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扇子呢(1 / 2)

為什麼在場不少人都帶著一副‘公孫蘭說得真好’‘太可惜了’‘一代奇女子香消玉殞’的表情?

她說得好,和她犯罪有關係麼?

就算有正當理由,也不能隨意殺人啊。何況那公孫蘭哪裡來的正當理由?

西門瀾星不服,他衝上前去,從藥瓶裡掏出一顆保命神藥塞進了公孫蘭的嘴裡。

“你等等再死,我還有話說。”

公孫蘭:???

“你以為承認了自己做錯事,就可以臨死前還往臉上貼金了麼?”西門瀾星冷哼一聲,“不可能!”

今兒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邏輯清晰找角度補刀最佳辯手!

“你的其中一個偽裝熊姥姥,殺害的都是苦命人和好心人。那都是見到你一個老人在半夜裡還在買東西,好心來買東西的平民百姓,你不隻是濫殺無辜,你還不辨黑白。”

“你說你組織紅鞋子是為了自由。可是自由就是隨便殺人隨便偷竊麼?在你罔顧律法的時候,你就已經影響到了彆人的自由。”

“你根本就是一個心狠手辣冷漠殘忍的人,彆挑好聽的往自己臉上貼。在你犯下的這滔天罪行後,你就已經沒有任何理由來洗白自己了。”

西門瀾星劈裡啪啦地直接開始飆起了語速。

他得講快點,要不公孫蘭就再也聽不到了。

“你如今選擇自殺,也不是什麼為了自由,不受束縛,你就是在害怕!”

“你害怕被押送到府衙,害怕被關入牢房,害怕受到犯罪之人應該得到的待遇,害怕被處以極刑,害怕接受你應該承擔的懲罰!”

“你這叫追求自由麼?你這叫懦弱無能沒有擔當。”

西門瀾星覺得自己當年寫作文的分數一定很高,他的排比句真的是棒極了。

話說他當年為什麼要寫作文?

“咳咳,你就是看不得我安心的死,是麼?”公孫蘭的脖頸處被西門瀾星死死按住,血液從嘴裡噴了出來,嗆了幾口。

“你就不該,你就不配,安心的死啊。”西門瀾星歎了口氣,“雖然人是自由的,不被束縛的,你這個觀點我無比讚同。但是你的行為方式你的邏輯,是錯的。”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就當我是最後悔悟了不好麼?”公孫蘭眼睛裡的光已經逐漸暗淡。

西門瀾星拿帶血的手,在配囊裡找了一片人參片,塞進公孫蘭的嘴裡,吊著一口氣。

“你若真心悔悟,就不該是說這些話,而是和你殺害的那些無辜道歉。”

“男孩子這麼死板,是討不了小娘子歡心的。”

“阿姨,你就彆廢話了,快說林詩音在哪兒吧!”西門瀾星果斷轉移話題。

李尋歡聽到此處,才從‘居然有人拿這麼寶貴的藥給賊人吃,就隻是為了罵一頓,有錢人就是這麼為所欲為嘛’的震驚中緩衝了過來,一個健步衝上前來,連點了公孫蘭周身幾個大穴,讓血流得緩了那麼一些。

公孫蘭看著李尋歡那著急的模樣,牽動了嘴角,好像是露出了一個嘲笑,

“我不會說的,她是自由的。”

“你TM把她綁走,她就自由了?”西門瀾星氣急敗壞,忍不住說了個臟字。

陸小鳳抖了抖,看向西門吹雪。

這鍋,總不能又是他背吧……

西門吹雪扭頭看向陸小鳳,陸小鳳一個激靈扭過頭,插入了這場談話。

“人家三個人之間的感情問題,關你什麼事兒?自不自由都是你說了算麼?”

“我沒有綁架她,咳咳咳,是她聽了我的勸,想要到處走一走看一看。即便是她表哥不要她了,她也想知道,為什麼十幾年青梅竹馬的感情,李尋歡出去一趟就都變了。”公孫蘭的瞳孔開始渙散,她感覺自己的眼前開始發黑,卻又好像冥冥之中有一束光在召喚她。

“你瘋了麼?林詩音長那麼好看,又不懂武功,你就這麼讓她去走走看看?這哪裡是追尋自由,這是在幫她找死啊!”

