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了?”
許兔兔支支吾吾的看著他,莫名有些膽怯的往後慢慢的退了一步,她總覺得此刻焱冥看著她的眼神像想把她吃掉一般。
焱冥將她的動作收在眼底,喉結滾動了幾下,還是垂了垂眸,呼出一口熱氣,“沒什麼。”
“哦……”
許兔兔其實可以猜到一些焱冥想做什麼,但在還沒答應兩人身份轉變之時,她還是假裝不知道為好。
她抿了抿唇,心想也許真的是受發qing期影響,焱冥才會這麼不受控製,露出這種神色。
想到那會兒他當著自己的麵脫掉了獸皮裙,許兔兔下意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衣兜處,感覺到鼓鼓的東西還在,她微不可察的鬆了一口氣。
雲知給的東西不到特殊情況她不會隨意亂用,也希望焱冥彆讓她失望吧……
……
好不容易揭過這事,晚飯的時候,許兔兔正要烤肉,突然發現石罐裡鹽沒多少了,這陣子焱冥跟著她習慣了每餐都用鹽,再加上偶爾兩人會把肉做成臘肉,一來二去,儘管一開始與部落其他成員交換了一些鹽,但還是很快的到底了。
許兔兔看了罐子裡的鹽一眼,這些鹽頂多可以撐明天一天,其實原本還可以多撐一些日子的,但前陣子雲知要了一些鹽過去,她也就給了。
“沒鹽了……”
許兔兔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焱冥,咬了咬唇,心底還有些歉疚,上次她把鹽給雲知分一些,焱冥也是知道的,但他從來沒有多說什麼。
焱冥聽聞從坐著改成的站起,他湊近她身旁一眼,果然沒什麼了,見她似乎有些不開心的樣子,以為擔心鹽的問題,大掌輕輕的揉了揉她烏黑的長發,嗓音柔和,“沒事,不用多想,我現在再去和部落其他人換一些鹽。”
“但是,現在過了這麼久了,部落裡其他人鹽應該也沒多少了吧……”
焱冥笑了笑,“沒關係,會有人願意的,而且半個月後差不多是部落換鹽的日子,不用太擔心。”
“部落換鹽?是去落木部落嗎?”
許兔兔自然是早就聽說過這件事,但沒想到竟然換鹽的日子也在最近一段時間。
她垂了垂眸,看著石罐裡淺淺的一
層白粒,莫名的有些不安。
一想到書裡焱冥重傷的情節,許兔兔並不想他在和落木部落多有接觸,但部落換鹽的日子,也並不是她能阻止的,唯獨慶幸的是,那天應該不會隻有焱冥一人前往。
焱冥點了點頭,不知道她的擔心之處,從她身旁拿起那個石罐,又扯了一條鹿腿,見她還愣愣的站著,又道,“不用想太多了,鹽的問題不需要擔心,你先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先出去換鹽。”
“……好。”
許兔兔點了點頭,看著他出了門。
焱冥出去沒多久,就和一家獸人換好了鹽,正如他所說的,去落木部落換鹽的事將近,部落裡的人對於鹽也都很大方,沒再有舍不得的,很輕易的就答應了焱冥的要求。
原本空空的鹽罐裝滿了鹽,焱冥唇角勾了勾,便抬步往自己洞穴走去。
……
雲知的事情依舊讓許兔兔記掛在心上,所以這些天許兔兔一直還是很勤快的往她家跑,雲知也樂的有人陪她,自然也很高興。
兩個雌性整天粘糊糊的,不論是出門還是在部落,經常呆一起,也讓兩個雄性跟著吃了好幾壇悶醋。
部落裡其他雌性都沒有這兩人親近,時不時牽牽小手,一起喝水,又湊近討論草藥,看的兩個雄性越發牙酸,也莫名的多了些擔憂。
雖說沒有雌性和雌性在一起的情況,但也並不會排除這種可能,所以見此,焱冥和蕭池暗暗的盯了兩三天,兩個雌性討論草藥,他們就坐在一旁,閒得發慌的樣子。
許兔兔和雲知讓他們去做其他事,兩人也沒有挪動一分,直到又過了兩三天,焱冥和蕭池兩人終於又忙碌了起來,無法整天的盯著兩個雌性。
由於換鹽將近,部落需要開始囤積獵物用來交換,因此最近部落裡的雄性獸人出門的人數便多了起來。
焱冥和蕭池都是部落的一員,自然也逃不開。
當然,部落出門狩獵的獸人增多並不意味著部落裡的雄性全都出了門,為了保障部落裡其他雌性的安全,部落裡還是需要一些雄性存在的。
沒了焱冥和蕭池兩人盯梢,許兔兔和雲知兩人也自在了許。
許兔兔和雲知坐在門口曬太陽,看著外麵來來往往的獸人,
又想到前幾天眼巴巴盯著他們的兩個雄性,忍不住笑了出來,“這兩人總算有事做了,不需要老盯著我們兩,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正正經經的姐妹情,整天被他們兩人看著,我都自我產生懷疑了。”
誰說不是呢?
