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三十章 第三個人(1 / 2)

逃離死亡遊戲 若鴦君 7272 字 4個月前

黑暗的走廊裡, 燭光微弱地搖曳, 照亮了牆壁上模模糊糊的人形。

肖柯艾小心翼翼地用手碰了碰牆壁, 道:“這個人是被埋在牆壁裡麵了嗎?我們要不要把他挖出來?”

秦賦道:“很難。”

他察覺到林橋不在身邊, 想尋找時就見青年蹲在牆角邊,用短刀一點一點地刮蹭牆皮。

秦賦:“……”

他笑了一聲,過去揉了一下林橋:“怎麼這麼可愛。”

林橋幽幽地瞥了他一眼, 短刀用力插入牆壁間,竟然硬生生地撬下了一小塊牆磚。

“這是可以撬動的。”

秦賦挑眉,用手去推了推牆壁, 道:“果然可以。”

牆壁表麵看著是堅硬的石牆,實際上卻柔軟得如同受了潮的木頭, 鋒利的短刀沒入其中,很輕易就能撬開數道縫隙。

秦賦從林橋手中取過短刀,他的力氣更大, 挖牆的速度也要快上不少。不過十多分鐘,一個小洞就被挖了出來——與此同時, 一隻嵌在牆體中赤.裸的腳也暴露在眾人眼中。

秦賦和林橋對視一眼,加快了手上的速度。

隨著時間的流逝, 牆壁裡的人也逐漸露出完整的身形。就在秦賦快要挖出“他”的上半身時, “轟隆”一聲,這一麵牆壁直接倒塌,那具屍體也被掩蓋在了碎亂的磚石之下, 隻剩一隻手直挺挺地伸在外麵。

倒塌的牆壁之後又是一個新的空間, 但三人暫時沒有去探尋。他們將壓在屍體上的磚塊搬走, 這才發現這具屍體居然是個一.絲.不.掛的女人。

女人擁有一頭枯燥如死草的金發,皮膚被一層厚厚的泥灰包裹,看不出原本的顏色——因為那層泥灰,她的臉龐也像帶了一張假麵具,根本看不清五官。

泥灰已經死死地黏在女人的皮膚上,如另一層皮膚般無法分割。而她身上那股濃烈的屍臭簡直就像一根針一樣直往鼻子裡鑽,稍一靠近就讓人恨不得當場吐出來。

“居然還沒腐爛,”

肖柯艾捂著鼻子道,“這怎麼也不像是剛剛死的人啊。”

他躲得遠遠的,不敢靠得太近。林橋和秦賦則站在一米外,舉著蠟燭注視女子的臉龐。

一開始還看不出來,但留心之下就會發現女人的脖子上有一道勒痕——痕跡深深地凹陷下去,幾乎要勒斷她半個脖子。

林橋微微皺眉,道:“這是海勒?”

伯爵夫人曾說過伯爵情人是被伯爵活活勒死的,而牆壁裡的這具女屍恰好就對上了她的說法。

“不太對勁,”

秦賦道,“殺死之後又砌在牆裡,說明凶手的仇恨很深,又或者是她的死見不得人。”

“海勒怎麼說也是伯爵多年的情人,不應該有那麼大的仇恨。”

林橋道,“至於見不得人……以伯爵的地位,應該很容易就能將海勒的死掩蓋下去。”

他們互相看看,都從這具女屍身上察覺到了一絲異樣。

“那個……”

肖柯艾隔得遠遠望他們這邊張望,“我們要一直待在這裡嗎?”

林橋收回落在女屍身上的視線,看向前方。

剛剛牆壁倒塌時他就注意到牆壁之後還有一個房間,和他們摔下來時的房間不同,這裡更像一間臥室,地板上甚至鋪著絲絨地毯——雖然地毯已經腐爛大半,成了一堆破布。

秦賦道:“去那裡看看吧。”

他率先踏進房間,踩到了地板上的殘破地毯。

這個藏在牆壁後的房間確實是間臥室,中間擺著一張鋪滿絨被的大床,還有寬大的衣櫃與梳妝台——儘管已經被廢棄了很久,但依然能看出曾經精致的模樣。

肖柯艾小心翼翼地繞開地上的女屍,進到了這間臥室裡。

“這看起來像是主臥啊,”

他環顧四周,道,“又大又寬敞,好像貴婦人的房間。”

這個藏在公館不知名處的房間比他們幾人住的客房都要華麗不少,更不是海勒住的那個小閣樓能比的。

林橋沉思道:“有沒有那麼一種可能……公館曾經翻新過,而這裡以前的確是公館的主臥?”

秦賦環顧四周,道:“如果照你這個說法,公館很可能發生過一件大事,為了掩蓋這件事才將公館翻新了一遍,讓前塵往事都找不到痕跡。”

“是,”

林橋略一點頭,“隻是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翻新的,和伯爵之死又有什麼關聯。”

他回頭看了眼地上的屍體,道:“恐怕這個人的身份也不低。”

秦賦沒有說話,他心中隱隱有個猜測,但是那個猜測太過駭人,也沒有根據,因此隻是在腦海裡閃了閃,並沒有說出來。

房間裡有道房門,又連通另一條走廊,眾人沒能在房間裡找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於是推開門走了出去。

走廊延伸往一片黑暗,這裡和房間一樣被塵封多年,地上也積了一層薄薄的灰。

和之前空無一物的走廊不同,這裡的牆壁兩側掛著巨大的畫像,畫像由老年到年輕,好像是這個家族的曆任族人。

三人一路往裡走,最終來到走廊儘頭,最後一張畫像之前。

這張畫像畫的是一對夫妻,丈夫相貌英俊,妻子溫婉美麗。兩人都身著華麗的服飾,看得出地位不低。

秦賦拿出之前從閣樓裡找到的舊照片與畫像上的男人對比,道:“這是T伯爵。”

林橋道:“那他旁邊的就是伯爵夫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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