這話不用西門瀾星說,李尋歡自己就能想到這一點。

他臉色煞白,看上去並沒有比快死了的公孫蘭好上多少。那從來飛刀例無虛發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她在哪兒……”李尋歡的聲音都在顫抖。

“她在……”

這句話沒說完,公孫蘭就咽氣了。

西門瀾星:……

電視劇誠不欺我,最後的話總是說不完的。

電視劇?這個詞在記憶力好像經常出現,是類似於唱大戲的那種講故事的方式麼?

【挑戰任務:懸賞令(已完成)

擊敗/擊殺懸賞令上任意一位犯人:公孫蘭

貢獻度:阻值逃離+10,揭露身份+10,並無直接攻擊加成分,最後一擊+30】

西門瀾星不免疑惑了一下,他怎麼會有個最後一擊的加成分?

他彆說一擊了,他的武器碰都沒碰到公孫蘭一下。

至於最後一擊,更是無稽之談啊,他最後還嘗試吊著公孫蘭一條命啊,莫非這狗係統終於死機了?

【三氣公孫蘭,+30】

西門瀾星:我靠嘴炮搶人頭?

算了算了,反正係統算他完成了懸賞令就好了,他也不想去在意係統到底是怎麼計算的了。

如今公孫蘭死了,林詩音的下落沒了消息,憐花寶鑒的線索更是斷了。

最關鍵是他哥還受傷了!

感覺這波有點虧QAQ

不過,好像他哥通過這次和頂尖高手的對決,在劍道上有了點頓悟?

那也算小賺?

這宴會上死了人,線索全段了,那應該就不吃了吧。

西門瀾星看了看周圍,好像也就天機老人還在吃。

“那,要不,散場?各回各家?”西門瀾星用胳膊肘捅了捅陸小鳳問道。

陸小鳳看了眼主位上神色不動的上官金虹一眼,點了點頭,“我看行。”

“我知道了!”李尋歡突然說道,“詩音她一定想去那個地方!我去找她!”

說吧,李尋歡就急急忙忙地對著上官金虹抱了抱拳打算告辭了。

“李尋歡,我既然欠了你的人情,就一定會還。金錢幫在這大唐很多城市都有分舵,你找人若是需要幫手,儘管去找他們。”上官金虹也對著李尋歡抱了個拳。

“上官幫主,等我尋到詩音,若是她有憐花寶鑒的下落,我也會來告知上官幫主的。”李尋歡頓了一頓,“不過,我覺得詩音若是真有什麼線索,一定也告訴公孫蘭了。那詩音的線索就未必還算是真的線索了。”

說完,李尋歡就邁著大長腿離開了,那風風火火的樣子好像想通了什麼。

龍嘯雲看了看周圍,也追著李尋歡走了出去。

“那要不我們也……”西門瀾星剛起了個頭,就被天機老人打斷了。

“既然你們的事兒都辦好了,那老頭子我就得說說我今天來這裡的目的了。”天機老人打了個嗝,“除了蹭吃蹭喝的那件事兒。”

上官金虹對待天機老人,還是有著幾分對強者的尊重的,“您說。”

“上官幫主對《憐花寶鑒》的渴求,在場眾人肯定都聽明白了。我就想問問上官幫主,你是怎麼知道王憐花前輩曾經帶著《憐花寶鑒》來找林詩音呢?”天機老人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這消息整個蘇州城的人都不知道,也就是在您這宴會上,從您上官幫主的嘴裡說了出來。”

西門瀾星一想,對哦,這確實是個問題。

丐幫分舵主給他的消息是,王憐花可能是想把《憐花寶鑒》給李尋歡,所以去了李府。

但是王憐花見了林詩音這事兒,除了這兩個當事人,還有誰會知道?

先不說林詩音會不會跑到李府大門口見王憐花,若是真的他倆在李府門口見麵的話,那丐幫那個看到王憐花的幫眾應該也知道他倆人見麵了,一定會拿這條消息來換金梅花的。

若是王憐花被請到了李府內,這林詩音又會不會見外男也說不好,若是真的見了,如此大事肯定是避開旁人的,那這外人又怎麼知道他們倆談論過《憐花寶鑒》?怎麼能肯定這林詩音就一定有《憐花寶鑒》的線索?

