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開的大型社交網站上秦鶩的名字以及各種代稱都是禁詞，發都發不出來的那種。
也隻有些稍微點錯就會跳出來黃色小廣告的雜魚網站才敢仗著糊蹭秦鶩的熱度，聞卿連續翻了幾篇，極度懷疑這些文章都是一個人寫的，中心思想不過三點：殘疾，心狠手辣極具城府，以及是個有精神病的瘋子。
隻一條就能證明這三點，據說秦鶩奪權時曾經被秦老爺子的私生子送去精神病院關了三年，後來成為家主後以德報怨，不忍心看秦家一大家子流離失所，特意將該醫院買下供他們常住。
但到底是從奔著要他命的地方逃出來的，之後精神就不怎麼正常了，腿也斷了一條，情緒喜怒無常，前一秒還笑著和你談生意，後一秒就能送你去喂後院的鱷魚。
聞卿看到這裡笑出了聲，係統不知何時跳了出來，幽幽道。
【都是真的。】
聞卿“嗯”了一聲：“秦家人落得兄弟相殘的地步，說到底都是父母沒教育好，秦鶩是真的善良，還為他們請了醫生護士，吃了睡，睡了吃，不知多清閒。”
話裡話外，係統甚至還聽出了幾分羨慕的意思。
【……那您有何高見？】
聞卿笑笑：“高見談不上，就是一個勤儉持家的小建議。秦家那些私生子正值壯年，下崗再就業也不是什麼難事，多和醫院的護士醫生學學，將來考個看護症，照顧父母以儘孝心不是就挺好。”
係統梗了一下，他可以肯定聞卿話裡的“照顧”肯定不是普通的照顧。
秦家人一脈相承的冷血淡薄，被囚在一個地方受夠了折磨又看不到一絲希望，一旦給了他們機會，互相肆意發泄內心的惡意幾乎是肯定的事實。
聞卿打了個哈欠，把帖子往下嘩啦了兩下，鬆懶的說：“年輕時走錯路不是什麼大事，有悔過之心就還有的救，我覺得秦鶩應該給他們一個勞改的機會。”
係統：【……恕統直言，我覺得你倆真的是絕配。】
聞卿指腹間任殘留著毛茸茸的觸感，眼神軟了軟有一兩秒的意動，但沒再搭話，繼續低下頭刷起了手機。
係統也噤聲，它手裡帶著不止一個宿主，過來遛了個彎就離開了。
聞卿沒再翻到些其餘有意思的東西，把手裡夾著的煙摁在煙灰缸裡，雙臂交疊枕在腦後，懶懶散散的把手機丟在一邊。
陽光從窗外斜斜傾灑在聞卿眼皮上，惹得他昏昏欲睡，剛剛闔目沾了些睡意就做了個光怪陸離的夢。
金色華麗的牢籠在海麵波濤上起起伏伏，月光下喘息聲中帶著哭腔，撩撥著心臟，帶來心驚的癢意，聞卿剛打算撥開眼前的迷霧想仔細看清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是誰，卻被手機鈴聲打斷了。
聞卿捏捏鼻梁探到手機，是原身經紀人的電話。
“喂……”
他聲音沙啞帶著股沒睡醒的疲憊勁。
聞卿從進這行就是被自己□□的，經紀人朱赫見多了他故意勾引人，但還是猝不及防被撩了一下，隻當他這段時間閉關修煉，改走慵懶硬漢風，心裡嗤笑一聲：
“休息半個月終於想明白了了？我之前也不是故意為難你，你們年輕人誰沒個意氣，現在想通了肯回來就行。《妖神》是部大製作，周導在電影圈裡多有名望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給你定了明天晚上和投資商吃飯，裡麵有個肖總就喜歡你這種帶勁的……”
“不去。”聞卿把手機往旁邊一扔，廢話懶得多說直接掛掉，本想著再多回去睡個回籠覺，卻總覺得好像忘了些什麼。
忘了什麼呢？
聞卿抓抓頭發，愣是沒想起來，反倒是經紀人的電話沒完沒了的響，剛接通，一陣咆哮聲就從手機裡傳來。
“這不去，那不去，你還記得自己是個明星嗎？！我告訴你聞卿，你解約期可沒到呢！上千萬的違約金把你賣了都賠不起，識相點乖乖去陪肖總吃頓飯，好處少不了你的。”
朱赫這幾天沒少口乾舌燥的勸，剛剛還以為他想通了，沒想到還是這麼個茅坑裡的石頭，脾氣又臭又硬，不由的態度也強硬起來：
“你A裝O的事情要不是公司給你遮掩，真以為你粉絲都是傻子，我不用多說你應該也知道這事被爆出來有多嚴重的後果，我勸你最好拎清點，彆他媽說話做事不過腦子。”
原身當時簽約時還是個剛出校門的學生，作為alpha卻除了臉一無是處，被朱赫連拐帶騙的在新光娛樂簽了賣身契，後來他才知道這個堪比小作坊的公司內裡是個雞鴨混養的養殖場，但明白真相時已經晚了，背著天價的違約金隻能任人擺布。
原身比起其他藝人來說還好，做的最多的也隻是陪人吃飯，被摸兩把。
他對外掛著Omega的身份，朱赫作為經紀人操著老鴇的心，立誌要把原身賣個好價錢，但又不敢輕易出手，萬一性彆曝光惹了哪位大佬生氣，這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事情。
但好在原身爭氣，長得好看會哄人，靠著張妖豔賤貨的臉生生火了起來，身價也隨之水漲船高，朱赫樂得合不攏嘴的時候，賣身的事情卻隻能一拖再拖，最後拖來了聞卿。
“肖總……”聞卿倚著櫃子，赤腳站在毛絨地毯上，一杯冷水下肚，聲音依舊有些啞，“很有錢嗎？”
朱赫聽他這麼說，以為他想通了，稍微拿喬了幾下，壓低聲音說：“當然有錢，更重要的是肖濤是那位的唯一侄子，雖然是個alpha，但好的不是Omega那一口，是個彎的。”
聞卿懂了，他這滯銷的花魁是終於要被賣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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