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那就更使得他難以麵對昔日的同學朋友,於是他的脾氣越來越暴躁,越來越羞於見人,自己成了一隻不敢麵對世界的鴕鳥,沉浸在虛假的幻想世界裡,終日與酒為伴。
現在隨著與自己年輕的父親的接觸,關曉軍以往看不起父親的心思已經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深的同情與憐憫,還夾雜著一絲古怪的對於命運不公的憤怒之情,同時還有自責之意,其實自己的父親活的真不容易!
貝多芬說要掐住命運的咽喉,關雲山也在效仿貝多芬,可惜卻沒有成功,在彆人眼裡,他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失敗者,甚至是自己的子女眼裡,也是一個失敗的典型。
現在命運的拐點又重來了一次,關曉軍說什麼也要阻止關雲山去東北,因為實在是沒有這個必要。
其實不用此時的關曉軍來阻止,關宏達這次也堅決不同意關雲山外出。
此時的老關家與前世相比,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前世還是一個村支書的關宏達,此時已經成了副鄉長,而前世隻有一個磚窯的他們,現在已經有了兩個磚窯廠。
如果關宏達還是村支書的話,關雲山外出,關宏達一個人還可以管理窯廠,可是現在關宏達已經是副鄉長了,事務繁忙,無暇管理磚窯,關雲山要是外出的話,家裡的窯廠那就少了主事人,這樣會出問題的。
況且兩個窯廠每年賺取的利潤已經是非常可觀的數字,比他們去東北乾工程的收益可要多了不少,完全沒有必要外出。
“雲山,你這次不能出去!你出去了,咱們的窯廠怎麼辦?”
關宏達道:“還有啊,咱們村子裡村支書的位置還空著呢,我想好了,這個村支書就由你來當!有這麼一個村長位置,你以後說話辦事也有人聽你的,不然那什麼正什麼順的,很難讓所有人都服你!”
關雲山道:“那是名不正,言不順!”
關宏達點頭道:“對對對,我說的就是這句話!你這沒有個小官當著,那就是名不正言不順,你說話的時候,人家可以聽,也可以不聽。可你要是當了村支書,他們就是心裡不願意,表麵上也不會反對你,這以後做啥都好辦。”
關雲山嘁了一聲,“村長也算小官?人家芝麻官好歹也算是個七品縣令,這小村長比芝麻官還要小了好幾級,算什麼官?”
關宏達道:“怎麼不算?隻要是官,說話就有力量!再小的官,那也是官,就是跟村裡的人不一樣!”
他對關雲山道:“這個官你必須得當,不然我在鄉裡當副鄉長,這個村支書給彆人當,彆人也不敢當!”
“你給我好好的戴在家裡,那都不準去!外麵這麼亂,你要真出去,還得帶著七八十口子人,萬一有誰出了問題,你怎麼給人家家裡交待?”
關雲山道:“我要不去,令旗這活就沒法乾,我怎麼跟他交待?我都答應他了!”
關宏達道:“那就隻能推掉了!令旗這孩子也是,沒見我們家這麼忙麼?一會兒你把他叫來,我跟他談談!”,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