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多(1 / 2)

陸小鳳很快就見識到了那補天閣刺客楊天恒的底氣到底是什麼。

楊天恒一邊和陸小鳳聊著天,裝著逼,一邊飛速從懷裡掏出了另外一把匕首,捅向陸小鳳。

那是一把和剛才被陸小鳳夾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一模一樣的武器,同樣在陽光下泛著幽藍色的光,看著應該是淬過一樣的毒。

陸小鳳靈犀一指的功夫就在那兩根手指之上。

若是楊天恒也隻是用一把匕首來攻擊的話,陸小鳳絕對可以從容應付。

但是楊天恒可是補天閣精心培養的刺客,堪比當年差一點就能成功刺殺李世民和寇仲,最後仍能全身而退的楊虛彥。

他攻擊的方法,自然不隻是一把匕首而已。

楊天恒一左一右,兩隻匕首齊齊握在手裡,同時向著陸小鳳劃去。

一般人若是用兵器進攻,定是朝著致命要害攻擊,這樣才能一擊製敵。但是楊天恒卻不一樣,他的進攻路線十分縹緲,時而想著陸小鳳的周身要害攻擊,又時而仿佛隻是蜻蜓點水一般隻是為了劃破陸小鳳的衣服。

就比如這一招,楊天恒右手中的匕首朝著陸小鳳的太陽穴戳了過去,陸小鳳瞬間就用右手食指夾住了這根匕首。

然而楊天恒左手的匕首就這樣朝著陸小鳳右手胳膊劃了過來。

看似輕飄飄的一擊,陸小鳳卻不能不防。

彆人的傷害可以硬吃,大不了被劃幾個口子,但是楊天恒的匕首那是淬了不知道什麼毒的。一旦被劃破皮膚,他陸小鳳很有可能就被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個小傷口直接一擊斃命了。

於是陸小鳳的左手的兩根手指就這樣夾住了楊天恒的第二把匕首。

陸小鳳下意識的用最擅長的右手接住了最危險的攻向太陽穴的匕首,而左手接住了劃向右手手臂的匕首。

就這樣,陸小鳳在胸前用兩隻手比了個叉。

要不是性命關頭,陸小鳳大概會對目前自己的姿勢,感覺到幾分尷尬。

奈何情況容不得陸小鳳多想。

看著陸小鳳的兩根手指已經夾住了自己的兩根匕首,楊天恒二話不說,抬起右腳踢向陸小鳳的大腿處。

而楊天恒的右腳鞋尖出也出現了一把看著就淬了毒的小刀。

陸小鳳急忙躲閃,甚至把心中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你這人到底有多少匕首啊?”

“嗬”楊天恒看著陸小鳳有點震驚的表情笑了起來,“陸小鳳你可知道小李飛刀?”

陸小鳳見招拆招,躲開了那致命的一踢,回了一句,“小李飛刀誰人不知,我在蘇州還見過呢。”

“那你可知道,我最欣賞小李飛刀的是哪一點麼?”楊天恒嘴上說著,手裡的動作也沒停下,兩把匕首舞得密不透風,朝著陸小鳳攻去。

可憐的陸小鳳不僅要被打要防禦還要負責配料。

陸小鳳在心裡歎了口氣,“應當是小李飛刀的例無虛發吧。”

“不是哦。”大概是心情正好,楊天恒的語氣聽起來十分自在,就好像他下一秒就要贏了似的。

陸小鳳認命一般接茬,做好自己的捧哏角色。

“那閣下是為何欣賞那小李飛刀呢?”

楊天恒右手的匕首被他甩了出去,陸小鳳連忙向後下腰躲開了那突然變成暗器的匕首。

還沒等陸小鳳再直起身子,楊天恒又變成了左右手都同時用著匕首,朝他砍了過來。

“我最欣賞的便是無人可以猜到,那小李飛刀究竟有幾把飛刀。”

楊天恒這麼說著,又是一把匕首扔了出去,當做暗器。

陸小鳳:……

這有什麼好欣賞的啊!

“就像你,到死都不會知道,我究竟有多少把匕首,而你又死在哪把匕首之下。”

與此同時,楊天恒手裡的匕首,鞋子裡的匕首,都朝著陸小鳳攻擊過去。

陸小鳳覺得自己好難啊。

扔出來的匕首,他可以憑借自己的鳳舞九天輕功給躲開。

楊天恒手裡的兩把匕首,他也有兩隻手,同時用上靈犀一指也能對付。

隻是那楊天恒鞋子裡的匕首要怎麼辦啊……

陸小鳳看了看自己被劃開一道口子,露出了腳趾的靴子,深深地歎了口氣。

等楊天恒下一秒再次舊招重用,趁著陸小鳳的雙手同時夾住他的兩把匕首的時候,再一次用鞋子中的匕首割向陸小鳳的腳踝的時候。

陸小鳳左腳重重地在地上跺了一下,直接把已經綻開一條大口子的靴子地步給跺開了,露出了完整的腳掌。

然後,陸小鳳用腳指頭,接住了那把匕首。

楊天恒:……

“你的靈犀一指,居然連腳趾都可以用?!!”

陸小鳳實在是沒手了,要不他此刻十分想要摸著他兩撇小胡子,漫不經心的回上一句。

而此時陸小鳳隻能笑了笑,藏住眼睛裡的一點狡黠說道,“不好意思啊。閣下的匕首再多,也要用雙手雙腳來使用,而在下不才,剛好也有雙手雙腳,能接住閣下的匕首。”

楊天恒:剛好什麼剛好!誰不是剛好有雙手雙腳啊!

“閣下要是不能多出一隻手,怕是這場比武,咱倆打到天荒地老也就是個平局。”陸小鳳聳了聳肩,深情淡定了許多。

楊天恒冷哼一聲,再也沒有了說話的**,隻是一味地進行著攻擊。

而躲在一邊的司空摘星忍笑忍得肚皮都快破了,渾身顫抖著,就差在角落裡打滾了。

陸小雞啊陸小雞,沒想到你居然還有這招!

不愧是小雞,雞的腳爪子真好用哈哈哈哈。

看著陸小鳳大概能夠自己對付楊天恒,司空摘星笑夠了以後,就朝著島主小樓的正門走了過去。

這島主小樓也和島上其他的小樓一樣,完全沒有設置任何的窗戶,這點讓司空摘星有點驚奇。

明明那大歡喜女菩薩居住的小樓,還是開了窗戶,能夠通些光線,夜晚還會點著蠟燭的。

怎麼著島主小樓居然也沒有任何照明?

這島主這麼以身作則的麼?自己定的規矩自己都這麼遵守?

司空摘星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推開小樓的房門,一個跟頭翻了進去貼在門邊。

得虧司空摘星十分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