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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琴酒在訓練場抓住的時候沢田綱吉的心裡是不知道為什麼“咯噔”了一下的。

對方比他高一些,不論是站在身前還是身後都很有壓迫力,讓沢田綱吉麵對他的時候總是有些頭禿。

不過好處是琴酒不像是諾萬,沒有後者的壞習慣,不會仗著身高給他舉高高。

一把年紀的人了,怎麼還能舉高高呢?

不過他也沒強硬拒絕就是了……咳。

原本琴酒是他打算最後帶著諸星大去見的,不過在這裡遇見了那就先見見也沒什麼,而且總覺得他們或許會聊得來……大概。

憑借著迷之自信,沢田綱吉淡然自若地在同琴酒交流情報的時候說了這件事,得到老大哥一個意味不明的眼神和一聲哼笑。

跟在琴酒後麵的伏特加則是露出了一種奇妙的神情。

嗯,沢田綱吉看不懂。

不過問題不大。

因為旋即他就被琴酒抓去射擊場了。

站在射擊場中,沢田綱吉真心實意地感謝著他的家庭教師,給予了他就算久未握槍肌肉記憶也依舊記得姿勢的本能。

……雖然這樣感激了的下一秒,教父先生就有一種自己被家庭教師先生給PUA的錯覺。

嗯,一定是錯覺

Reborn那種人,能直接斯巴達怎麼會委婉地PUA呢?

甩甩腦袋將腦袋裡的雜念給丟開,帶上降音降噪的射擊專用耳罩,在世界變得安靜的一刻,沢田綱吉的內心也變得平靜起來。

所以這就是他喜歡和琴酒待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對方是人狠話不多的類型,但是每每待在一起,總能讓他獲得短暫的平靜。

就這一點來說,和他最初碰瓷的借口斯庫瓦羅有著不小的區彆。

不過聽不見外界的聲音、專心致誌在射擊訓練上的後果,就是回過頭,發現自己帶來的大黑貓正在和一個稍微有些眼熟的金毛打喵喵拳(不是)。

沢田綱吉取下耳罩遞給一邊的伏特加,手裡的cz-75收回自己身上,推開門看見兩個家夥還在對峙。

猝不及防有種剛買的大金毛和養了兩天的大黑貓汪喵對峙的錯覺。

“既然如此,那就來比試一番好了。”金發黑皮的組織成員——沢田綱吉知道他的代號是波本威士忌,說道,“作為能夠被尊尼獲加帶在身邊的人,你這家夥總會有點長處吧?”

他盯著麵前滴水不漏的黑毛,三兩句中便能探知對方一定不簡單,因此更加步步緊逼,刻意頓了頓吸引對方的注意之後抬起頭,挑釁地做了個口型。

“除了臉之外。”

是個人都忍不了。

但赤井秀一不是常人。

在作為臥底潛入組織之前,他是FBI的王牌狙擊手,在成為狙擊手之前,經曆了重重的考驗。

其中至關重要的一條,便是細心與耐心的程度、以及穩定的心理素質。

穩如泰山,動如狡兔,沉著內斂,心靜如水【1】,說的就是他們。

因此,麵對波本的挑釁,赤井秀一隻是垂下眼,很輕微地笑了笑。

——說實話,雖然弧度輕微,但卻帶著挑釁的意味。

看得波本攥緊了拳。

還沒等他說什麼,就見這個黑頭發的小白臉就很“柔弱”地抬起了頭。

“我可以嗎?”顯然,這句話不是對著波本說的。

赤井秀一越過波本的肩頭看向推門而出的棕發青年,露出示弱的姿態,詢問道。

沢田綱吉原本想就這樣回去房間裡的手一頓。

他不著痕跡地放開門把手,單手握拳咳了咳。

“如果你們都願意的話。”

眼見著金發的背影因為自己的話而驟然凝固住,沢田綱吉不由笑了笑。

看著對方回過身,他溫和地露出笑容。

“抱歉,沒來得及第一時間和你們聯係是我的錯。”他說道,上位者的氣息在下屬們麵前儘數收斂,餘下坦誠的真誠與溫和。

隻不過這裡也沒人信這份表象就是了。

見到兩個新人要打架(不是),來進行日常訓練的另一個代號成員、狙擊手基安蒂吹了個口哨。

要低調些的同伴基恩跟在她身後,捂著帽子同綱吉點了點頭。

她們算是琴酒在日本常用的小隊,因此也有過幾麵之緣。

而綱吉這邊,雖然金毛接受了他的抱歉、並且坦言這不是他的問題,但兩個人的矛盾還沒有消除。

這種問題得兩個人願意和解才行,所以綱吉也沒阻攔他們,反而默許了兩個人在基安蒂的起哄下選定了比試的項目。

畢竟男孩子嘛,打兩架就好了。

教父先生回想了一下過往,猶豫地想著,等打完架再講和,應該就能成為好朋友了。

“但是不可以過分。”他強調,腦海中迅速閃過在彭格列的時候,因為雲雀學長和骸……或者其他的夥伴們而毀壞的可憐的訓練室,遊刃有餘的笑容也變得有些痛苦起來。

不過現在應該不會了。

他捂住嘴唇想,及時地貼上了補丁。

“如果過分——我是指給對方帶來過分的傷害的話,我會生氣的。”他耐心地說道,“所以點到為止,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一個人負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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