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109(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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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體|實驗。

雖然還沒有仔細地進行翻閱,但是沢田綱吉的腦海中也依舊立刻就蹦出了這個字眼。

他蹲下身拾取那些翻飛的紙頁,掩蓋住自己不太好看的麵部表情。

眾所周知,彭格列的十代目延續了彭格列曆來的拒絕人|體|試|驗的習慣,並且因為十代家族中某個人的存在,更是在意大利的範圍內全力打擊私下進行人|體|試驗的家族,讓這東西幾乎在意大利絕跡。

ps,在打擊人|體|試|驗第一線的,是彭格列某叫囂著“就算是死也不會當沢田綱吉的狗”的不知名守護者(這句劃掉)。

因此在意大利,從成為afia的第一天起,就會有人告訴這些懷揣著各異心思加入裡世界的菜鳥們,關於裡世界中最不能觸碰的幾條鐵錢。

其中“不得進行人|體|試驗”便是最為重要的鐵規。

沢田綱吉自然是反對這東西的。

雖然自己不是親曆者,最初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六道骸才關注的這個領域。

但是隻是掀開那黑暗的一角,便足以讓他喘不過呼吸。

緊接著便是雷霆手段地消除這種不應存在於世的東西。

六道骸曾經輕蔑地說也就是這種天真的彭格列會幻想能夠憑借一己之力改變現狀,結果在麵對自己人就變得軟乎乎的可惡的彭格列請求的目光之下,反手“kufufu”地去掃平了那些被首領定下的目標。

還美其名曰是自己在利用可惡又愚蠢的彭格列。

其掩耳盜鈴的程度連當初剛成為他的弟子的弗蘭都忍不住垂淚,懷疑自己是不是進錯了門,並且試圖扭過頭就叫“可惡的彭格列”做師父。

因此此時此刻,雖說知道這個世界多半不是自己的世界,但是沢田綱吉也久違地憤怒了起來。

他是一個天真到讓那個六道骸都發笑的性格。

因此就算是在上一個世界當臥底、一不小心被派往了意大利,麵對著比自己那時候還要爛上不少的地方,沢田綱吉努力忍了忍,結果沒忍住,不得不重操舊業,在異世界繼續當afia老大,然後把那個與自己記憶中截然不同的裡世界,改造成自己適應的模樣。

……唔,這樣說似乎還有些帥氣。

而現在,看到這些東西,在憤怒之餘,沢田綱吉心中竟然還生出了一種新穎的感覺。

畢竟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人把這種東西擺在他麵前過了。

於是沢田綱吉蹲在地上撿好那些紙張,將那些和自己長著一張臉的“沢田綱吉”們收集好,仰起頭,露出了一個笑。

“我很好奇。”他輕聲說道,“你做這些有什麼目的呢?”

……

“我很好奇的。”

與此同時,另一個世界,黑發的青年頂著一頂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撿來的白色毛帽子,看著貌似空無一人的小巷,大大咧咧地坐在了垃圾桶上。

他一隻腿曲起踩在了垃圾桶,另一隻自然而然地垂下,還很有童趣地晃來晃去。

黑發鳶瞳的青年側著頭看著黑暗,神色好奇,眸中卻連一絲笑意都不曾有。

“你到底有什麼目的呢?”

他說道,注視著潛藏在黑暗中的存在。

儘管對方沒有出現,甚至連聲音也不曾發出,但是太宰治就是知道他就在那裡。

——就像是對方使用了計謀將他引誘來這裡,知曉在現在的這個情況之下,他一定會來一樣。

太宰治想著,下意識勾出了一個笑。

是被某人吐槽他是“假笑boy”的那種假笑。

但是就現在的情形來看,那個吐槽他是假笑boy的家夥不知道被從俄羅斯來的家夥弄到了什麼地方,港口afia內部也開始湧現起了騷亂。

雖然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對於太宰治來說,港口afia怎麼都沒什麼,或者說要是能覆滅的話也不錯,但是唯有一點,那個蠢到讓人發笑的理想主義者的消失卻讓他有著難以言說的焦躁。

煩死了。

太宰治麵無表情地想。

羊那邊的小矮子在這幾天已經來了港口afia好些次,森鷗外不耐應付,除了第一次的時候見過對方,之後都以“反正太宰君和中原君的關係不錯,就幫我招待他嘛”為借口將他給推了出去。

媽的誰跟那種小矮子關係好啊?