“我,自然有我的方法。”上官金虹眯起眼睛,表情微凝,“不知天機老人關心此事,又是為何?莫非也想要那《憐花寶鑒》?”

“不不不,我這把歲數了,就算得到那書也沒什麼用。我這孫女兒吧,也沒這天賦,我也沒必要為小輩爭奪這書。隻不過……”天機老人摸了摸孫小紅那根衝天辮,“小紅,你來告訴這位大叔,爺爺來這裡是乾嘛的呀?”

“陪在王憐花老前輩來蘇州的,是我家二叔!二叔當年行走江湖的時候,被王前輩救過一命,從此就在王前輩身旁侍奉了。這次王前輩到李府送書的時候,我二叔就陪在一邊。也隻有他會知道王前輩和林詩音見過一麵的事情。”孫小紅的聲音脆生生的,就像是一隻小百靈鳥一樣,“爺爺覺得是上官幫主抓了二叔,想來討人的。”

天機老人又摸了摸孫小紅的腦袋,“好孫女兒,說的真清楚。你這伶俐的口吃,以後出去說書絕對餓不死啦!”

上官金虹:不是很能理解為什麼天下第一的孫女要去說書為生……

孫小紅抬起頭,對著天機老人做個鬼臉。

“爺爺,說書根本不賺錢,都吃不飽的!我已經想好啦,以後呢就要找個像是西門小哥哥這樣的大金主,他說寫什麼我就寫什麼,然後我就可以賺錢帶爺爺吃香的喝辣的啦!”

被稱作金主的西門瀾星頗為得意,又開始扇起他心愛的那把扇子。

西門瀾星還想著,若是遇到寫扇子的那人,他一定要讓那人再給他寫一把扇子,隻要寫一個字就夠了,頂天立地占據整麵扇子的一個字

——壕!

上官金虹沉思了片刻,拍了拍手,讓手下帶上來一個人。

孫小紅看見了立刻喊了聲‘二叔’撲了上去。。

居然是他!

那個孫小紅的二叔,王憐花身邊的隨從,居然就是他買扇子時候的那個駝背攤主孫駝子!

西門瀾星用扇子遮住嘴,避免自己感慨出聲,然後給了陸小鳳一個眼神。

陸小鳳:噓……先不說。

等找到機會還是可以提一句的,畢竟西門瀾星大庭廣眾之下買了扇子,若是認不得老板,那才可疑呢。

孫駝子並沒有受到什麼虐待,隻是被關了許久,腿有點嘛。

他一手攔住孫小紅,一手錘了錘腿。

孫小紅趴在孫駝子的懷裡,迅速地把剛才發生的事情都講了一遍。

“上官幫主,我已經和你說了,王前輩確確實實去了李府,也見到了林姑娘,但是並未把書交給林姑娘。”孫駝子歎了口氣,“這話不管誰來問我,我都是這個答案。”

“王前輩臨走前囑咐過我,若無人問起,我不可主動提及。但是若有人找到了我,我也不必守口如瓶,有緣之人若是也有能力,自然會得到憐花寶鑒。”

之前上官金虹是不信的,他認定了王憐花一定會把書給李尋歡或者李尋歡相關的人。

但是如今……林詩音下落不明,他也沒有彆的線索了,隻能順著孫駝子的話繼續問下去。

“那王前輩為何不把書給林詩音?”

“上官幫主這話說得有意思。王前輩的心思豈是我能猜到的?若是您真讓我猜,那我會覺得,大概是王前輩看到李尋歡從關外回來受傷了,保不住這本書,不想給故人之子惹麻煩?又或者是王前輩沒見到李尋歡,但是看他這樣對林詩音,覺得兩人成不了,不能把這本書給林詩音?這具體原因我是真不知道,但是沒給就是沒給。”孫駝子搖了搖頭,王憐花的心思若是那麼好猜,就不會這麼些年來隻有沈浪對付得了他了。

“那《憐花寶鑒》如今在哪裡,你可知道?”上官金虹追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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