小心翼翼地問道:“廠督不在這吧?”

懷安頷首道:“昨兒下午督主便將您送進宮來了,您一直睡到今日,這會都已經晌午了。”

見喜驚得雙目瞪圓,“你是說,今兒個都年十七了?”

算算時辰,她這是睡了快一天一夜了。

懷安說是,“督主有事出京,這兩日怕是不能回來,夫人身上還好嗎?”

昨兒來時候,老祖宗隻吩咐下人好生照料,其他一概沒有交代。

懷安猜想夫人是喝了點酒,身子遭不住,這才昏昏沉沉了兩日。

見喜聽到他離開消息,忍不住暗自竊喜起來。

不在就好,說不準過幾日回來時候,他早就將這一夜荒唐忘得乾乾淨淨……

她朝懷安點了點頭道:“我已經休息好了,這兩日多謝你們照顧啦。”

懷安忙道不敢,略一沉吟,還是緊著眉頭道:“永寧宮出了事,夫人回去瞧瞧吧。”:,,.,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