中原中也那種沒腦袋的黑漆漆的小蛞蝓,一想到他被說和小蛞蝓關係不錯,太宰治就覺得自己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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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怕了。

但是這種可怕的事情不知道還要持續多久。

因為往常維係著兩人、甚至兩個組織存在的那個家夥失蹤了。

太宰治壓下心中的不悅,想著等那個家夥回來之後,一定要壓著他給自己代幾天班才行。

平時裡比公務人員還遵守955就算了,他要不是習慣也想跟著一起朝九晚五……就是習慣了工作的味道,所以一個不注意就會加班到很晚,沒過一會就變成了007,是連安吾看了都說我們的好同誌的程度。

但是太宰治覺得不行,都這麼多年了,他也該有個愉快的休假。

就等沢田綱吉從該死的、不知道什麼地方回來之後開啟好了。

他如此思索著,聽見陰暗小巷中傳出來的動靜,臉上的假笑也收斂了一些。

“哦呀哦呀,陰溝裡的老鼠竟然準備出現在太陽

笑意的收斂不過是一瞬間門的事,當他抬起頭,麵對著來人的時候,臉上露出的就又是那種出外勤專用的太宰治的afia式笑容了。

他一隻手撐著臉,還是那個坐在垃圾桶上的姿勢,笑意吟吟地看向來人的方向,叫出對方的名字。

“費奧多爾·陀思妥耶夫斯基。”

黑發的青年彎彎眉眼,目光卻似刀如炬,“是時候……該把港口afia的【太陽】還給我們了吧?”

從黑暗中走出來的俄羅斯青年略微一怔,旋即,露出了同樣的笑意。

“這誰知道呢?”

他同樣壓低了聲音,像是同親密的戀人低語一般,“誰知道……你們的【太陽】在什麼地方呢?”

陀思妥耶夫斯基咳了咳,仍誰這時候看他,都是一副“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柔弱的俄羅斯人啊”的模樣。

可就是這個家夥,就是在太宰治綜合了手中的情報、從近來的事件中抽絲剝繭之後,鎖定的沢田綱吉消失事件的幕後主使。

他抬起眼,露出柔弱的笑容。

“倒是您,”淩亂著一頭黑發的青年說道,目光凝聚在帶著他的帽子的afia頭上,“能請您將我的帽子還給我嗎?”

太宰治單手撐著從垃圾桶上跳下來,臉上的笑意在對方否認的時候已經消退了。

他歪著頭想了想,將那頂白色的毛帽子從腦袋上取了下來。

“你說這個麼?”他一隻手套著帽子晃了晃,最後抓在手中,思索了一秒,另一隻手打了一個響指,然後回複對方,“可以哦。”

在那種響指傳

來的時候就發動異能力的赭發青年從天而降,黑紅色的異能力包裹了他,昭示著青年的憤怒與急切。

太宰治雙手插在兜中後退了兩步,麵無表情地開口。

“等你死了,我就燒給你。”他頓了頓,看著黑紅色的羊之王摻和著重力的一腳踢向俄羅斯毛子,冷靜地說道,“當然,這也是騙——人的。”

……

他在騙人。

在沢田綱吉問出那個問題之後,男人愣了一秒。

旋即,像是每一個被問到自己喜歡領域的瘋狂科學家——或者其他什麼東西一樣,手舞足蹈了起來。

他同沢田綱吉訴說著那段隻有自己記得的曆史,訴說著他的祖國是如何的強大與富饒——如果不曾遭受戰爭。

所以男人加入了實驗計劃,一則是作為科研人員的探索精神,二則是為了帝國的榮光而奮鬥。

而沢田綱吉隻覺得他說的是糞鬥。

他是見過所謂的“瘋狂的科學家”的。

在他的老師的交友圈中,有一個名為“威爾第”的存在。

那是雷的屬性所對應的彩虹之子,也大概能說得上是世界第一的瘋狂科學家。

作為一名瘋狂科學家,威爾第或許是幾個彩虹之子中最不像是人類的那一個──世界上所有的生物與非生物,除了他自己,放在威爾第的眼裡,就隻有“實驗素材”和“非實驗素材”的區分。

而為了達到他的目的,威爾第什麼都能做。

乍一說起來,威爾第的屬性與前田雄哉的有些相似。

可是正因為自己見過所謂的真正的、能過為了自己的研究不計陰謀手段付出一切的威爾第,沢田綱吉才能更加清楚地感覺到兩者的不同。

也正是因此,他能夠判斷,前田雄哉在說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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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方的神情又是如此真摯。如果沢田綱吉沒有血脈中來自祖先的饋贈的話,僅憑肉眼的觀察,或許會被對方給欺騙過去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