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042(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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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覺得伏特加有什麼地方奇奇怪怪的,但是在奈奈媽媽的培養下養育出來的勤儉持家好教父是阻止不了“來都來了”的誘惑的。

這不是正好晚上也沒有睡衣,於是也就答應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他答應的時候伏特加倒吸了一口涼氣,連眼睛都亮了八個度。

就很奇怪,莫不是吃了回扣。

既然他答應了,伏特加覺得伸頭一刀縮頭不也還是一刀,就眼巴巴地看向了他大哥。

“大哥……”雖然帶著墨鏡,但是請求的視線還是從墨鏡後麵滲透了過來。

琴酒:……

一般來說,在這種小事上他還是很可以順著伏特加的,但是今天看著伏特加這幅模樣,對待自己人就像是春風般溫暖(伏特加語)的老大哥卻有點不想這麼做了。

伏特加多聰明啊……哦不他其實不怎麼聰明,但是為數不多的智商除了用在任務上的時候就都用在嗑cp這種刀刃上了,見著他大哥這幅馬上要拒絕的模樣,靈機一動拍了下腦袋。

“大哥,店家說如果能返圖的話還能得一對水杯。”他比劃了一下,其實目的倒不是他大哥,而是在某些時候會稍微有些幼稚的尊尼獲加,“據說是肯X基的可達鴨的聯名款哦。”

已經準備竄進房間的尊尼獲加扭過頭。

“肯X基的可達鴨不是水杯。”

伏特加尷尬地咳了一聲。

“尊尼獲加你知道啊。”

豈止知道,他其實也想去買來著。結果去的時候去晚了一步沒買到,隻剩下皮卡丘了。

雖然被尊尼獲加拆穿了,但是伏特加覺得這下他大哥肯定會同意的。

果然,一扭頭,發現他大哥皺著眉拎起衣服,也轉頭進了房間。

天啦,果然。伏特加落淚,覺得他大哥真的很寵尊尼獲加,這兩個人真的是真的,他今晚上就要去組織的論壇上發瘋!

不知道伏特加在想什麼,也不知道會有的是可達鴨還是皮卡丘,沢田綱吉換了衣服,不得不承認不愧是被琴酒承認的牌子,舒適度是一級的。

敷衍過時不時腦子就不太好的伏特加,心裡雖然還有擔心蘇格蘭那邊,也不知道怎麼就變成了掃黃打非撞破火|拚現場了,但是琴酒大概不用在他的三瓶威士忌裡麵三選一還是很值得讓人高興的。

不用擔心在睡夢中的時候他的三人威士忌小隊就會變成兩人,沢田綱吉在新的環境裡美美的睡了一覺……才怪。

誰能告訴他是怎麼變成掃黃打非的啊!是因為他讓蘇格蘭去見了聯絡人先生嗎?可是他們到底商量了什麼?掃黃打非是認真的嗎?誰會在那種地方掃什麼黃啊?太奇怪了吧,蘇格蘭也好聯絡人也好,他們是這種離譜的人嗎?

太奇怪了,以至於完全睡不著。

而且在這短短的時間裡聯絡人先生還要負責去補好檔案——他當然發現了,伏特加給琴酒的文件袋裡裝的是有公章的文件的複印件,所以他們做了什麼,在組織的釘子接觸到文件之前把中午的事情偽裝成了掃黃打非。

太怪了。

沢田綱吉甚至覺得自己一閉上眼,他勤勤懇懇的聯絡人先生就會扒拉著窗戶盯著他。

【S你睡著了嗎?我完全睡不著呢。】

沢田綱吉從床上坐了起來,抹了一把臉。

是啊他也睡不著。

可是睡不著有什麼用呢?他總不能現在衝到聯絡人先生麵前去搖晃他把他和蘇格蘭倆商量了什麼做了什麼都抖出來。

可是睡不著是真的睡不著,一閉上眼就覺得好像有人在看著他……是聯絡人先生嗎?一定是的吧。

坐在柔軟的床鋪上思索了半晌,沢田綱吉作出了一個偉大的決定。

他裹著被子像是一個黑色的幽靈,飄蕩到了屬於琴酒的房間前。

組織的TopKiller就算是在無比熟悉之人麵前也做不到被侵入空間後還安然入睡,因此,當沢田綱吉擰開琴酒的門,銀發的男人就已經拿著伯|萊|塔在門內等著他了。

沢田綱吉把自己裹成了粽子,這時候很有首領氣質,對著伯|萊|塔依舊麵不改色,隻是幽幽地晃了晃被子,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小幽靈在晃蕩他空蕩蕩的袖口。

“琴酒你睡著了嗎?哦,你和我一樣也沒睡著啊。”

……

……

睡不著還去騷擾琴酒的後果就是和大概似乎應該有那麼點起床氣的琴酒半夜來了個對抗訓練。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渾身都在酸痛,控訴著昨晚招惹琴酒讓琴酒亦未寢付出的代價。就算是起來之後,兩個眼睛也幾乎都粘在一塊——一半是熬夜熬的一半是被打的,到了連伏特加也會小心翼翼問一句尊尼獲加你沒事吧的地步。

雖然很快但是好歹是洗清了嫌疑,沢田綱吉在吃飯前就在他和威士忌的小群裡麵叫他們抓一個人來接自己回去。

——開玩笑,來的時候心情緊張坐電車就算了,難道要他回去的時候還要坐電車嗎?

