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出題目的第一天(1 / 2)

穩住,我能苟 樾玥 9451 字 3個月前

鬼舞辻無慘和半天狗失去了聯係。

突然中斷的聯係,就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把剪刀,哢嚓一聲。

風箏斷了。

上弦肆死了。

鬼王擁有對自己的臣民絕對掌控權。

隻要距離足夠,鬼舞辻無慘甚至能夠聽到下臣們的想法。

正是因為恐懼死亡,才會有無數人受到了鬼王的蠱惑,選擇了墮化為吃人的惡鬼。

這沒有任何問題不是嗎?

死亡是一切的終點,是萬物寂滅的永夜。

而鬼舞辻無慘,不過是順應了人心中的渴望,在永夜降臨之前,他會賜下福音。

那是永夜中行走的通行證。

作為交換。

惡人們必須跪拜,獻上自己絕對的虔誠與膜拜。

正是因為懼怕死亡。

所以在每一個鬼消失前的最後一幕,因為內心的恐懼被無限放大,恐懼被無限擴大,突破臨界值。

然後啪地一聲。

世界都變得安靜了。

是弦斷了的聲音。

最後的絕響傳回了鬼舞辻無慘的眼中。

這是一種情報的收集。

關於柱的招式,擅長的攻擊以及呼吸法等等信息於是被輸送回來。

但是上弦肆半天狗的死亡,就像被人用手遮住了鬼舞辻無慘的眼睛,又挑釁似地故意忘記堵住他的耳朵。

這讓無慘感到自己的權威正在被冒犯。

他知道,自己必須弄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正好他的貓就在鍛刀者之村。

還沒等無慘單方麵連線,他就看到了他的貓。

眾所周知,貓是一種神奇的生物。

曾經有個段子說貓是最長情的生物。

不論你是一貧如洗還是家財萬貫,貓都不會搭理你。

多麼忠誠的生物啊。

即便是屑老板,在突然被自家矜持嬌貴的長毛貓貓踩臉時,麵上雖然不顯,心裡還是受寵若驚的。

但是在下一刻,鬼舞辻無慘擰眉,嘖了嘖舌,“這是怎麼回事?”

原本順滑飄逸的毛毛,被紅褐色的血塊凝成一片就算了,還沾滿了灰塵和枯草。

看上去狼狽極了。

花開院彌生倒是並不知曉無慘的心裡路程。

或者說他也不在意這麼多。

大腦的多巴酚飛速上升,讓他此時的心情好極了。

好到了一種無所顧忌的地步。

近乎報複似地,彌生開口,“真是非常抱歉無慘大人,我把半天狗閣下殺了。”

“……”

鬼舞辻無慘沉默了。

他設想過無數種可能,卻沒有想到半天狗會被花開院彌生殺掉。

但又有一種果然如此的自豪?

除了花開院彌生,也絕對不會有誰能夠躲開他刻在血液中的術法,蒙蔽他的雙眼了。

鬼舞辻無慘倒並沒有感到多餘的憤怒。

“為什麼會這麼狼狽?”

相較於上弦的折損,這才是無慘更為關心的內容。

他的貓,就連殺人的樣子,都應該是遊刃有餘。這幅臟兮兮的宛如泥巴地裡玩耍回來的樣子……

多少還是讓人感到了嫌棄。

“真是非常抱歉無慘大人。”竟然要以這種失禮至極的樣子覲見。

鬼舞辻無慘:“算了,你先回無限城。”

花開院彌生:“是的。”

從一開始,花開院彌生就沒有打算向鬼舞辻無慘隱瞞關於半天狗真正的死因。

他又為什麼隱瞞呢?

人生而不等。

鬼舞辻無慘從出生開始,就注定成為人上人。

高貴的出生,不凡的容貌以及非凡的才能,掙紮於泥濘中的家夥們窮極一生所追求的所謂成功,對於貴族們來講,唾手可得。

花開院彌生踩著血泊,沉重的木屐一腳踩碎了還在泥土中蠕動掙紮的斷手。

畢竟花開院彌生並沒有日輪刀。

作為一隻鬼,隨手攜帶日輪刀的話,似乎也太過奇怪了。

就像異類一樣。

嬌弱的貓貓當然不是異類。

所以從理論上來講,除非拖到天明,花開院彌生並不具有殺死鬼的能力。

但他從珠世小姐那兒得到了許多有趣的藥劑。

瞧啊,這不是絕佳的實驗品嗎?

在一腳踏進鳴女打開的無限城大門之前,花開院彌生被人叫住了。

“喂,我還不能回去嗎?”

雌雄莫辨的少年宛如山林間的精靈,在月光下呼喚著他的同伴。

帶著腥臭味道的花開院彌生轉過身,渾身浴血的他穿著被半天狗偷襲後,變得破破爛爛的衣服,歎了口氣,“伊之助,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

“那我應該在哪兒?”伊之助反問道。

就像看待一個鑽了牛角尖的孩子,花開院彌生站在原地,任由夜風灌入他的衣領之中,“你應該回到你的同伴身邊。”

從小到大就被寵壞了的山主大人,皺起了眉,有許多事情,伊之助並不太能理解。

他不能理解既然在鬼月待地並不開心,為什麼彌生不跟著他一起走呢?

走掉的話不是會輕鬆許多嗎?

如果是擔心童磨的話,這倒是完全沒那個必要。

又或者是因為無慘?

“你不懂的伊之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