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狼初嘗試(1 / 2)

聞卿擰著眉,原本想丟下,但想起昨天做的那個分外旖旎的夢,如果秦鶩再釋放Omega信息素來勾引他,他是真的無法保證會做些什麼。

戴好這東西之後,聞卿總覺得有種不可言說的奇怪感覺,係統在他腦海裡猖狂大笑:【聞先生,你現在好像一隻狗啊!】

人與動物相比最大的區彆就是有自主能動性,能夠很好的克製自己的**,係統說的倒也沒錯,輕易被信息素影響而發情,醜態頻出的alpha某些方麵確實和動物沒甚差彆。

已經是傍晚,房間內沒開燈,厚厚的遮光窗簾拉著,一絲光都透不進來,對於易感期的Alpha,安全感差到連強光都會驚擾到他們。

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中,聞卿隻能通過對信息素的敏感程度來判斷秦鶩的所在地。

他閉上眼,強大的精神力展開後,屋內的信息素全部實體化,衣櫃裡一團深藍色透著紅的光團異常明顯。

是秦鶩。

聞卿打開手機的手電筒,大拇指摁在光源處,強光經過過濾變成柔和的紅光,堪堪能照到方寸之地,也不會打擾到受驚的小動物。

衣櫃門關的並不嚴實,聞卿可以從一指寬的門縫裡清楚的看到秦鶩築巢一般蜷縮在衣服堆裡。

那是一種很害怕,沒有安全感的姿勢,像是一頭被拋棄的孤狼。

聞卿屈指敲了敲衣櫃門:“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

聽到外麵的聲音,秦鶩雙目赤紅,他蜷著身子,指甲深深地嵌進了胳膊裡,動靜大到衣櫃都在劇烈顫抖。

秦鶩能感受得到自己的意識已經在逐漸流失。

但他不知道外麵的人是誰,他聽不清他在說什麼,耳膜裡就像是被灌滿了滾燙的岩漿,無數人在掐著脖子說話,燙的他隻想捂住耳朵在地上打滾。

好難受……好難受…..

媽媽,我好怕,我好怕,我好怕……

似再也忍不了了,濃鬱百倍的信息素突然洶湧而出,櫃子承受不住四分五裂的炸開。

秦鶩在碎木屑中瑟瑟發抖,心臟像是再被尖銳的鬼爪攥緊,撕爛,然後丟進油鍋裡去炸,去煮,他大口大口的呼吸著,仿佛要死了一般,滾燙的淚水從眼眶中洶湧而出。

“秦鶩,你不認識我了?”

秦鶩瘋的徹底,作為alpha,聞卿從未有機會去陪另外一個alpha度過易感期,隻能試探著儘量將生來就極具攻擊力的信息素一再放柔和,慢慢的去安撫他:“我是哥哥,有好聞味道的哥哥。”

哥哥?

秦鶩的臉上露出一絲疑惑,在鼻尖觸及到聞卿的信息素時,卻像是瞬間驚到的猛獸,四腳著地,已經化為了半獸型,幾乎是以人類不可能做到的動作在客廳裡跳躍,隨著他的動作,花瓶,櫃子,電視等家具裝飾品倒了了一地,和颶風席卷過一樣。

好難受,好難受,好害怕,好害怕,哥哥?哥哥……

哥哥是誰?

秦鶩並沒有穿鞋,光著的手腳被倒了一地的碎片割破,血流了一地,即便alpha身體恢複能力再強,看著也分外駭人。

他思維混沌,心臟疼的快要裂開,害怕的將指頭在嘴裡啃,alpha的犬牙很快將五指咬出了血。

無頭蒼蠅一樣亂撞了好久,他終於找到了一間屋子,蜷縮的鑽進床底角落,留下一地的血痕,卻怯縮著,連哭都不敢發出聲音。

身邊是無數的猙獰可怖的人影,他們像是最古老的皮影戲,在黑暗中一遍遍將秦鶩心底最為害怕的場景一一展現。

不,不能出去,會、被、害、死的。

秦鶩害怕,他害怕極了,卻再也沒有人會捂住他的雙眼,將他攏在懷裡。

他近乎癲狂的啃著自己的手指,一句句重複的這幾個字,終於奔潰的大哭,他使勁的捂住眼睛,捂住嘴巴,眼睛濕漉漉的沾滿了血,世界最後被一片猩紅所包圍。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轟隆”到地的聲音,秦鶩身體止不住的顫抖著,顫巍巍抬頭發現床突然被掀開了,窗簾也被人猛地拉開,今天是滿月,寡淡冰涼的月光輕灑進來,照亮了一地的鮮血狼藉,看著活像是恐怖片拍攝現場。

他愣了一下,那月光像是能將他灼傷一樣,喉嚨裡發出痛苦的嘶吼聲四處亂撞,想要衝出這間屋子。

他直直的像門口撞去,卻門被人擋,聞卿將人強製性的摟在懷裡,力道大的像是要把他嵌進骨血中,秦鶩拚命的掙紮著,他不知道陷入了什麼幻覺裡,血絲密布的眼裡滿是駭人的光,蒼白血液依舊在流的指尖在聞卿脖頸上留下一道道抓痕。

“不怕,哥哥在。”

聞卿生來體寒,再熱的天也冷的像塊寒冰,與秦鶩挨在一起,卻有種要被融化了的感覺。

他一下下撫摸著秦鶩的背,和哄孩子一樣低聲重複:“不怕,不怕,哥哥在。”

“哥哥?”秦鶩的眼神依舊是迷茫的,他五指茫然的鬆開了攥著聞卿的胳膊,眼瞼微顫,猩紅的一雙眸子盯著他,一動不動。

聞卿這次沒再輕易用信息素來安撫他,現在的秦鶩AO信息素極度失衡,第二性信息素淡到幾乎為零。

並沒有弄清楚秦鶩信息素的秘密,他隻能簡單猜測,AA生來就是相對的,沒了Omega信息素做緩和,秦鶩隻能像剛才那樣瘋的更加徹底。

聞卿輕輕的撫摸著他的後背:“是哥哥,有好聞味道的哥哥,不怕,乖乖不怕啊。”

借著冰涼的月光,秦鶩緊咬牙關,他聞不到那股熟悉的味道,有個怪模怪樣的東西擋住了聞卿半張臉,他無法分辨出麵前的人到底是誰,但卻無形中給了自己很強的安全感。

“哥哥……”

秦鶩頭疼的要裂開,根本無法去思索,隻是憑著直覺去用那雙青筋凸起的蒼白手指暴躁的摳挖著聞卿的止咬器,想要取下來,卻總是不得章法。

止咬器是不能被佩戴者本人解開的,所以一旦進入非自願發情狀態,那它將是束縛alpha**的最堅固的枷鎖。

聞卿抓住秦鶩的手背覆在自己腦後,摩挲到鎖扣,耳邊“哢嚓”一聲輕響,止咬器整個被解開掉在了一邊。

秦鶩使勁盯著沒有覆麵的他看了好幾眼,已經哭腫的眼眶再次瑩潤起來,他突然就撲了上去,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野獸轉換成小貓咪也在一瞬間。

“哥哥疼不疼,哥哥不疼,哥哥對不起……”

他淚眼朦朧的看著聞卿脖子上被他撓出的血痕,哭著將他撲倒在地,燥熱難耐的在身下人的頸窩裡又蹭又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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