因此等他慢條斯理地吃過飯,換上自己原本的那套衣服,就聽見了手機來的短訊聲。

是蘇格蘭。

具體的進入途徑蘇格蘭是不清楚的,因此隻是發了短訊等在外麵,等著沢田綱吉自己出去找他。

穿過曲曲折折的巷子從酒吧出來,沢田綱吉微妙的有種背著家長在酒吧裡廝混了一晚上的心虛感。

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在上次,大概是為了某個任務還是什麼不得不和雲雀學長一起在酒吧裡行動。

就是很離譜,一個晚上他能想方設法製止住因為過多人群聚而過敏到想要揍人肅清整個酒吧的雲雀就很費力了,出來之後還遇上了不知道為什麼在這裡的沢田家光——據說是Reborn叫他來的,他真的謝謝Reborn全家——在對方的目光下,微妙地生出了這點心虛。

但那時候的心虛也沒現在的來得多,畢竟沢田家光和他的關係也就是成為首領之後在遠在大洋彼端的母親的周轉下好了些,當時青著一隻眼(雲雀揍的)從酒吧裡出來,抬頭就看到了一臉嚴肅的他爹,也不過是乖乖學生在做了懷事情之後麵對長輩的正常反應——換個人,就算是他以前的那個禿頭的數學老師站在這,沢田綱吉都會有點心虛。

更何況這是沢田家光,雖然沢田家光本人不太重要,但是萬一他一扭頭就告訴奈奈媽媽可怎麼辦?

隻要一想到奈奈媽媽會捧著臉,用那種遺憾又擔憂的目光看著自己,說上一句“啊啦,綱君什麼時候在媽媽看不見的地方變成壞孩子了”,沢田綱吉就覺得自己肯定會心如刀絞心痛到無法呼吸的。

所以他心虛也是理所當然。

隻見沢田家光的臉色隻用不到一秒的時間就從呆滯到了震驚,一個箭步衝上來,就搖著他仿佛他多少年前就不管了的兒子誤入了什麼歧途。

彼時剛被他的雲雀前輩撇下的沢田綱吉臉色頓時就冷淡了下來。

這麼多年來沢田綱吉周邊總是有很多人試圖彌合他和沢田家光之間所謂的父子親情的裂縫,但是作為門外顧問、作為同盟者甚至作為夥伴,就算是帶著偏見眼鏡的綱吉也不得不說沢田家光是合格的。

可是作為父親?

就連Reborn後來都沒再繼續幫他的老朋友,隻讓沢田家光自力更生。

話說的遠了些,沢田綱吉帶著微妙的心虛走出了酒吧,看見蘇格蘭靠著車站在不遠處,就仿佛看見他的媽站在了這裡……教父先生差點原地停止呼吸。但平日裡再怎麼笑稱什麼蘇格蘭媽媽,蘇格蘭也不可能代替奈奈媽媽的地位,因此那點微妙的窒息感轉瞬即逝,不過片刻教父先生就恢複了冷淡的表情。

而那邊背著貝斯盒的青年指中夾著煙,煙霧繚繞的,讓他不像是什麼組織內的新興狙擊手,倒像是離家四處遊蕩的憂鬱樂手——他甚至背著樂器盒。

憂鬱樂手看來也是被生活所迫的,低眉的時候壓著幾分疲憊,看起來至少一個晚上沒睡覺。

等等,一晚上沒睡?

這不就巧了,他也是這樣……這算是傳說中的心電感應嗎?隼人一直想讓他達成的那個。

想起自己友人偶爾還像是少年時期一樣幼稚的想法,他就忍不住露出笑來。

這一笑就對上了蘇格蘭的眼睛。

黑發藍瞳的青年原本是想著什麼神色凝重的,可是一抬頭就看見自家的前輩兼上司朝著自己露出柔軟的笑,這還讓他怎麼苦大仇深下去。

噯,他上司就很甜。

再一看對方手裡還拎了個袋子,心裡想著總還不至於在琴酒這邊住了一天還能帶東西回來——這是什麼小學生留宿朋友家的劇情,一麵接過了尊尼獲加手裡的袋子。

“這是……?”

沢田綱吉摸了摸鼻子,隨口解釋了一下。

諸伏景光覺得這更像是他剛才想到的離譜的東西了。

不過問題不大。

兩個人坐進車裡,平穩地駛回自己的安全屋。

昨天的那點危機好像隨著琴酒那邊的翻篇就煙消雲散了,可是如果沒有前輩在的話,諸伏景光不知道自己的未來會變成什麼樣。

或者他還有沒有個未來都是難解的問題。

沉默了半晌,目光透過後視鏡時不時地看著他前輩,諸伏景光難得有種躊躇又猶豫的心情。

這份猶豫很容易地就被沢田綱吉所捕捉到了。

棕發的青年略作思索,就知道他的小後輩大概是被昨天的陣仗給嚇了一跳。

其實他也是(這句劃掉)。

下意識地摩挲著拇指,後知後覺地響起走得太過匆忙是沒帶上指環的,而且就算帶了其實他也不太習慣,畢竟不論怎麼尋找接近的代替物,陪伴了他差不多十年的東西還是和外麵那些臨時的代替物是不同的。

可是那又怎麼辦呢?彭格列指環已經被他給毀掉了。

他垂眸看了看自己空落落的手指,覺得自己的心情也變得空落落的。

“說起來,我昨天讓你帶給編輯先生的東西,編輯先生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