不僅許兔兔有這種感覺,雲知也有,以至於後麵兩個一起討論草藥的時候,都不敢腦袋太湊近了說話,莫名的也保持了一些距離。
雲知見許兔兔還是笑得很開心的樣子,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幸好他們忙去了,還真彆說,要是他們再待下去,我不確定會不會趕人呢?”
“啊?趕誰?不會趕我吧?”
許兔兔佯裝生氣的看著她,見雲知連忙搖頭說趕走兩個雄性,她才重新露出笑臉,揚了揚下巴,“哼,差點我就要來一句塑料姐妹了。”
“不過,上次你給我的藥粉有用到嗎?”
許兔兔突然想起了那天藥粉的事情,有些好奇的湊近雲知,小聲問。
雖然兩個雄性不在,但還有其他獸人,萬一被人聽到了什麼不能聽的,那多尷尬。
雲知猝不及防被她問起這個,臉不自覺的升起了熱意,她垂眸看著自己麵前在太陽下閃爍著粼粼波光的白水,搖了搖頭,“沒有。”
雲知拿起水喝了一口,擋住臉上若有若無的羞澀,其實昨晚差點用上了。
也不知道蕭池是不是受了她們兩人的刺激,胡思亂想了一通,晚上就問了她好幾句‘是不是喜歡雌性’的這種問題。
當時雲知被他說的話驚呆了,麵上怔鬆,就這麼一下遲疑,蕭池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就把自己的獸皮脫的一乾二淨,抱著她就想親。
雲知一時不察被他親了好幾下,蕭池後麵又開始動手動腳想脫掉她的獸皮裙,但被她咬了一口他的嘴,他又赤紅著眼收回了手。
那會兒,雲知的手已經碰到了獸皮裙上掛著的藥粉,藥粉上的綁帶是她用獨特手法綁著的,隻要拉一下,就能很輕鬆的打開獸皮袋,然後直接把粉灑向蕭池。
但最後蕭池鬆了手,她也就沒有用……
其實這般回想起來,雲知並不討厭蕭池的觸碰,但是她討厭被人強迫的感覺,好在蕭池並沒有繼續動手,否則不論如何,她是一定
會把他趕出去,重新找一個強大的雄性合作。
雲知陷入了自己的思緒,許兔兔看了她幾眼,見她舉著水杯不知道想什麼,手扶著下巴,若有所思。
其實,那本書裡麵,雲知可能更喜歡的是蕭池,現在因為她的存在,雲知和焱冥的接觸幾乎沒有,反而那個人變成了蕭池。
這樣的話……蕭池和雲知有沒有可能在一起呢?
許兔兔眼眸微動,看了雲知一眼,不論是出於對焱冥的感情,還是希望雲知也能過的幸福,她還是很想蕭池和雲知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